早朝,百里若繁以云灼失忆无法胜任国师之位请帝王废除云灼国师之位,并向帝王请辞回寒州。

帝王不允,百里若繁长跪在重明殿外。

叔叔说得没有错,他们必须离开凤拓这个漩涡。

轩辕弘御是个瞎子聋子,可云衣冉不是,她收到宫里的消息,冷了脸。

“娘子,让百里若繁带灼儿走吧。”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我们母子分离这么多年……当初是你让人将灼儿送走的,”云衣冉恨恨的咬住轩辕弘御的肩膀,压抑着哭声,“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我们母子拆散。

“他留在凤拓,是活不下去的,就算活下去了,也会很艰难。”

“我可以带他回凰安……”云衣冉低下头,若是轩辕弘御当年夺嫡赢了,这还有可能,可是轩辕惊禹是不会容忍敌人之子逃脱掌心,他只会斩草除根。

就算云衣冉将孩子带到凰安,这孩子只会面临无止境的追杀暗杀,不得安宁。

当年那样的情况,让人将孩子带走,隐姓埋名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我有想过,你是公主,身边若没有拖油瓶,以你舅舅和你家族的权势,你能在越国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一世喜乐。

而灼儿,不需要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我只望他能无忧无虑的长大,身无枷锁,肆意快活。”

从以前神秘的一影身上就可以看出,没有来凤拓之前,没有认回轩辕弘御的云灼是多么的肆意。

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自由自在的少年。

“以前他是云灼,现在也是云灼,是一个从寒州来的少年,他从寒州来,也将回到寒州。”

“娘子,让两个孩子回去吧,”轩辕弘御说服云衣冉,“让他们像鸟儿一样自由,灼儿已经过了需要我们的年纪。”

即使无法接受,但是这是事实。

云灼已经过了可以靠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他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作为父母,只能放手。

道理云衣冉都懂,可是云衣冉就是很委屈,她已经很大度了,儿子有喜欢的人,她接受,不为难这个抢走儿子心的女人。

男人成家立业很正常,作为母亲可以放手,可是她只想一家人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

就是想每天都可以见上一面,知道孩子过得如何。

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从轩辕弘御兵败的那一刻起,云衣冉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注定不能实现。

云衣冉此时无比的怨恨轩辕弘御,“你不是天资卓越天赋出众吗?为什么会败?”

要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轩辕弘御,他们一家是不是就不用分开,她不用再忍受骨肉分离之苦。

公主殿下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都是晶莹的泪珠,轩辕弘御的手不受控制捏住她的两肩。

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两行清泪从眼眶流出来。

云衣冉感觉两肩一疼,意识到自己戳到轩辕弘御到痛处。

弘御哥哥那么骄傲一个人,却败了,没有人比弘御哥哥更痛苦。

云衣冉紧紧抱着轩辕弘御,笨拙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个的。”

“没关系。”

注定失败,没什么好伤心的。

得到原谅的公主殿下抽抽咽咽说要儿子。

母子每分开一次云衣冉就疯狂一次。

她就这样紧紧的抱着眼前的男人,哭了好久,才沙哑低声的说,“我只要灼儿。”

像是宣泄一样,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不甘和遗憾,她没有抱过她的孩子一次,没有喂过一次奶,没有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没有教他如此走路,没有教他读书认字,没有教他如何修炼——虽然公主殿下修炼天赋不怎么样……很多很多遗憾,再也无法弥补。

“娘子,我们和灼儿,注定亲缘淡薄……”轩辕弘御说得很残酷。

“没有,灼儿那么重情,他虽然长大了,但是在我们面前还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对我们也很孝顺,”云衣冉急急的辩解。

云灼从小就没有享受过亲情,所以在亲人面前,仿佛永远都长不大一样。

无论国师大人还是太子殿下,心思绝对不可能那么单纯,可是偏偏对亲情,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我让你们母子分离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英俊的脸上一脸自责,如玉一样的人暗了下来。

“弘御哥哥,你这样子,我怎么舍得怪你?”云衣冉哭得好伤心,谁让她喜欢他,“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不关你的事。”

“所以娘子,我们的孩子都大了,懂得去拱白菜了,我们应该放手,灼儿只是跟百里若繁一起生活,你要是想见他,可以趁着皇兄不注意偷偷去见,你就不要伤心了。”

轩辕弘御突然变了副样子,拿出丝帕轻轻给云衣冉抹去眼泪。

云衣冉整个人都傻了。

她没看错吧,刚刚还一脸愧疚自责的人此时眼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娘子,灼儿都成家立业了,不用你操心,你这样一直想着他,我可是吃醋了。”

云衣冉更傻了,这是她那个雪山之巅的弘御哥哥?

“娘子,是我不好,让你们母子分离,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把我自己赔给你吧。”

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蒙了的公主殿下摸摸轩辕弘御的头,弘御哥哥没发烧呀,头好凉,难道是被冻僵了。

“我没烧坏脑子,我对你的心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爱你


状态提示:第九百零八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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