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抹眼泪,小声哭泣,“儿臣不想再等了,父皇母后富有天下,可阿若只有儿臣,她傻傻的等了儿臣四年,矢志不渝。”
太子殿下虽然没有见到他的姑娘,可太子殿下感觉到,她的悲喜与爱意。
真是一个傻姑娘,等了他这么多年,他要悄悄回去,给阿若一个惊喜。
“你会死的。”
“父皇不是说不信命的吗?”
皇帝陛下被梗得说不出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儿臣也给自己算了一卦,也不是算,这是过去的儿臣给现在的自己所铺的路,儿臣不会死,只会把这四年经历的都忘了,如今这番境地,是儿臣一手促成的,只为和阿若的再次重逢。”
“父皇,这世上能真正困住人的,从来不是囚笼锁链,而是,人心。”
“儿臣的心在阿若身边,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阿若重要,所以儿臣不受父皇的威胁,”本来已经告别了太子殿下再次朝帝后磕了个头,他没有再抬起头,身形跪着直接消失在原地。
帝后的心都被撕裂成两半,骨肉分离,犹胜凌迟,皇后娘娘两眼一翻,直接昏迷过去。
关雎公主一回到宫里就得知皇后娘娘昏迷不醒的消息。
“怎么回事?”关雎公主抓了一个宫人问。
“公主殿下,你可算回来了,皇后娘娘是被太子殿下出走给刺激晕了,你快去安慰安慰娘娘吧。”
“哥哥怎么会走了?明天不是哥哥的登基大典吗?”
“荧惑守心,皇上收回了成命。”
宫里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和关雎公主一起进宫的百里若繁见此,对关雎公主说,“公主殿下,既然太子不在宫里,我们先回去了。”
宫里的事,不是臣子该插手的,尤其是她此时如此敏感的身份。
百里若繁如今对宫里,是能避则避。
可关雎公主说了一句,“哥哥不是在这里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然后直接把云灼拽走了。
说走就走,没料到关雎公主会这样的百里若繁,差点就让关雎公主把云灼拽走,是云灼拉住了她的手,可关雎公主一个小小的姑娘,力气却出奇的大,拖着两个人走完全没问题。
百里若繁只能拉着云灼,边走边纠正公主殿下,“公主,你拉错人了,他是云灼,不是太子殿下。”
“不都是哥哥吗?”
“公主殿下,你弄错人了,这不一样,公主殿下,你停一下。”
关雎公主才不管,直接把两人拽到了栖凤宫,百里若繁死活不让云灼进去,废话,那个垃圾命盘上说太子和云灼只能存在一个,甭管帝后怎么看待,反正不去碍帝后的眼。
并非百里若繁胆小怕事,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志不在皇位,没必要沦陷在皇权的圈子里,百里若繁已经决定,等云灼好起来就回寒州,天高皇帝远。
“你也知道替哥哥着想了?”
她不为云灼着想还能为谁着想?百里若繁心底莫名其妙的,这公主殿下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关雎公主进去见了皇后娘娘,对皇帝陛下冷冷的,皇帝陛下摸了摸鼻子,女儿一直都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反正就是被嫌弃的那个。
被嫌弃的帝王朝公主殿下露出一个大笑脸,关雎公主视若无睹,眼神嫌弃,明显是让皇帝陛下有多远滚多远。
皇帝陛下只能把空间腾给母女俩,出来就遇上百里若繁和云灼,女孩明艳,少年宁静。
百里若繁:失策呀,既然不想碍帝后的眼,她就不该进宫的。
就算进宫了,也不该留在外面,她就该趁公主殿下进去的时候就带着云灼出宫,她怎么乖乖等在这里的?她这脑子是怎么了?
公主殿下有毒!
但此时已经不可能回避皇帝陛下,只能见礼,皇帝陛下心里的确有膈应,可是看到云灼,仿佛看到太子一样,他险些就要喊太子的名字了。
“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臣觉得云灼五感尽失,和幽国脱不了干系,所以去请教公主殿下,是和公主殿下一起回来的。”
“你倒是聪明。”
“皇上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四年前,朕和皇后就知道了,但是,智敏,云灼这样的情况,大概是他能尽到最大的努力,不要想着去找到答案,过犹不及。”
皇帝陛下对百里若繁,依然是存了一份慈爱。
云灼失踪,是因为幽国的陌路蛊,命盘之说,无稽之谈。
“臣只想云灼好起来。”
“那怕付出生命?”
“公主殿下也是这么问臣的,臣愿意,臣爱云灼胜过臣的一切,那怕生命。”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破局的只有你们自己,”皇帝陛下不想听这些情情爱爱的,太子殿下就是因为一个女人离他们而去,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
百里若繁松了口气,正要离去,皇帝陛下又喊住她,“让云灼和朕走走。”
如太子所言,他们真的是太像了。
百里若繁替云灼婉拒,“云灼如今这样,恐冲撞陛下,不宜伴君。”
加上云灼只会黏着百里若繁,是不可能离开百里若繁太远,于是皇帝陛下说,“你们都陪朕走走。”
说完便转身,百里若繁只能和云灼跟上,因为不知道皇帝陛下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沉默的跟着,并不说话。
不知道走了多久,皇帝陛下终于开口,“朕从来没有这样和太子走过路,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