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只有皇帝陛下一人,皇后娘娘和小旻儿也来了,太子殿下不发疯了,仿佛又回到了去年这个时候之前。
太子殿下没有暴露,依然没有是没有一丝脾气的废材太子,皇帝陛下虽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可是一家人总能团圆的聚到一起。
但是终究物是人非,关雎公主还在闭关没有出来,至于轩辕曦华,为了防止小辣椒炸毛,接受不了,皇帝陛下也没让轩辕曦华来。
但是总体来说一家人相处得很融洽,只是太子殿下比以前更忙了,吃完饭就开始看奏折,监国监得兢兢业业的,不用皇帝陛下逼着他,他也会主动过问朝廷中的事。
皇帝陛下心里很欣慰,唯一让他揪心的就是太子殿下还时不时的咳血,仿佛随时都会没命一样。
“灼儿,要不你休息几天吧,剩下的事可以等到你登基之后再管理,不耽搁这两三天。”
“不行,父皇,在这这之前,儿臣要把朝廷梳理一遍,儿臣不想再受人掣肘。”
皇帝陛下心说大宇以后都是你的,你说了算,谁敢给你不痛快?
但是太子殿下如此努力,有雄心壮志好过刚刚回来那个万事与我无关的死样子好,也就躺平了任太子殿下折腾。
反正皇帝陛下一点都不怕太子殿下秋后算账,再怎么说皇帝陛下也是太子殿下的亲爹,再不济皇帝陛下还可以抱皇后娘娘的大腿。
皇帝陛下至今还是没能再爬上皇后娘娘的床,皇帝陛下本来是想着这一路上朝夕相处,好好哄哄皇后娘娘的,可惜这个计划泡汤了。
“你注意身体呀,别把自己折腾没了,”皇帝陛下又嘱咐了几句,看了一眼摆在一遍的珠花,眼皮子直跳,欲言又止,他总感觉太子在憋大招。
但是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太子殿下要干什么,总之,太子殿下的一切表现,都朝着他预想中的方向走。
可是那女子始终是太子殿下的心病。
许是太子殿下朝着新君的方向发展,如今又总揽朝政,这让不少朝臣生了心思,太子殿下之前虽然和百里若繁成过亲,但是这桩婚事连老天爷都不认可。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太子的地位无可撼动,如果自家的姑娘能得太子殿下青睐,自己和家族也能一飞冲天。
太子,不,新君选妃的议程第二天就被朝臣搬到台面上说,当然,他们说的冠冕堂皇的,是为了新君子嗣着想。
“殿下将要正式继承大统,可这后宫空虚,子嗣稀薄,实在有失体统。”
“所以呢?”太子殿下头也不抬,千里镜的视觉只看到太子殿下的头和脖子,龙卫找这个角度也是不容易,朝廷大事,太子殿下居然在底下搞小动作,这让诸公见了,又是一次跪谏宫门,已死明志。
众臣隔着千里镜跪下,请太子殿下选秀纳妃,更有臣子提议把选后也提上日程,家家都有毛遂自荐的姑娘,仿佛要在两三天的时间内,把太子殿下的三宫六院都凑齐了。
“选后?选妃?”太子殿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可是他的语气实在是能把人冻死,“都是你们的意思?”
“殿下,六宫之制,固所当备,延绵后嗣,大宇后继有人,方有利于江山稳固。”
如果太子还是昔日不受宠的太子,朝臣们自然也不会如此尽心,在他们看来太子迟早会被废,太子自身都难保,谁又会目光放在太子的后院里。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堂堂太子,后院里干净得令人心酸,别说女人,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众卿可能不知道,本宫是有家室的人,”太子殿下一贯冰冷的脸上慢慢的漫上一层暖意,他的眼里有了光。
朝臣犹豫了一下,一个心里向着国师的臣子站了出来提醒太子殿下,“殿下,你和大元帅的婚事,老天都不认可。”
太子殿下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沉默了很久,不少老大人用眼神谴责那冒失的年轻臣子,你这是哪壶不提不开哪壶,还嫌刺激殿下不够,如今国师回来了,这桩往事就该把它摁在黑暗里,谁都不能提起,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对,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有人跟太子殿下提起百里若繁,太子殿下还是忍不住恍了神,毕竟用了差不多四年的时间去爱的一个人,可是,一想到是自己的错认,太子殿下轻轻的笑了一声。
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再重复一遍,“本宫是有家室的人。”
有些愣头青还以为太子殿下说的是百里若繁,不过那天在场的臣子都知道太子殿下说的是谁,眼神示意要说话的人住嘴。
太子殿下摩挲着簪子上的珠花,目光变得渺远,“我的心上人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姑娘,天上的骄阳没有她明艳,柔中带刚,尽善尽美,”太子殿下嘴角噙着笑,轻轻呢喃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她是本宫此生唯一挚爱,即使山海倒转,日月置换,此情亦不变。”
众臣心里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殿下,麻烦你不要恋爱脑好不好,臣等是来提议你纳妃扩充后宫的好不好。
画风突变,本来好好搞事业的太子殿下一秒变深闺怨妇,一双眼睛幽深,直勾勾盯着他们,仿佛他们这群为大宇江山操碎心的臣子就是碍事的东西。
活的像他们是要棒打鸳鸯的恶人。
太子殿下的眼神充满谴责,声音冷嗖嗖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