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的小官真的急得快要跳楼了,见安德子公公回来,急忙迎上去,“公公,殿下的衣服尺寸呢?”
“殿下忙着,你先等着。”
小大人见此,真的是要跳楼了。
他从白天等到晚上,正常人都睡觉了,他还在这里等着,他容易吗?
连忙追上去,“公公,真的等不了了,皇上给的时间少,下官得了数据就要回去,让绣娘连夜开工,真的是等不了呀,到时候还要让殿下试穿,看看那里不妥,还要不要改,真的的不能出任何差错。”
不然,直接拿一年前的尺寸做就行了。
安德子心说殿下不配合,他也不能抓着殿下量,不然,第一个掉脑袋就是他。
“管大人,你看天色都这么晚了,殿下早就休息了,你明天再来,也不差一个晚上……”安德子公公说完,只见小管大人的眼神,要把他活剥了,好可怕呀。
你什么眼神?敢威胁杂家,杂家可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小心杂家给你小小鞋子穿。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朝廷重臣是不敢威胁安德子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小管大人这样跑腿的小官就更不敢,除非是被逼急了。
安德子公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微末小官以性命威胁,他今晚要是不把太子殿下的尺寸送来,小管大人就去血溅皇极殿,让这个继位大典办不下去。
与其到时候做不完成礼服,办不成登基大典,整个礼部都要掉脑袋,还不如以他一人的性命,换整个礼部的平安。
为此,安德子公公看着眼前这个如仙人一样的太子殿下,心里是发苦的。
“你要给我做寿衣?”
安德子一个激灵,“殿下你开了什么玩笑,呸呸呸,殿下童言无忌,胡言乱语。”
太子殿下看着敬告各路仙神的安德子公公,面无表情,“像哭丧一样。”
安德子公公泪流满面,只要殿下你配合一下,奴才保证给你笑出一朵花来。
内室的门一关,安德子公公碰了一鼻子灰,只听见里面有水声,还有锁链碰撞的声音。
安德子公公守在殿门口,满是褶子的脸上一脸忧愁,主子也太急了,也不怪把礼部的人都逼疯了。
可这样一直瞒着太子殿下也不是办法,殿下又不是傀儡,到时候会乖乖继位吗?
安德子公公好怕太子殿下会发疯,把整个大典搞浑。
然而,很意外,太子殿下又改变主意了,当安德子公公给太子殿下量完身体尺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太子殿下此时心情很不好,一贯冰冷的脸上更冷的,冷得渗人。
“不是要做衣服吗?我不要像现在这种惨淡素白的,换个颜色,图案随便绣,总之,不要跟我现在穿的一个风格。”
安德子不明白太子殿下怎么突然间改变这么大,难道是换风格了。
但是还是应了,然后太子殿下就给了他一个玄晶卡,紫色的,里面最起码有千万玄晶。
“酬劳。”
“殿下见外了,大宇都是你的。”
“国库还有钱吗?”
“有呀,殿下不要担心没钱,”安德子还记得前年,玄晶都堆满了整个国库。
太子殿下只是把玄晶卡塞到安德子公公手里,“会用到的。”
安德子不解,太子殿下又问,“找到国师了吗?”
如果仔细看太子殿下的双眸,可以看到冰封之下的颤抖。
安德子看了看太子殿下神色,一贯的无关紧要的冰冷,仿佛只是随口问问,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告诉太子殿下,国师过几天就会回到凤拓。
“谁传回来的消息?”
“大元帅,她和国师一起回来。”
提到百里若繁,安德子心里害怕,毕竟太子殿下之前和百里若繁纠缠不休,而今,太子殿下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像是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的消息。
冰封之下,不再颤抖,而是释然,是他想多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那怕衣服是同一个风格,甚至出自一人之手,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他把心送走,所以国师回来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母后,对不起,灼儿陪你的时间不多了。
太子殿下沉默了,继续拿出自己的小珠子忙自己的事,安德子见此,退出去,他要赶紧把数据送给小管大人。
等安德子回来的时候,只见地毯上满是各种珠子,太子殿下正和一块闪着绚烂瑰丽的红色宝石较量。
那红宝石大概是太硬了,太子殿下身边的各种刀子已经断了,安德子站定的时候,最后一把刻刀也应声而断。
“公公,有更锋利的刀吗?”
“殿下,处理这种宝石不能用刀子的,也不能砍,要用专门的锯子慢慢切割,还要打磨,抛光……”安德子也是个门外汉,“奴才去给殿下找一套专门工具。”
“是刀不够锋利。”
如今的太子殿下毫不讲理,油盐不进,安德子无奈,“那奴才先去国库给殿下找一把更锋利的刀。”
“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事?”
“要几个瓶子,”太子殿下指了指地上的珠子。
“殿下,奴才去找盒子来,瓶子不好装。”
“只要瓶子。”
安德子叹了口气,殿下越来越偏激了,还能怎么办?除了放殿下走这一点,其他的,都无条件满足。
不过这能切宝石的刀,起码也要是圣级的玄器,这样殿下切起来才不费劲,切的面也跟镜子一样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