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来是想过了这几年,等百里若繁什么时候明白自己的心,接受灼华,再跟灼华提诅咒的事。”

“停,皇叔公,他们真的不合适。”

“你还在偏心那个云灼?”

“灼儿他有喜欢的姑娘,灼儿是认错了人,灼儿和百里若繁,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彼此,而且,皇叔公既然想要撮合他们,这些年为什么都没有做。”

百里若繁这些年都不在凤拓。

“若心动,那怕逃至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自己的心。”

皇帝陛下只想笑。

轩辕怀迟很铁不成钢,“你还笑,要不是你让灼华对凤拓彻底的失望,如今可好,他是拼了命想要找回过去,他会死的。”

“皇叔公所言,不戏?”

“你看看臣,臣像是开玩笑吗?”

“他那些年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回去会死?”

“与情有关,总之,别让他回去,那是他的死劫。”

正说着,安德子急匆匆跑进来,“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他……”

皇帝陛下赶到司重宫的时候,太子殿下正被一大群太医围着,太医们集体失了声,像一幅画。

一声皇上驾到打破了安静,帝王脚步凌乱,太医们都纷纷对着门口跪下,唯有太子殿下站着。

所以皇帝陛下门外远远就看见太子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泅透,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太子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皇帝陛下一口气提不上,你丫的捅自己捅上瘾了是不是,听说还要把心挖出来,能耐了。

幸好还好好站着,应该没事,但朕要问过太医才能放心。

“太子怎么样。”

太医的回答也跟皇帝陛下猜想一样,太子没事。

皇帝陛下再三确认,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地。

然后才问太子殿下,“为什么想不开?”

“没有。”

“没有?听说你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轩辕灼华,你有能耐了,就这么想死?”

“这不是皇上所愿的。”

皇帝陛下差点就被气死了,可是,看到太子殿下莫得感情的双眼,泄气了。

“你们都退下。”

等宫殿里面没有人了,皇帝陛下低声下气,“灼儿,是父皇错了,父皇是被黄泉砂椛毒到脑子了,父皇是脑子有病,抽风了,那都不是父皇的意思。”

太子殿下平静的打量完皇帝陛下,这该不会是假的父皇,你的脸呢?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皇帝陛下的不要脸换不了太子殿下的一丝一毫的起伏,太子殿下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皇上没必要如此,如果皇上因为黄泉砂椛才这样故作姿态,大可不必,皇上是大宇之主,想要草民多少帝血,草民都会给。”

“灼儿,你叫朕什么,你自称什么?皇上?草民?你是大宇太子,朕的嫡长子,天潢贵胄。”

太子殿下笑了,本应该是讽刺的,可是,他的笑只有冷,如寒冰,如磐石,不带一丝一毫感情。

皇帝陛下整个人落入冰窖之中。

“草民只请皇上放草民离开。”

“轩辕灼华,你看着朕,朕是你父皇……”

父皇是一种职业,皇帝陛下脑海中突然响起这一句话,顿了一顿,继续说,“……朕是你父亲,是爹爹。”

“草民有爹爹。”

皇帝陛下理智那根弦失控了,“是谁?是轩辕弘御吗?”皇帝陛下此时想起那天就气得火冒三丈,“喊得倒是挺顺口的,像是喊了无数次一样,又是搂又是抱,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伤风败俗……”

“朕才是你亲爹,想要抱抱,”皇帝陛下嗤了一声幼稚,然后,非常双标,“来,过来,朕给你抱一个。”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后退,的确伤风败俗,幼稚。

皇帝陛下被气的心肌梗塞。

质问他为什么轩辕弘御行,他就不行了。

“他像爹爹,草民很羡慕国师,无忧王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草民的爹爹一定像无忧王一样……皇上所愿,便是草民所愿,请皇上成全。”

“朕就是希望将来你继承大统,不,现在也可以,灼儿,你觉得怎么样?”

太子殿下眼皮子都不抬,皇位在他眼里和路边的垃圾差不多,不屑一顾。

“灼儿?”

“太子!”

“够了,皇上总是这样反复无常,一念生一念死,草民真的很累,已经没有什么心力再来应付。

草民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活,草民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许下一生的挚爱,草民已经耽搁很久了,请皇上大发慈悲,放草民离开。”

“你忘了皇叔公说的话,你会死的。”

“草民宁愿死也不愿留在这里。”

皇帝陛下异常愤怒,激烈反对。

“皇上,草民身上脏,要清理。”

还在异常激烈长篇大论的皇帝陛下差点闪到老腰,定睛看毫无波澜的太子,感觉自己之前说的都是废话,一拳打在棉花上。

可,太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惨了。

你该不会是想通过这个,让朕打开镣铐,然后趁机偷溜。

真有你的。

宫人们进进出出,很快就准备好了太子要沐浴的一切东西。

太子殿下平静的伸出手,皇帝陛下也痛快,咔嚓两声就解开腕上的镣铐,太子殿下手腕得到活动,很不客气的指了指脚下。

皇帝陛下目光顺着往下看,这臭小子,快十月了,居然光着脚,也不怕冻着。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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