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折煞老臣了,这是臣分内之事,倒是臣等无能,一直劳烦殿下,臣羞愧难当呀。”
“沧州兽瘟能这么快解决,你们炼药师功不可没,朝廷不会亏待你们的。”
“臣汗颜,”左太医想,如此温和谦逊的太子,皇上怎么就容不下他。
他端着药退下去了,帝血珍贵,虽然已经入药,但是熬制一大锅汤药,只需要加入一滴有帝血的药汁,那效果也比之前的药好。
左太医退下之后,许迟英问太子,“殿下,我始终不明白,殿下为何要隐瞒。”
太子当然否认。
“殿下,你骗不过我,”他将太子的手翻过来,手的主人因为这些日子失血过多,苍白无力,青筋暴起,此时底下留着的是丝丝金光,是金色血,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刚才太子殿下特意把手放在光线之下,明亮的光遮住了底下的金光。
许迟英此时细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殿下,左太医所说浸润帝血的血,是殿下你的血是吧,”他有说不出的心疼,“殿下是如何做到瞒着我们这么久,久到生生把身体里的血都放出来,只剩下帝血,要不是今天这么大动静,殿下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既然我身体里面有帝血顶着,就算流尽鲜血,我也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你看我帝血这么多,少一滴也没有被影响到不是吗?阿英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
“阿英,我之所以瞒着,是因为着太过匪夷所思了,你知道我没有修炼,却得来一身帝血,若是传出去,大陆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想到时候我用帝血跟各路势力做交易,亦或者被心怀不轨之徒掳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于其到时候风头大盛,无尽麻烦,还不如像现在一个,做一个小透明的废材太子。”
“毕竟,这一身帝血,对于我来说,太过匪夷所思,就连古之神帝,也没有谁能凝聚出这么多帝血。”
“这不是证明殿下并不比那些天才差,殿下是受上天眷顾的人,世人都说殿下平庸,只是殿下从来不愿去争,殿下,为什么你一点也心都没有。”
许迟英无可奈何,跪到在太子殿下脚下,“为什么殿下你什么都不在意,就连过去......”
“殿下难道不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四大天才试炼关,临凰天院,加上如今帝血,数不尽的天地灵宝,四个玄帝的追随,那些年的殿下应该肆意无比吧。
“阿若在,过去的一切,对本宫来说无关紧要。”
“本宫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参与她的过去,让云灼趁虚而入。”
“百里若繁是什么东西,她是山间的妖精吗?把殿下勾的魂都不见了。”
不,百里若繁比妖精还可怕,妖精好歹还会搔首弄姿勾引人,百里若繁,明明远在千里之外,还让殿下失了魂。
“殿下若是不在意,为何会把那串手链戴在身上,那血迹斑驳的绳子......载着殿下不知道的故事。”
“不,我留着,因为,”太子殿下修长的睫毛颤了颤,惊动眼底一汪清池,“带着它,就像阿若在身边一样,这两年若是没有它,我可能会疯。”
“这跟百里若繁又有什么关系呀,”许迟英真的是急得跳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殿下,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十八岁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手链虽然做得跟破烂一样,可是看起来是个女人做的,殿下你难道不想知道过去,你可能有喜欢的人,我们就不要吊死在百里若繁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我只喜欢阿若,这一辈子,也只会爱上百里若繁一人,别的什么人,在我眼里,和草木无异。”
沧州兽瘟控制之后,太子殿下突然倒下了,毫无征兆,左太医甚至没有来得及接受,殿下平常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殿下这些日子都没有合过眼,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太子殿下仿佛被抽去了全部的精神气,他却笑了。
“哥哥,你都这样了,还笑。”
“小七,我开心,我终于病了。”
“哥哥病糊涂了。”
“他当然糊涂了,还说什么用一滴帝血无事,看,后遗症来了,也不知道要修养多久。”
太子殿下一声不吭,自己闷在城主府养病,却不想皇帝陛下急召他回京。
皇帝陛下希望破灭,他无缘无故的昏倒,左太医不在,正好炼药师工会的韩琮大师在凤拓,韩琮大师六年前已经是天级炼药师,德高望重,给皇帝陛下看过之后,连连摇头。
皇帝陛下心凉了半截,而要命的是青赦回来了。
“灭寒家背后的人是太子殿下。”
“太子?怎么可能?”
“皇上,两年前你不是把龙卫的残魂部给了殿下作为亲卫。”
“那些都是废了的废物,养着浪费玄晶,这两年不是折损得很厉害,朕看太子身边只剩下那几百人,而且越来越少了。”
“皇上,据臣根据线索查看,他们都没有死,所有消失不见的龙卫,都是因为晋升到玄尊玄圣才离开太子的。”
皇帝陛下听了,只觉得太子废物,都把人留给他了,这都留不住?
然而青敕却是,“是太子殿下让他们离开的,他们虽然离开,但是绝对忠诚于太子,这次寒家,就是得了太子的指令,这可都是龙卫中的精锐,是从九死一生边缘回来的,本来就异于常人,这两年,他们进步很大,三千人中已经出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