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自小就不知贤良淑德为何物,也无法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两年蒙皇上宽容,许臣放纵自己,但是臣却不能再仗着皇上的包容为所欲为,这太子妃之位,臣当不起,自请废离。”
若是别的女子,哪怕是百里凤繁,也绝对没有这个魄力,可是百里若繁不一样,她有这个资格。
“太子妃为大宇开疆拓土,以德服人,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做这个太子妃,阿若,浮世三千颜色,没有谁能比得上你,你当之无愧。”
太子殿下当即驳回了百里若繁。
“殿下,我不是一个好姑娘,你何必呢?”
“我喜欢你就够了。”
“为什么喜欢我?”百里若繁自问自己没有招蜂引蝶的能力。
“因为你是阿若,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认定了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太子殿下目光灼灼,眼里是滚烫的爱意,百里若繁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是云灼……云灼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天堑,无法逾越。
“大宇需要一个不守礼法的太子妃?”
百里若繁的话让太子殿下一愣,百里若繁却向皇帝陛下告辞,“皇上,臣今日来除了上书自离太子妃之位,还有向你辞别,寒州异世生物异动,诛神枪已经压制不住邪魔,臣必须要赶回去,主持大局。”
这涉及到寒州安危,不再是儿女情长,太子妃的身份束缚不住翱翔九天的凤凰,能让百里若繁心甘情愿的,很多,可是唯独没有太子殿下。
诛神枪是国师云灼为百里若繁炼制的,唯有百里若繁才能驾驭,如今寒州出了情况,百里若繁非回去不可。
太子殿下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偏偏百里若繁还借势逼他和离,“殿下,承蒙你都错爱,可臣的身份注定我们不可能,大宇也不需要一个不尊礼法,放浪形骸的太子妃,为了大宇的江山社稷,我们该和离。”
“诸位大人说是不是?”
都上升到江山社稷了,谁敢说不?
就连皇帝陛下也点点头,“太子,虽然当年迟王说和离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们谁也插不了手,可是身为太子,国之根本,身上的哪一件,不与国之命脉息息相关?”
“智敏是国之重器,她是父皇看重的臣子,但是作为太子妃,她的确没有尽到一个太子妃的责任。”
“不,父皇,儿臣是不会和太子妃和离,”太子殿下脸上罕见的偏执,“阿若,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妻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让跟你和离,绝不可能。”
“当初你明明答应过我的,那只是做戏,不得已为之。”
“瑾宸是我们的骨血,阿若,你是我的,瑾宸也是我的。”
“阿若,你留下好不好,他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你不在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让我恨不得逃离……”
“够了,一国太子在朝堂上儿女情长,成什么样子,”皇帝陛下很暴躁,是因为太子说国师不会再回来了还是因为太子说想逃离。
大概是前者吧。
那逆子怎么改诅咒国师。
“太子朝堂上言语无状,着闭门思过一个月。”
“父皇,”太子殿下跪下,慌了,若是他被困在东宫,就再也留不住阿若了。
可怜巴巴的看向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心里一动,卧槽,又来,跟你那个爹一样,就会卖惨。
“你现在就给朕滚回去,”皇帝陛下一个奏折扔过去,“逃逃逃,一天天不干正事,朕看东宫还困不住你?”
太子殿下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之下,慢慢的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父皇,而后转身出了皇极殿。
那最后一个眼神,皇帝陛下心里一个咯噔,这小子不会憋什么大招吧。
“邪魔凶险,智敏你这次回去,务必小心。”
这是同意百里若繁回寒州了,百里若繁得到圣旨,不愿再在凤拓久留,下了朝就直接离开凤拓。
却不曾想,在凤拓北面界碑之处,本应该闭门思过的太子殿下,早就带着瑾宸等在那里。
百里若繁想要饶过去已经来不及,小瑾宸看见娘亲,高兴的一蹦一跳的跑过去,“娘亲娘亲,你总算来了,旻儿和爹爹等你很久了。”
百里若繁僵硬着身体任由小瑾宸拉着,“殿下想要相送,就不必了,请回吧。”
“娘亲,我和爹爹不是来送你,我们是要和娘亲一起走。”
“一起走?”
“阿若,在出来之前,我已经给父皇写了辞去太子之位的奏折,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太子伸手揽住百里若繁,可是百里若繁却后退一步,“殿下说笑了,太子的废立乃是国事,怎么能如此草率,我绝对不能带你离开。”
“阿若,你看看旻儿,”
百里若繁低头,小豆丁可怜兮兮的,“娘亲,你不要旻儿和爹爹了?”
至亲骨肉,百里若繁怎么忍心,可是云灼是横在他们之间是天堑,是她一辈子的执念,她当年离开凤拓,未尝不是逃避。
可是今日,太子殿下让她避无可避。
她弯腰,俯首,却掰开小瑾宸拉着她裤脚的手,只留下一句,“不要了。”
“娘亲,”小瑾宸心碎了,眼睛红红的,豆大的眼泪委屈的往下掉,百里若繁心里恍然,伸手替他抹掉,小瑾宸碎了的心又合上。
“旻儿还是娘亲的小心肝,娘亲是最爱旻儿的。”
而百里若繁却崩溃了,后退一步“为什么,你们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