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若繁如遭雷击,连连后退,“原来如此,怪不得轩辕怀迟当初那么笃定,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好了。”
太子殿下感觉和百里若繁的距离越来越远,百里若繁凄惨一笑,却不再纠缠,反正如今她也无所顾忌了。
“皇上,阿灼出征之前,曾经和你许下的天诺石,在走之前,我想代替他,与皇上兑现。”
“阿若,我不允许你走,”太子殿下还在纠缠不休,可是百里若繁却不再理他,看向皇帝陛下。
想起云灼走之前的信誓旦旦,堂堂帝王第一次在朝堂上失态,“那臭小子,当初和朕说好的,说过要回来的,朕还想留他一辈子,他倒好,自己不知道在那里逍遥了,等他回来,朕定要好好教训……”皇帝陛下留下眼泪,“算了,不教训了,朕怕他害怕,就不回来了。”
皇极殿前,天诺石边,云灼答应做到的事已经完成,可是,天诺石没办法生效,上面的迷雾,怎么也抹不掉。
“怎么会这样。”
“因为上面的诺言是皇上和国师两个人的诺言,现在只有皇上已经答应,只有国师,才能让上面的诺言生效。”
“他回不来了,这诺言永远也不可能兑现。”
“你给朕滚,你才回不来呢,”皇帝陛下对轩辕怀迟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看了眼轩辕怀迟手上的命盘,“与其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如算算国师什么时候回来,毕竟皇叔公你已经老了,大宇以后还需要仰仗他。”
轩辕怀迟嘴角一抽,想一脚踹死这个不敬尊长的小子。
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掐算着,然后他的命盘就卡住了,转不了了,他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卦象,脸色一变,幸好这里除了他,没人看得懂上面的意思。
“迟王。”
“别想了,命盘上显示,他永远也不可能回来。”
皇帝陛下不信,轩辕怀迟看了一眼落寞的太子,叹了口气,命盘一边显示虚无,一边显示存在,虚无的是国师,存在的是太子,随时可能交替,注定不能同时出现。
灼华,那怕为了你,他也绝对不可能回来。
“爱卿暂时没有回来,但朕金口玉言,即使没有天诺石,朕也不会食言,智敏,国师的父亲是谁,国师不省心,他也一定很难过吧。”
“他的忠义朕是知道的,智敏,朕答应过国师的事,朕一定会做到,国师的父亲,朕一定会好好待他的,绝不会让人欺负他。”
皇帝陛下心想,就由朕替爱卿保护他。
“皇上说的都是真的,无论云灼的父亲是什么身份,皇上此刻说的,都作数。”
“朕乃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皇帝陛下眼睛定定的看着百里若繁,百里若繁深吸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口中的答案,会引发怎样的震动,可是,该要面对还是要面对。
“皇上,国师的父亲,他已经没有任何野心了……”
“朕知道,若当初没有他栓着爱卿,爱卿那性子,”皇帝陛下想起之前种种,云灼看着野心满满,但是其实除了在意的人,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入眼。
他苦笑,可惜那时候他还百般忌惮,明明人是他要留下的……
“智敏,你告诉朕吧,朕对爱卿的所有亏欠,朕都要还给他,朕不想欠他,朕不想再被收利息。”
那是之前,国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的。
“臣别无所求,就先欠着吧。”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朕欠着你,”皇帝陛下满眼通红,他宁愿云灼是故意不回来的。
百里若繁满心揣揣,她不敢想皇上知道云灼是叔叔孩子之后会怎么想,会不会庆幸云灼没有回来,但是该来的还是来。
皇帝陛下再三保证,在云灼和百里若繁无意间透露出来的那个人,在皇帝陛下心里,应该是一个跟爱卿一样的人,但是他跟爱卿唯一不同的是,他对大宇绝对的忠心。
百里若繁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腰间的千里镜亮起,百里若繁看了看上面的备注,惊呼,“叔叔。”
皇帝陛下听了,伸长脖子看,那个爱卿口中的爹爹,总算是露脸了。
然而让他失望了,国师之父根本就没有露脸,千里镜应该是放在桌面上,可以看到房梁,国师之父在家里。
千里镜里传出低沉的磁音,“若繁,我已经知道了,”百里若繁听了,眼泪忍不住留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轩辕弘御。
轩辕弘御安慰她,“没事的,我不怪你,你是天命之女,”轩辕弘御怎么也想不到,百里若繁居然是……天命之女不应该是百里凤繁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叔叔,我和皇上现在在皇极殿前,你马上就可以……”
“若繁,”轩辕弘御打断了她,“你说什么?”
对面一阵慌乱,有脚步声走来,皇帝陛下正好想要和轩辕弘御打声招呼,但是之间千里镜中一抹衣角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看到人,然后变得白茫茫一片。
皇帝陛下:……
轩辕弘御在千里镜上面蒙上一层纸,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清雅的身影,和国师一样,仿佛要飘走了。
“皇……”轩辕弘御没想到自己居然撞上皇帝陛下,一个皇兄本来脱口而出,幸好止住,改口,“皇上,你也在呀。”
说着就隔着千里镜见礼,皇帝陛下恨不得顺着千里镜过去,把那张纸给戳破,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你是云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