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天陨城中,大水一来,常默根本就没有时间退。
“想要凭借五千瀚军就攻下天陨城,常默是不是太膨胀了。”
百里若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满目仇恨地盯着常默,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守凰剑。
“城主,与计划中不一样,常默没有亲自来。”孙蒙看着城墙下叫嚣的陆民,陆民能成为常默手下的大将,也不是吃素的,此人杀人不眨眼,死在他手中的大将数不胜数,最擅长的就是攻城。
“你就是那个势与天陨城共存亡的霍戚,听说你硬气得很,不知道敢不敢下来与老子一战,别让老子瞧不起你。”
“你?算什么东西,我如今好歹也算一军主帅,你一介小小的将军,有什么资格与我一战,叫常默过来,老子亲自砍下他的人头。”
“就你这五千兵力,还想让我们王爷亲自上场,痴人说梦,我陆民一人就可以将你们全都送下地狱。”
“是吗?本事没多少,口气倒是挺大的。”
“我有没有本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待我攻下天陨城,必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
“是吗?我们就骑着驴看话本——走着瞧。”
霍戚抬起手来,随着他的动作,无数弓箭手塔箭上弓,无数闪亮的箭头对准城墙下的瀚军。
面对无数严阵以待的箭头,陆民却丝毫不慌,一声令下,身后的瀚兵抬着云梯向天陨城发起进攻。身后的投石车向天陨城投郑已经别点燃的火灵石,如流星一样扑向天陨城。
然而城墙上面的五千人毫不畏惧,或者说,在没有知道他们统帅计划的他们誓死如归,又怎会畏惧死亡。
霍戚身后无数火灵石落地,有一枚甚至落在他不到半米的位置,然而他没有丝毫惊慌,眯着眼睛看着进攻的瀚军来到弓箭所能射到了距离,口中冷漠地下令,仿佛来自地狱的阎罗,取人性命于无形之中。
“放箭——”
无数箭雨朝城下的靠近的瀚军射去,眼看着要穿过瀚军的身体,但是,作为战神手下的兵,会害怕这区区几千支羽箭吗?
只见进攻的瀚军见羽箭袭来,随手拿起手中的盾牌挡下来。羽箭的速度很快,能够在靠近的那一瞬间挡下来,由此这些瀚兵的反应之快,不愧是常默手下的饮川王军。
“放箭——”
见第一轮箭雨没有什么效果,城墙上的皆汗颜,但是随着霍戚的第二声令下,第二泼箭雨落下来。
第三波,第四波……
但是,无论多少箭雨落下,都没有对城下的瀚军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眼见最前面的瀚军已经离天陨城不到两百步的距离了。
“这可怎么办呀?”
孙蒙平生第一次亲眼看到饮川王军的攻城的强势,这平常的射箭对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他们仅仅只用一个小小的盾牌就抵挡下来了。
“可恶,难道真要殉城?”霍戚也暗骂了一声,按照如今这个情况,常默是不会亲自来攻城的。
虎跳峡大坝上的顾氏父子三人也是一脸忧心忡忡,完全没有想到常默的大军居然如此厉害。
“难道霍戚和那五千军要真的殉城?”顾凭与霍戚做的十年的死对头,算计也好,制衡也罢,好歹打交道这么对年,霍戚的为人,顾凭还是很佩服的。
“顾叔叔,现在有什么办法联系上霍副城主吗?”
“娇娇,你有什么办法吗对付现在攻城的瀚军吗?”
“我只是突然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有没有用,还要看霍副城主用了之后有没有效果。”
“不管这么多了,不管有没有用,先用了再说,娇娇,告诉顾叔叔,是什么办法?”
“既然我们俯射羽箭瀚军会挡下,那为什么不从他们上面往下射呢?”
“娇娇是说朝天射箭,”
“对,”
顾凭很快就在手中幻化出一个透明的飞鹤,对着飞鹤低语一会儿,那飞鹤好像通灵了,居然点了点头,然后化为一阵风消失了,于此同时,霍戚身边吹过的风凝成一个透明的飞鹤,在他耳边低语,不一会儿,就再次消失了。
霍戚听了顾凭传来的消息,一脸莫名,但是看着在一波一波箭雨下还毫发无损的瀚军,终于把这个“朝天射箭”的奇特想法死马当活马医。
霍戚的一系列发令让孙氏兄弟很是不解,但是霍戚的命令他们兄弟两从来都是无条件服从的,所以,不一会儿,所有的弓箭手都将往下射箭的角度调整为朝天,锐利的箭头在太阳底下映射出苍白的光。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上千支羽箭朝天空射去,如同一群冲天的飞鸟。
霍戚与孙氏兄弟一脸凝重,射出箭的弓箭手重新再弓上塔箭,但是他们却没有再往天上射箭,而是像往常一样对着城下逼近的瀚军。
朝天射箭不过是一次实验,如果没有任何效果,那么他们还是会像平常那样往下射箭。
这也是顾凭的意思。
陆民见如飞鸟冲上云霄的羽箭,先是不解,然后哈哈大笑。
霍戚这是疯了吗?眼见他吗瀚军都快靠近城墙了,不朝底下射箭抵挡——虽然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你好歹也是抵挡呀,现在居然射天,天上有什么?除了太阳,还有什么,难道想要射日?
在远处看着战局的常默开始的时候也是不明白,但是看到当羽箭射到最高空时,瞳孔突然瞪得老大。只见羽箭在那时突然全都转了个弯,箭头朝下,如雨一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