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的是太想灼儿了,都糊涂了,我们不是一直派人找吗?”说到最后,是无奈的叹气声。
不一样的,朕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好好找,而且根据爱卿的意思,如果是真的,太子根本不可能离凤拓太远。
宇国凤章十八年九月,宇国国师在鸾歧宣读宇帝圣谕。
“瀚国朝廷伤天害理,勾结邪军,荼毒生民,妄顾百姓死活,朕虽远隔万里,初然听闻,心痛不已,忧心忡忡,夙夜忧叹,对尔等遭遇感同身受……”
国师立于原来鸾歧皇宫的正门外,高高在上,嘴角直抽,皇帝陛下也太不要脸了。
后面的大概就是宣告原来瀚国的百姓成为大宇的百姓,朕接纳你们,是你们的荣幸,朕是你们的救世主,朕对你们会像对大宇子民一样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安抚民心,倒贴赈灾,处理瀚国的烂摊子。
虽然倒贴了很多钱财,但是作为一个帝王,谁会嫌弃自己的疆域太大?
经历亡国的原来瀚国百姓麻木的看着台上耀眼的大宇国师,身边陪着是原来一些鸾歧大家族的人,仿佛瀚国只是换了一个帝王,一切都没有变。
皇帝陛下的旨意文绉绉的,在场的一大半人都听不懂,国师挑了一些看起来不凶神恶煞的将士一路讲解皇帝陛下的旨意,这些百姓在得知宇国的赋税徭役之后,先是诧异,不敢置信。
“三十税一?”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重复很多遍,不敢相信。
“以后我们的税收真的是三十税一吗?”要知道,之前,他们都税收是十税一的,是原来赋税的三分之一。
但是鸾歧一个是一个大城,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商税,但是没想到宇国的商税也是比他们原来的商税要轻很多,有些零散的商品甚至是不用征收赋税。
到如今,他们才明白那个凶狠狠的女阎王说得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好事。
“你们大宇的税收都是这么轻松的?”
“什么我们大宇,国师说了,以后你们也是大宇的子民,你这么说,难道是不想成为大宇的子民。”
“没,没有,是我们大宇。”
女阎王曾经说过,不想当大宇子民的,她会他们滚出这里。
“为什么大宇的赋税这么低?”
“这就要感谢我们的国师大人,若是没有我们国师大人,大宇也不会变得这么好。”
“我们大宇变得这么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有国师大人。”
“我们的国师大人,”原来原来的瀚国百姓看向台上淡漠的人,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希望那是属于他们都国师。
台上的大宇国师和大元帅如一对天作之合的玉人一样,原来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阎王,看起来也并不可怕。
国师看差不多,和大元帅相携而去,方庭见此,让人在前面开路。
云灼和百里若繁本来不在意这些小事,但是混乱之间,一个冒失的孩子摔倒在两人面前,场面静止。
“国师大人,大元帅恕罪,下臣马上让人把他带走。”
说着就示意手下把那个孩子拖走,说什么也不能碍着两位大人物的路。
迷茫的孩子无措的倒在原地还没有起来,人群中一个女人急匆匆的挤过来,喊孩子的乳名。
“愣着干什么,快把人带走,不要吵到国师大人和大元帅,”方庭催促着,这些百姓也太没有眼力见了,宇国皇帝好不容易大发慈悲,接纳你们,国师好不容易才宣布圣谕,你们就闹出这样的事故。
他害怕这两个能主宰鸾歧百姓生死的人在一怒之下,收回发出去的旨意。
那个孩子见两个冷着脸的侍卫朝他走来,吓得哭了,吵着要找娘亲。
方庭还在一边催促着,可是,侍卫却带着孩子往人群中另一个方向而去,孩子的母亲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带走,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又被身边的人捂着嘴巴。
都安静下来了,方庭讨好的看向国师,只希望他不要迁怒。
国师终于看不下去,叫住那两个侍卫,“你们要把他带到那里去?”
“国师大人,你不要生气,他冒犯了国师,实在是该死……”
“这是大宇的疆域,这里的百姓是陛下的子民,他们都生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国师罕见的生气了,方庭也意识到自己越俎代庖了,也是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希望国师不要迁怒。
国师走上几步,弯下腰来,小孩子被吓坏了,哭得泪眼朦胧的,喊着要找娘亲。
小孩感觉面前站了一个如玉一样的人,摸干净眼泪,看清楚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娘亲她说是这是宇国的国师。
可是小孩子不懂这些,只想着找娘亲,看完之后,大概是觉得国师很有温柔,哭得更放肆了。
“我要找娘亲。”
方庭在内的原来瀚国家族的人都为此捏了一把冷汗,宇国国师在还不是国师的时候,其喜怒无常的脾气就传遍整个大陆,眼前这个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孩子,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们不敢想。
但是出乎意料,大宇的国师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别哭了,带你去找娘亲。”
淡漠的人,如珠落玉盘的声音,朝他伸出手,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完成一件任务一样。
可是神奇的是,小孩居然乖乖的把手给国师了。
“你娘亲呢?”
小孩子感觉手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有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