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收回拳头,“皇上,你居然敢咒我爹中毒,我爹才没你这么倒霉。”
放完一句狠话才跪下请罪,“臣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皇帝陛下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人,心酸,眼前的人明明应该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政客,可是偏偏还保留着一分赤子心性。
他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对爹爹这么好?”
国师真没想到堂堂帝王,居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对自己的爹爹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对亲人好,难道要对路人好?
“皇上,我们的谈话已经歪了,我们现在说的是的毒。”
“朕已经知道。”
“臣看皇上你是不知道……”国师说了很多,知道皇帝陛下只得到一张药方子的时候,叹了口气,看来那个人是不愿意让皇上知道的,他现在算不算出卖同行了,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点,“总之,能为皇上解毒的,只能是几个皇子。”
“爱卿不是也能吗?”
“可是臣不可能为皇上豁出性命的。”
世界这么美好,还有阿若,他为什么要想不开。
再说了,第二种方法是多么稳妥的方法呀,要是他,也选择第二种,反正到时候受折磨的,濒临性命之危的人也不是他,而是蕴养圣药皇子。
而他,顶多就是从旁协助,然后让那个皇子死命的修炼,说不定还能培养出一代绝世高手。
可是皇帝陛下听了,又误会了,心里笑道,也只有爱卿这样心性纯良的人,才会这么想。
皇室,那有什么父子。
国师这个人精,一眼就看出来皇帝陛下还没有明白,当场就把第二种方法除了最后一步,都写出来,并且建议皇帝陛下仔细看一看。
“亲子,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能找到圣药,只有血脉相连的人都心头血,才能蕴养圣药,只有血脉相连是人,才能替皇上你承受黄泉砂椛毒发的痛。”
国师一连用了三个血脉相连,把皇帝陛下打醒,“这也是臣对太子生死的事保持怀疑的原因。”
皇帝陛下蓦然回醒,眼圈突然泛酸了“不可能是他,他是废材。”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废材,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修炼方式而已,皇上别忘了许世子,武道入门就是相当于玄王境界。”
“何况武道是太子殿下自己提出来的。”
“臣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皇上,你千万不要误会臣,臣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料,已经有人替皇上你做出牺牲了。”
“他是不愿皇上你知道的,甚至皇上所得的药方子上面,还有几味异常难寻的药,他不写出来,看样子是要自己寻找。”
“如果臣猜的不错,他不愿意回来,就连解毒,也是希望在不知不觉中进行的。”
“圣药虽然能压制皇上体内的黄泉砂椛,但是也是需要距离,如果离皇上太远,圣药就压制不住皇上体内的毒,所以才失控。”
“所以朕这两年正常人的生活,都是因为他。”
“不然呢?”
“怎么跟爱卿在凤拓的时间一模一样?”
“臣有理由怀疑自己被碰瓷了。”
“皇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所以他才不出来见你?”
皇帝陛下嘴巴张了张,喉咙一阵泛酸,而国师已经明白了,一个皇上早就已经决定放弃的废材太子,突然闹出这么一出,皇上心里面说不难受是假的。
“皇上也不必太在意,或许臣说得,也不一定是对的,这些都是臣的猜测而已。”
“你不用安慰朕,你起来吧,朕想静静。”
“那臣先告退了。”
国师松了口气,终于转移话题了,终于可以走了。
他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因为这里没有阿若,一切都显得非常难熬。
国师瞬间的回到万里之外的鸾歧,皇帝陛下心里空落落的。
太阳落下,宫人进来点灯,皇帝陛下烦躁的让他们都下去,“都不要进来。”
他在暮色中坐了很久,四四方方的天空,困住了一切,他感觉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
黑暗将他掩埋,皇帝陛下无端的害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个在救他的人。
是太子?
可是到了嘴边却喊出“爱卿”两字。
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眸,似笑非笑,淡漠如天神。
“皇上,你怎么了?”
这时,皇后娘娘提着灯笼走进来,只见皇帝陛下颓废的坐在窗边,走过去,“臣妾听说你把自己关在御书房,怎么了?”
“阿思,朕想太子了。”
皇帝陛下的反常,得到的只是皇后娘娘的沉默,皇帝陛下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皇后娘娘。
黑暗中手摸到皇后的脸,指尖湿漉漉的,皇后娘娘的泪水顺着他的手心,落到地上。
皇帝陛下心漏了一拍,攥起袖子提她擦干泪水。
“怎么哭了。”
“这么多年,皇上还是第一次说想灼儿了。”
“他是我们的孩子,朕怎么会不想他。”
“那个锋翎还在凤拓吗?”
“他呀,虽然在凤拓住下,可是整天不见人影,都忙着找灼儿呢,怎么突然提起他。”
“朕想知道太子在云岭宗过得怎么样?”
“臣妾和锋翎交谈过几次,灼儿的这个师兄虽然心粗了点,但是人还是不错的,提起灼儿的时候,满脸都是骄傲。”
“灼儿在云岭宗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