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实在是凶险,把毒压制在这里,一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危,但是全身上下,好像没有什么地方更适合存毒了。
以前国师看见的都是健康的皇帝陛下,全身无异常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如今近距离观察皇帝陛下的身体,才发现虽然把毒压制在心脉这个地方危险,但是这个地方还有一股力量在替皇帝陛下压制黄泉砂椛。
是那味压制黄泉砂椛的圣药?
可是若是圣药,又怎么会失控。
左太医见陛下的毒已经压制下去,赶紧让国师在一边休息,仿佛国师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还动不动就问国师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换来了国师一个白眼,安德子带领几个宫女进来服侍皇帝陛下,轩辕曦华替父皇掖好被角,“父皇,你没事吧,小七都担心死了。”
“父皇没事,已经好多了。”
国师忙活了半宿,依然精神奕奕,不像左鸣,眼底好大一个黑眼圈,实在是难看。
“既然皇上没事了,臣就先回去了。”
“等等。”
“皇上,你不会心眼这么小,臣昨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真的要治臣的罪?”
皇帝陛下见国师如此吊儿郎当的,心里又气有心疼,撑着身体起来,“朕当然要治你罪,欺君之罪。”
“父皇,”轩辕曦华担心的喊了一声,皇帝陛下安抚的拍拍他的手,无声的说,父皇跟你哥哥开玩笑呢,别担心。
轩辕曦华见此,才放下心来。
而国师则是莫名其妙的,他最近在那个地方又碍着皇帝陛下的眼睛了?难道是因为最近在瀚国拉拢民心太过了?可是那不是他的本意,实在是因为军中的所有人,除了他在瀚国那边的名声好点,还有一个可以救苦救难的炼药师的身份。
其余人都被那些百姓视为洪水猛兽,他才不得不上阵的。
“你说朕逞能,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明明那个样子,还要去寒州,休息一下会死吗?”
皇帝陛下罕见的对国师咆哮,弄得国师内心惊涛骇浪,皇上又在发什么疯?但是面上还是一脸平静,甚至无动于衷的冷漠,带着许许疑惑,很认真的问,“陛下,臣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前的人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样,一夜的不眠不休都没有一丝困意,永远一副我没有事的死样子。
“你总是这样,”皇帝陛下面对国师,深感无力。
而国师更是被皇帝陛下整得莫名其妙的,转身,“皇上,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朕要说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国师异常理智,知道现在皇帝陛下非常激动,问他是没有结果的。
然后他就问轩辕曦华,“小七,你知道你父皇怎么了?”
轩辕曦华摇摇头,“父皇这个样子其实已经五个月了,时好时不好,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让我们告诉你。”
国师就更不明白皇帝陛下的迷惑行为了,“不让臣知道,皇上,你是不是怕付不起医药费?所以不敢让臣来医治?臣的医药费向来是很亲民的,从来不会乱开价,所以陛下你放心吧。”
“再说了,臣向国库里投了那么多玄晶,财大气粗着呢,不会在意这点医药费的。”
“爱卿,朕在意的是这些吗?”皇帝陛下眼睛红红的,国师心里想,这不会是一个假的皇帝陛下吧。
左太医叹了口气,“国师大人,皇上早就已经知道你在寒州的事?”
“什么事?”
“三月,你回凤拓一次之后去云龙城那次。”
“被本国师力挽狂澜感动到了?皇上,你也不用这样呀,这些臣都记着,等着班师回朝向你讨要呢。”
“爱卿眼里只有那块天诺石吗?”
国师挂起他标志性的无欲无求,“皇上希望臣要更多?”
“算了,你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累死你算了,明明自己身体出现那样情况了,还要回到战场上。”
有说不出的心疼,而国师真的是受够了,也顾不得礼仪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皇上,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拐弯抹角了半天,臣现在还不明白你到底再说什么?”
“有事情就直说,你的事,臣从来不会拒绝的,怕什么?”
左太医对国师真的是服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国师,居然还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国师大人,皇上已经知道你一回云龙城就倒下的事了。”
“陛下你说这个呀,老毛病了,臣睡一觉就好了,又没有因此贻误战机,都歌这么久了,皇上难道还要追究臣的罪?”
天呀,皇上不会是脑子中毒了,都过去大半年了,把这事翻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件事,皇帝陛下从凌风志华口中知道之后,就耿耿于怀,等着国师自己提起,可是过去这么久,国师好像把这件事忘了。
那么危急的事,从国师口中说出来好像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他甚至害怕朕追究他的罪责。
朕怎么舍得,这孩子天生就是缺心眼,从来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是多么的令人惊讶,也从来不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去年,你从天堑山脉历练回来,替朕压制黄泉砂椛之后,也是这样。”
“所以皇上不会以为臣都是因为替皇上压制黄泉砂椛才犯病的?”
“难道不是?”
“皇上不要自作多情,虽然我们君臣情深,可还没有深到臣会为皇上做到伤害自己的地步。”
“臣现在可是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