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冉咬牙切齿的,国师补充,“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愿。”
很久以前,残留下来的意愿,与过去的联系。
云衣冉叹了口气,“你这么小,不应该让自己承受如此之重的担子。”
“可我有能力,谁让我的母亲如此聪慧,生下一个如此聪明的我。”
云衣冉被国师逗笑了,“我倒宁愿你不这么出众,平平凡凡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承受这么多了。”
当年不过那双眼睛却死寂如灰,孩子心思纯净,懵懵懂懂,就算经历巨变,也只有伤心愤怒,怎么会死寂如灰,唯有看透一切浮华,才会有那样的心境,可是灼儿不过八岁。
慧极必伤。
“要是真那样,到时候我去越国,你还要我吗?”
“不是说我罩着你,就算你一无是处,我也要。”
“到时候我就仗势欺人,立志成为越国一霸,谁让我有公主殿下罩着。”
“只要你开心快乐就好。”
云衣冉拿出一个简单的发冠给国师带上,让他转过身来,仔细端详,碰到他的面具。
皇帝陛下跳起来,为什么云衣冉可以,朕不可以,朕弄了那么多火玄力脸面具周围的半截手指都靠不近,为什么云衣冉就可以。
皇后娘娘也愣了,为什么国师就这么信任越国公主,一点防备都没有,本宫心里不爽是怎么回事?
云衣冉顿了一下,放下手来,现在还不行,等灼儿回去的时候再看吧。
“等寒州的事了了,我就带你回大越。”
国师惊愕,云衣冉笑了,“知道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舍不得,只是让你去大越玩,又不是扣着你不许回来。大越可比宇国好玩多了,到时候放肆一点,有我在,你不需要顾忌什么,尽管放开的玩。说不定只一次,大越的子民一听到你的名字,都知道你是本宫带回来的小霸王,都不欢迎你再来大越了。”
“我有那么讨人嫌吗?”
“你很讨人嫌知不知道,之前在国师府你还怼我了,”云衣冉想起来就气,“像你这样四处结仇的性子,能长得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我那里结仇了,人家一直都是与世无争的?”
“人家送上门的橄榄枝,你不理不睬的,不知道落了多少人的面子。”
“我又不认识他们,理他们干什么?而且这天下都知道我的脾气,冷漠不近人,谁让他们还要上赶着的送上门的。”
“你一个国师都不经营自己的势力的?”
“只是兼职而已,不需要那么上心,能守护大宇就行了。”
“他们又不信你。”
“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守护大宇是我自己的事。”
“那等寒州的事就快点结束,我也好早点把你拐回大越,为了你,我这次牺牲大了,你必须补偿我。”
“好,等价交换。”
什么等价交换,刚才云衣冉就算合作也没有提轩辕弘御,难道是遇上国师这个新欢,所以忘记旧爱了。
国师可是满足我对弘御哥哥的所有幻想。
国师居然为了大宇,出卖自己的色相。
“瀚国出了一支神秘的神军,其首领比常默还要棘手,宇国有点麻烦了,你,尽力就好了,本来就不欠他们什么。”
帝后听了这句话,心里说不震动是不可能的,是呀,从国师入朝至今,除去不务正业与那一场谋反,他几乎是付出的那个,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猜疑。
可是在那场谋反之前,他们也曾对国师的到来如获至宝,毫无保留。
可是,国师偏偏谋反了,从此以后,他们所有做的一切,都在忌惮和舍不得、宠信与猜疑之间反复犹豫。
国师似乎还不知道帝后目睹了一场现场大戏,依然跟往常一样,矫情得很,我就是不解释,不想跟你们说一个字。
然后皇后娘娘就默默打开国师手脚上的锁链,国师惊讶的抬眼,似乎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手腕得到活动,垂下眼睛,轻轻按揉。
皇后娘娘眼睁睁看着国师手腕上那一条发紫的於痕被他自己揉散开,不过一会,就消失无踪了。
“疼吗?”锁链上面有符文加持,无时不刻的折磨被困的那个人,当年那个玄圣就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是,国师平静让她以为上面的力量伤不到国师,如今看来,原来只是国师默默忍受着。
“不疼,”国师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虚虚的,说不疼却说出了很疼的意思,皇后娘娘的心都揪起来了,这么好的孩子,她却这样对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为什么还要忍受这些。”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知道这些困不住你的,你为什么要留下。”
因为我要算计你的心呀,国师想到画地为牢的爹爹,叹了口气,“这世上能真正困住人的,从来不是囚笼锁链,而是,人心。”
“臣当然可以一走了之,可是臣的心不允许臣离开,因为臣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国师想的是算计人心,皇后娘娘想的却是国师说的保护大宇,这就是你心里要做的事吧。
原来国师并非冷漠,身上流的是滚烫的热血,他只是不善表达,有点小娇气。
“本宫信你,”皇后娘娘被国师的一系列举动弄得整个人都活在悔恨之中,问题是国师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冷淡得可怕,知道真相之后,任何语言在国师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国师眼里无悲无喜,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