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衣冉也看出来了,云灼是百里若繁的软肋,当下就让人把云灼抓过来,百里若繁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一时之间胶着起来。
云灼现在全身无力,玄力精神力都无法动用,上次的突如其来虚弱,莫名其妙,虽然岌岌可危,可是云灼打心底里知道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而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但是云灼从来没有想过会复发,还是一样的感觉,心口好疼呀。
云灼捂着心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的一切都吞噬,把他身上的一切都当作养料,破土而出,这次,比上次更疼了。
云灼冷汗直冒,死死咬住牙关,百里若繁心里焦虑,该死,难怪今天总有不详的预感,她想带云灼离开,但是奈何着院子周围都布上屏障,还有数不清的虫子围困,使得他们无法离开这里半步。
云衣冉看着两个人,趁百里若繁不留神的一个空隙,手里的蛊虫像一道光一样飞出去,目标就是百里若繁,云灼见此,推开百里若繁,可是,也让自己落入敌手。
云灼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了,没有了他,阿若就不会被掣肘,“阿若,你先走。”
“不——”百里若繁想都没有想就反对,她怎么可以丢下阿灼一个人。
“我不会有事的,”云灼以眼神哀求,只要他这次虚弱缓过去了,他就会马上回去。
刀架在云灼脖子上,“小姑娘,你要是再不住手,他就会死?”
百里若繁刀都拿不稳了,云灼都哭了,“傻瓜,你快点走。”
云衣冉眼神示意,把刀架在云灼的一个暗卫加重力道,百里若繁想都没有想就丢下手里刀,“住手,我投降,你们不要伤害他。”
云衣冉看了完好无损的云灼,嘴角翘起,“小姑娘,你倒是挺快的,要是再慢一点,他可就没命了。”
那个暗卫:我其实是用力了。
看了一眼云灼脖子上侵蚀了一点的刀锋,难道是这把刀不够锋利?
云衣冉虽然没有见过百里若繁,但是像百里若繁这么小年纪,又是玄帝的,全天下找不出第二个人,所以让人那玄铁链把百里若繁锁起来了,至于一边虚弱的云灼,没有人扶着,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逃了。
“早听说宇国的智敏郡主喜欢上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只是没想到,这个废材这么不中用,郡主倒是宝贝得很,连伤都不愿意让人伤害一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把我放了。”
“智敏郡主真是天真,你知道了我和瀚国之间的合作,我怎么可能把你放走?”
“我可以当作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我身为大宇的郡主,要是出了什么事,皇上和娘娘一定会彻查,到时候,公主殿下恐怕不能活着离开大宇,更别说后面的部署了。”
“你威胁我?”
“孰轻孰重,灵月公主应该知道。”
云衣冉笑了,“好,本宫动不了你,可是你身边的这个人,本宫却没有这么多顾忌,你舍不得他受伤,那么本宫就现在他身上划几道口子。”
“你敢。”
云衣冉怎么会不敢,云灼疼痛难忍,连动一下都困难,如案板上的鱼肉,眼看刀就要落下来,百里若繁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挣开暗卫,扑到云灼的身上,刀再百里若繁背上留下一道很长的伤口,血染红了百里若繁的衣服,落在云灼的身上。
云灼见此,满眼猩红,阿若,不要。
他理智全无,百里若繁身上的玄铁链被他捏得寸寸断,百里若繁得到自由,想要保护的人就在身下,忍着剧痛,暴起反抗,却被身下的人拥入怀中,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云灼身后,百里若繁眼睁睁看着匕首没入云灼的身体,只留下一个刀柄。
心里的一根弦断了,抱着云灼,泪如雨下,“你怎么这么傻呀?”
傻小子强打起精神,气若游丝,刚才强行暴起,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可是云灼还是朝百里若繁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没事。”
可是云灼都这样了,百里若繁怎么可能信。
“真的没事,不信你看,我都没有流血,”云灼知道那匕首并没有伤到他,有事的不是他,是那把匕首。
人受伤了怎么会不流血,云衣冉松开手,只见只剩下半截的手柄落在地上,那冷卷刀锋却不知所踪,空气中有一股铁粉的味道。
云灼把百里若繁紧紧护在身下,小心翼翼的避开百里若繁背上的伤,若是平常,他怎么可能让阿若受伤。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保护,”我要保护你。
可是云灼执拗的抱着百里若繁,即使全身无力,也要把最后一丝力量用在交叉的手指上。
好困,好想睡,可是,不能闭眼,要保护阿若。
云灼挣扎着,反抗着,皇宫里面的皇帝陛下突然捂着心口,全身血管暴起,呈现一股浅蓝的幽冷。
“皇上,”安德子见此,大惊,“快叫太医。”
云衣冉动容了,没想到传说中赫赫有名的百里若繁,也有这样无助的一面,可是,即使这样,她的心也不会软。
云衣冉重新接过一把刀,她有点好奇,这个少年的体魄有多强大,为什么感觉好熟悉,似曾相识。
“不要,云衣冉,你要是敢动阿灼一根毫毛,我让你生不如死。”
灼,云衣冉被这个字刺激到了,顿了,看百里若繁扶起云灼,手无意握紧,手心里藏着一只子母蛊。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