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许世子觉得他跟云灼的兄弟情不纯洁了,每次都躲躲闪闪的,全身心的扑在教学大业上——那些玄士,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蠢,明明一个简单的文字,一看就会,居然半天都记不住,写不出来。
“你是猪呀,这么简单的字,居然写成这样子,你看看你,写得这么慢就算了,写错了这么多笔,你都不知道吗?”
许世子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的老师,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比如说他,学了几天就可以出师了,还是利用云灼空闲的时间学的,本来还想着这急急忙忙学来的不够教,事实证明,他是想多了,许世子感觉他这些日子所学的一点皮毛,就够他教一辈子了。
“看着我写一遍,真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字,你们为什么都写错,还错得这么离谱。”
许迟英写的行云流水的,又让学生写,可是,就算是一笔一划看着写,居然也会写错。
许迟英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许老师,这字写的比布阵还要难,”一个阵院的学生弱弱的说,他宁愿练习一百次一千次百转千回阵的阵纹,也不要写一个这种字。
“真的这么难?我学的时候感觉也没什么问题呀?”许迟英觉得难道是自己教的方法错了。
一直没脸见云灼的许迟英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来找云灼,彼时百里若繁正在练剑,那架势要把许迟英开膛活剥了,许迟英理亏,缩着头,云灼一向冷淡,本来跟他就没几句话——以前都是许迟英凑上去的,现在,不敢了,只能尴尬的看着。
话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云灼的佩剑,没想到云灼的剑如此破败,那剑柄上,好像是缺了什么东西,像是被硬生生的扣下来一样。
云灼本来看百里若繁的,许迟英一直盯着他,想不注意都难了。
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也就仅此而已。
许迟英倒是松了口气,凑上来,“兄弟,兄弟。”
云灼不理,许迟英只能没话找话说了,“我看你这把剑挺旧的,我送你一把新的,这把,就扔了吧。”
陌庭:主人,让我出去,看我不打死他。
“不换,”他就只剩下这一把剑了。
“兄弟,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这次是我过分了,可是我觉得我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我送你一把新的剑,当作补偿好不好。”许迟英小声逼逼,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服云灼,许世子回想起来,当初好像是他自己凑上去,到如今一看,怎么像自己一开始就有所图了。
他不奢望云灼能理解原谅他,可是,许世子打心底里不希望失去云灼这个兄弟,即使这个兄弟冷漠,不主动,不通情达理。
“我不生气,”
“你真的不生气了,”许迟英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阿灼要是生气了,他还会让你继续学那些文字?”
说得也是,“不过既然我兄弟都不生我的气了,那天你为什么还要闹?”
“阿灼不生气是一码事,我气不过是一码事,许世子,你想想,你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被一个陌生的人据为己有了,就算我是个路人,也看不过眼,何况是阿灼,可惜阿灼是个淡漠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宽容大度,”百里若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刚的瞪了一眼云灼。
“不过都是一件小事而已,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你不要生气了,瞧都弄得满头大汗了。”
“是吗?”刚才虎虎生风的时候不觉,如今一停下来,满身的热气都往外飘,百里若繁不甚在意的用手肘额下的汗水。
“别动,”
百里若繁乖乖不动,“怎么了?”
“都说了多少次,不能用手抹汗,说了多少次都不听,”云灼替百里若繁擦干脸上的汗水,百里若繁灿灿一笑,“谢谢。”
许迟英觉得自己好碍眼呀。
“许世子,你来找阿灼干什么?”
“我......我这不是看云灼的剑有点破损,前些日子听说神兵汇出了一把绝世好剑,王级玄器,兄弟,我们去看看,你要是看上了,我买下来送给你。”
云灼从来没有想换过,百里若繁更是一脸鄙夷,你拿王级的剑跟圣级的剑比?
许迟英见云灼没有松口,继续说,“兄弟,你看你的剑格上都缺了一个缺口了,又不修补,看起来也很陈旧,不如换一把新的,你看这风华正茂的年纪,偏偏带着一把被岁月侵蚀的剑,多老气。”
许世子认为年轻就应该使尽折腾,这才不负少年,像云灼,还有百里若繁这个样子,这人生,得多无趣呀。
百里若繁左看右看,就是没有看出来,上面有日月星辰纹路,两断凸起,中间像一条流线一样,很是平滑,纹路从两端到中间,由繁杂到简单,有说不出的韵味,缺什么了?
别说百里若繁看不出来,就连云灼这个主人,陌庭这个剑灵,也从来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许世子,你看错了吧,”
“那里看错了,这中间,应该有什么东西镶嵌在上面的。”
“你又没有看见过,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感觉,”
“感觉?”
许迟英和百里若繁争论不休,也没有一个结果,只能住嘴了,许迟英看向云灼,“兄弟,你要不要去看看,新的剑,听说那把剑是采云山之巅的矿石炼制的,吸收了千百年的日月精华,整个剑身都月华暗动,盈盈发光,飘飘欲仙,乃是居家旅行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