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最感兴趣的还是娘娘为什么也会来天牢?”
“还不是有一个天天搞事情的丈夫,”先帝厌恶皇上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皇上从小隐忍克制,可偏偏在那件事上,明知道吃力不讨好,却硬是顶撞先帝,父子俩都是火药桶,随便点一个都会爆炸,送上门来的把柄,先帝随便弄个什么罪名就能让皇上在天牢里面呆上十天半月,皇上都快把天牢当成家了,成亲之后,作为王妃的她,来的次数当然不少了。
“所以你们登基之后,就把天牢烧了,毁尸灭迹,”国师明白了,毕竟这不是一个光辉的历史。
“天牢什么时候被烧过?国师,你不要乱说。”
“天牢最里面那个牢房,石头都被烧裂,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放火,而且那兽火的等级还不低,要是人在里面,铁定被烧得连灰都不剩,”别问国师没有真的逛过天牢,人家是魂师,就隔着几道墙,国师大人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明显惊到霍皇后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那痕迹都已经清洗过十几遍,可是还是有人能看出来。
“不要说了,”霍皇后攥紧衣袖,“本宫累了,国师回去吧,别忘了,大宇律法。”
霍皇后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浑浑噩噩的,独自在树下伤神。
“阿思,怎么了?”宇帝闻讯赶来,阿思永远都是睿智冷静,像如今这样很反常。
“皇上,这是不是报应呀,”霍皇后攥紧宇帝的手。
“胡说什么,你向来不相信这些,如今是怎么了,”用袖子抹去霍皇后眼角的泪,一路走来,白骨累累,谁都不是干净的,他不信轮回报应,更不信鬼神。
“不是,是灼儿,如果不是国师提起,那场火是灼儿放的,三条人命呀,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灼儿才要经受颠沛流离无家可归之苦。”
“皇上,当年为什么要让灼儿去做那么残酷的事,灼儿才三岁呀,他还那么小,就不得不承受......”她的灼儿才三岁,就成了一个侩子手。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信皇上的鬼话,说什么太子是宇国的未来,心性要从小培养。
“灼儿一定是害怕极了。”
宇帝安慰着妻子,害怕吗?当小小的身影从火光冲天之中出来的时候,双眼虽然血红,但是依然宁静,带着不经世事的纯真,以及带着隐隐的期盼。
那是一个怎样的怪物呀,居然这样冷血无情。
“为什么,为什么,”霍皇后痛苦的捶打宇帝,如果灼儿没有背负那三条人命,他们母子是不是就不用从小分离。
帝后冷战了。
宇帝知道是因为国师无意间牵扯出来的事,咬牙切齿,给国师的小人多扎了一根针,朕上辈子一定是欠你了。
国师并不知道,知道了也是不屑一笑,扎小人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皇帝陛下一不知道他的大名,二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扎了也是白扎。
国师又不见了,霍皇后想,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抄书是不可能的,游龙峰上面,最后一张白纸上浮现新字,国师干净利落的捆好,像收拾废纸一样。
云灼让高高进来,“把这个送去皇宫,给霍皇后。”
寒州四怪是一影的门面,让高高送去,应该没问题,高高向来沉默,主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闻言,就要提起一大叠堆起来有一个半身高的纸,也只有高高,才能把这一大叠提起来。
刚要转身,云灼又叫住了他,“不行,时间太早了,二十七天后再送去吧。”
“主人,这个呢?”
“你先收着,不要忘记了就行了。”
抄完书,不,印完书的云灼一出书房就看到外面来找他的百里若繁远远朝他招手,一身红衣飞扬。
高高听着动静,很熟练的拿出两块耳塞,免得被荼毒,还不如去凤拓送纸。
三弟说得没错,习惯了就好。
寒慕皎是个怪物,他们兄弟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才突破的玄帝,她呢,不到一年的时间,直接从玄师,晋升到玄帝,那可是玄帝,你以为是刚入门的玄者。
果然,货比货的扔,人比人气死人。
他另外两个弟弟也是这么想的。
“大哥,你就不要这样伤春悲秋的,习惯就好。”
其余三人:你倒是适应良好,怪不得一年不见,修为没有一点长进。
高胖子:我一个人操持里里外外的,还要在暗中保护倾小姐,我容易吗?不过最近,主人怎么和寒小姐怎么在凤拓到处乱走,还拿着一张地图,那张地图四个玄帝都看不懂,这是那里呀,怎么都没有见过。
云灼和百里若繁拿的就是凤拓以前的地图,试图寻找三生石所在,只是沧海桑田,面目全非,想要确定一处定点,很难,何况那时的凤拓,只是一片汪洋。
两人找了大半个月,还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眼看历练就要结束了,历练的队伍都渐渐回来了,加上鸾岐学院讨公道的终于来了,两人只好暂时作罢,提早回学院了。
彭岸这个做院长没有想到,他们学院的学生居然这么彪悍,直接就把人家学院的倒是给废了只是四大学院同源,虽然历来虽然不和,但也要给人家一个说法。
面对我有理就蛮横无理的鸾岐学院,彭岸抿了一口茶,晾着,你们学院的导师被我们学生给废了,你们还有脸出来嚷嚷,这样废物的导师,丢脸。
“彭院长,这次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个鸾岐老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