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除夕宴是在梅园里面举办的,百里若繁云灼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大家三三两两的在梅园里面赏花。
宇帝一朝,梅花可是祥瑞,皇上登基的时候明明是六月,可是梅花如火,好一派繁华的景象,以后每年梅花开时,宇国必然风调雨顺,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凤拓的梅花就没有再开过,大概是从太子离京的那一年开始吧。
天官虽然猜测大宇国运跟太子息息相关,可是第一个提出来的天官尸骨早已经腐烂,后来就没有人再提,只在心里猜测着。
如今梅花再开,对大宇可是大大好事,来年一定像皇上初登基的那几年,风调雨顺,山河无恙。
宇帝也是高兴的,这表明梅花跟太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才是天定的王者。
瀚酆殿,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凭空出现,宇帝笔尖一顿,在纸上留下浓浓的一点墨迹。
“大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闯瀚酆殿,来人呀,”安德子要叫外面的禁卫,可是宇帝制住了他,并让他出去。
安德子不放心。
“他不会对朕怎么样的,”宇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
安德子虽然不放心,但是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把门带上,在外面战战兢兢的守着。
“我们算是认识了吧。”
云灼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霖神阵我已经给你布置好了。”
云灼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非常不愿意的,宇帝听出他言语里面的勉强。
“朕又没有让你......”
“你要是求我我还不干呢,多少钱都不干。要不是爹叫我来,我是不会来的,你疼死了最好,”云灼少见的炸毛,双手撑着桌面,跟宇帝对视。
“你倒是挺听他的话。”
“那当然,爹是很重要的人。”
“可是跟着这样一个失败的父亲,你能有什么前途?你是罕见的空间系阵法师,惊才艳艳,可是,却连在朕面前露个脸都不敢,你不觉得可惜吗?”
戴面具的少年无动于衷。
“如果你弃暗投明,放弃他,为朕所用,朕不介意让你的身份大白天下,到时候你可以恢复轩辕这个姓氏,朕不会亏待你的,还会封你为郡王,前提是你跟轩辕弘御要一刀两断,永远也不要认他这个父亲。”
“怎么样。”
云灼只是轻轻的笑笑,不屑一顾,“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父亲,亲人对我来说是最重要,在我在意的人面前,你所提出的种种诱惑都是微不足道的,再多的金银权势,也换不来心里的一分安宁。”
从前,云灼冷漠无情,万事不入眼底,只是因为他只是无处可依的孩子,从来只有自己,独自支撑,即使他的天赋再怎么恐怖,可是,他到底还小,只是一个融不进这个世界的怪物天才,他的孤僻,他杰出的天赋,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智慧,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直到找到父亲,他才显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稚气。
没有人愿意长大,所有人冷酷的外表下,都住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知道吗,我已经来了好久了,连阵法都布置好了,可是,你这周围的蜘蛛,要不是我自己出来,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我来过。”
宇帝周围是潜伏着龙卫,随时保护宇帝的安全。
“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来吗?”
“无非就是炫耀,你的确挺厉害的,可是却顽固不化。”
“不,我只是让你知道,是因为爹爹。”
“我爹对你这么好,你能不能也对他好点。”
“朕当年没杀了他,让他苟活至今,难道对他还不够好?”宇帝也是气呀,当年怎么就下不去手,他绝对不是因为轩辕的苦苦哀求,而是根本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只要你赦免我爹,我可以帮你解了你身上的黄泉煞硴,黄泉煞硴,我会解。”
“不可能,朕就是被黄泉煞硴毒死,也绝对不可能赦免,他就该一辈子困在幽冥狱。”
宇帝一脸恨意,满眼通红,云灼突然暴起,一把揪住宇帝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我爹?”
宇帝也是玄尊,可是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少年比他还要厉害,轻轻松松就被他制服,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你......”他一滞以为云灼就是一个阵法师,没想到还是一个修为不浅的玄士,小小年纪,居然已经到达玄尊境界,天赋惊人,恐怖如斯。
暗中龙卫终于出手了,把云灼团团围住,但是因为宇帝还在云灼手里,忌惮着,不敢上前。
“朕永远都不会放过他,就算他逃出去,朕也会发布通缉令,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他。”
云灼气得想杀人,此时,门外去有了动静,是一个温柔的声音。
“皇上在里面干什么,宴会都要开始了,怎么还不出来?”
原来来人是霍皇后,可是安德子公公却支支吾吾说不话来,额头的冷汗不住的往外掉。
“皇上怎么了?”霍皇后心头有不详的预感,直接推门而入,却看见宇帝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看一份奏折。
“吓死臣妾了,刚才安德子那个样子,臣妾以为皇上又出什么事了。”
宇帝摇摇头,“朕怎么会有事呢,朕就是想快点处理好剩下的奏折,嫌这些奴才在眼前太碍眼了,所以才让他们都出去的。”
“原来如此,”霍皇后的心安定下来,转过头来就教训安德子。
安德子苦着脸,”娘娘,奴才也不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