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动了,动了,京郊围场动了!”
朱雀大街上,有一座庞大的府邸坐落在那,光土地就占据了几十亩,但是却没有人敢去抱怨,因为这是两朝宰辅沈放,沈相爷的府邸。
牌匾上那两个鎏金大字大气磅礴,还是出自泰康帝的手笔呢!
这也昭示着这位相爷在朝中的地位,普通人连踏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太阳刚爬上中天,一道人影就冲进了这座府邸,打破了府中原有的寂静。
“哎!侯爷,侯爷,还是先让我去通传一声吧!大人现在真的是有要事,不方便见客!”
“什么事儿,能有我的大吗?要是耽误我和大人的正事,就算砍了你的脑袋也弥补不了,快快让开!”
“哎!侯爷,侯爷!”
管家根本就拦不住这位风风火火的侯爷,平日里只要自己说大人有事儿,这位都是耐心等待一番,没想到今日却是变了个模样。
“哎呦!我的祖宗嘞!可不好硬闯啊!侯爷,侯爷,稍住,老爷现在可是在......”
不过来人那里还有心情听那个,推门就入,“沈......老......”
话还没说完,就刷的一下子退了出来,暗自吞了一口唾沫,脸上浮现一丝讪讪的表情,一副踌躇不安的模样。
“侯爷,我就说让我通报一下,你看现在......”
来人正是勋臣一脉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仲景侯,黄克享。
不过此刻他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也没想到沈老居然还好那一口,这毛都老黄了,牙口还那么好。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四五个丫鬟快步走了出去。
这时一道极为不爽的声音传了出来,“还不给老夫滚进来!”
黄克享听到沈放的声音,脖子一缩,猫着腰,贴着门走了进去,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沈放,黄克享尴尬一笑。
“沈老!”
沈放喝了两口茶,将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咣当一声,黄克享打了个抖擞。
“若是今日你说不出个一二三五六来,老夫扒了你的皮!”
黄克享见沈放一脸隐而未发的怒意,不由又是咕隆两声,连吞了两口唾沫。
“是~~这~~样~~的!”
“刚才接到京郊围场的线报,那里果然如沈老所预料,真的动了,竟然真的有人敢刺杀皇上!”
沈放眼中闪过一丝大喜之色,他一拍桌子,高兴地说道:“真的,真是太好了!知道是哪一方动的手吗?”
“具体的情况不知道,那边的道都被封了,根本无从得知啊!”
沈放听完顿时沉默了下来,他和大皇子不一样,平生行事最是小心,碰到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一般都不会轻举妄动。
就在沈放思索这件事会是谁做的时候,黄克享双手搓了搓,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迫切地问道:“大人,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沈放站了起来,在屋里开始走动起来,眼中神光聚而不散,细细思量起这件事。
“沈老?”
“听见了,但是光现在这些消息还不足以让我们铤而走险,你得知道,现在不光是我们两府,勋贵一脉大都把命交给我们了,一不小心可能就是玉石俱焚,再也没有回旋得余地了!”
“就在前几日太上皇就已经昏迷不醒了,现在还不知什么情况了,若是我们一步踏错,没有人会来救咱们了!”
“此行最关键的是皇上有没有出事儿,谁出的手倒是不太重要!”
听完沈放的话,黄克享一下子糊涂了,他们不是一直都是支持大皇子的吗?怎么现在听上去似乎是另有隐情呢!
黄克享到底是没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沈老,咱们一直支持的不都是大皇子吗?怎么听您现在的话,倒是与咱们一开始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沈放知道此时已经是最后的关头了,他也不希望到最后自己这一方还认不清友军是谁?所以他将之前与勋贵一脉领军的几个人物的打算说了出来。
“小黄子,其实咱们一开始支持大皇子是看再太上皇的面子上,只要太上皇尚在,咱们支持大皇子总是没错的,但是如今太上皇早已昏迷不醒,那咱们若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条胡同走到底,那可就太不明智了!”
沈放见黄克享似乎不太理解自己的想法,沈放也没怪他,反而继续说道:“大皇子,素日里的为人你也很清楚,只知道以势压人,一项是嚣张跋扈惯了,对咱们也是一副颐气指使的模样,认为是咱们支持他是理所当然的,若是真的登上了大位,咱们或许也不会受到重视!”
“所以当初我们商量的时候,就做了两手的准备,要是太上皇尚在,咱们就支持他,要是到时候太上皇不再了,那我们就扶植另一位皇子!”
黄克享苦笑一声,“沈老,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也不提前知会我们几个一声,也好让我们有点准备,也不至于将未来的~得罪了!”
“那我们选的另一个人是谁?”
黄克享顺势就问了出来。
沈放这次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了,轻声说道:“安王!”
黄克享之前一直是猜测三皇子来着,毕竟听沈放之前的话,他就将随行的那两个皇子排除掉了,那成年的皇子不就只剩下在京的这两位了。
三皇子虽然为人有些阴鸷,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但是四皇子就不同了,那就是一个无赖,纨绔中的纨绔,一点人君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