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闫志文原本有个印度同屋,但二人颇为不合:印度人埋怨他炒菜油烟重,闫志文指责他咖喱气味浓;印度人讨厌他多喝几杯就耍酒疯,闫志文嫌弃他上厕所不用卫生纸。
“不用卫生纸?那……怎么擦呀?”胡易和李宝庆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儿,都倍感稀罕。
“用手。”闫志文把左手伸到他们面前晃了晃。
“噫!太他妈的恶心了。”俩人不约而同的一皱眉。
“当然还要用水配合冲洗啦,印度人都喜欢在厕所里搁个瓶子,就是上完厕所洗屁股用的。”
“靠!他们也不嫌脏!”胡易大笑几声,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乎两下,满脸臭不可闻的表情。
闫志文眨巴两下眼,沉吟道:“我以前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想想,用水洗应该比卫生纸擦的更干净吧?”
胡易和李宝庆面面相觑,感觉他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尝试的。
闫志文和印度人同住了一年,没少为生活习惯等方面的琐事发生口角。有一次他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宿舍,恰巧印度人和两个朋友在屋里聊天,闫志文嫌他们嗓门太大,便借着酒劲骂了几句。
印度人不甘示弱,冲上去和闫志文对骂。双方激动之余互相推搡了几下,终于动起手来。
那时闫志文年方十九,身强体壮,脾气生猛,一副愣头青做派,来莫斯科后还利用业余时间练习跆拳道,平日看见印度人就手脚发痒,早就想找茬干一架。不过对方毕竟是三个人,他又喝的东倒西歪,因此虽然气势盛的很,实际上却没占到什么便宜。
好在另一间屋子两个中国人闻声过来连劝带吓的挡住印度人,勉强平息了事态。闫志文表面上与印度人握手和好,心里可是老大不情愿,第二天睡醒后越想越气,忽然坏水一冒,跑到厕所把半瓶风油精倒进了印度人的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