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度是恶劣的一点都没顾忌。
寒匪快被老陈醋湮灭。
往日里倪菀都是耀武扬威,仗着小女人得理不饶人姿态,哪怕是伤敌一千也要自损八百的气势。
现在,此时此刻,她居然能一言不发的忍着?
心里怕不是有鬼。
还是个男鬼。
寒匪感觉头顶上是一片绿油油,连平日里在她面前压抑的乖张暴戾此时也都展露无疑。
她就是现在人流行形容的典型海王,寒匪心跳乱透了。
他的真心廉价的被她丢到地上来回践踏。
浴缸冰冷,没有任何缓冲物,倪菀摔进去的时候疼极了,还没反应过来,花洒里的水一下子全打在身上。
寒匪没手软花洒开的是最大力度,哪怕是晚夏沁骨的冰凉依然吸走了她身上所有暖意。
水从头顶顺流而下,很快头发上,脸颊上,胸口上。
滴答……滴答……
倪菀在浴缸里挣扎着几次都没能爬起来,肩膀被男人钳住动弹不得。
此时她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狈,连开口都艰难。
倪菀被水花冲的神思恍惚,好似越挣扎眼前的人越是惩罚的更厉害。
惩罚?
他在惩罚她?
难道他吃醋了?
倪菀面露喜色,愉悦的开口:“寒匪,你是”
话音戛然而止。
喷头里的水被他怼着她的嘴巴,“唔……”
寒匪本意是看见她和谷向阳接吻,想帮她洗赶紧嘴巴,谁知她开口说话的瞬间,水也悉数落入口中。
寒匪面露一丝愧色,不过他很快掩饰好。
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的痕迹。
倪菀气急败坏,他哪有半点病人的样子?
生龙活虎,力气大的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想也没想一口咬在他虎口处,伴着水花伴着她的质问声:“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他静默了两秒,轻声嗤笑:“发神经?倪菀……”
平日里他叫她的名字,那个菀似乎很轻,像是恋人间最亲昵的呢喃。
现在她却觉得他眼底含着一抹讽刺,声音更是压抑的怒火。
“我跟谷向阳谁更厉害?”
“什么厉害?”
倪菀被水冲的脑袋都晕乎乎的,没有在第一时间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唇角抿着一抹笑意:“当然是床上,当然是吻技。”
倪菀心里紧张的不行,刚要矢口否认。
可又想起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试探试探他对她到底持什么态度。
眼前的寒匪太陌生,可她倪菀也不是随便被谁吓到的阿猫阿狗。
生怕他不给机会,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当然是他,他温柔,还不会趁人之危,你那么厉害再去找其他的絮儿啊!”
后一句话其实倪菀有在暗示他,难道只许你能生气?
还真是霸道的可爱。
说完,她露出娇羞的笑。
突然感觉到脖子上飘过一阵邪风,有种挂在上面的脑袋是借来的,随时要掉。
是惹怒他了?
倪菀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是不是他越生气越代表着他在乎,在乎她?
他在乎!
倪菀想着脸上的笑更是发自内心的欢愉。
这些无异于都是点燃炸弹的导火索,寒匪弯了弯唇角,冰冷的截断倪菀的话,对上她的笑容:“是吗?”
他眼神里迸发的那熟悉的感觉,令倪菀后怕,比他们四年后第一次相遇还要冷冽三分。
心里隐隐生出她不该挑衅的错觉,可又矛盾的期待结果。
怪不得杨楠总评价她喜欢在刀尖上跳芭蕾。
他捏着她的下颌,索要答案。
她朝后瑟缩,吐字不清的冒死说出了句:“是的吧!”
浴缸只有那么固定的面积,况且她又能逃去哪里,还不是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寒匪气息一滞,她总是能说出最扎心的话伤到他。
说出来的话和下意识害怕的小动作都戳的人心绞着疼,寒匪最后的耐心全然消耗殆尽。
他一把扣住倪菀的肩膀,不多时浴缸居然蓄满了半池子水,一个快速狠绝的用力将她拎出水面。
伴着哗哗哗的水声,已经变得幽暗的蓝裙经过水的洗礼早就将包裹的女人婀娜身姿毕现。
他没有任何欣赏的**,伸手“撕拉”一声,是裂帛声,缂丝荠蓝长裙一下子被撕得粉碎。
这条裙子很碍眼,寒匪三下五除二将她剥的比水煮蛋还干净。
倪菀羞红了脸,郁闷的吐了句:“这条裙子是我最喜欢的!”
她眼底里闪过真实存在的表情,寒匪眯着眸子,真是好样的她为了约会还换上最喜欢的裙子。
抓住她肩膀上的手力度加重了几分,刺痛令倪菀大脑清醒,不得已对上他的双眸。
发现他眼底迸发的除了狂躁还有刚刚才染上没多久的其他颜色。
倪菀懂那是什么。
该死的!
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诚实。
寒匪油然而然生出一份屈辱感。
只要碰见倪菀,看见她的脸他总是生出各种想要把她揉进骨血的念想。
更何况现在这副水中美人鱼的场面,白色的和周围的一切都形成强有力的冲击,他的感官和需求一并迸发冲击到了太阳穴。
倪菀是又恨又喜,如果一个男人在明知他的女人幽会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死敌。
这种情况他还愿意要她,那一定是爱惨了。
因为寒匪的表情太过吓人。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