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可不知丞相府那处已经准备下狠手了,她还以为这次回敬的回礼,会让丞相夫妇收敛一段时间。
毕竟在木芽上辈子的记忆中,离被挖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所以丞相府那边应当也不会那么穷逼不舍才是。
结果没过几日,孟秋就发现自己想岔了。
当发现被人跟踪时,孟秋就知道这事儿没完没了了。
察觉到跟踪自己的两个人武力值不弱时,孟秋微微挑眉,自发自觉的下了马车,让车夫先行离开,说是要逛逛街。
车夫倒是听话,只是洛王派来的两个侍卫倒是不离孟秋半步。
怕他们一会儿被误伤,孟秋无法便只能想法子,将他们给调离了身边。
可以说孟秋是一手给死士创造了抓人的机会,甚至她都没打算反抗。
在两个死士拿着刀靠近时,孟秋自发自觉的举起了手来,假装无力又柔弱的被死士轻易的抓走了。
孟秋倒是真想知道,丞相夫妇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她死?
哪怕是木芽没有这个愿望,孟秋也被引出了好奇心来。
所以这次她是故意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是去给自己解惑,亦是为木芽上辈子的遭遇要个说法。
果然不出孟秋所料,两个死士将她带到了丞相府里边儿,她也见着了丞相夫妇。
或许是因为孟秋表现的太过于柔弱了,两个死士都没有将她当回事儿,甚至没有将她捆绑起来,只是遮住了她的眼睛。
而等到了丞相夫妇面前,死士们自发自觉的退下了,孟秋眼前的纱也给扯了下来。
“没想到吧?你这孽障,终究还是到了我们手里。”丞相扯了扯嘴角,冷冷的说道,“前两日便是你在皇后那处说了我的坏话吧?我可是你亲爹,没有养恩也有生恩,你便是这样报答我的?”
丞相夫人亦是不赞同的看着孟秋摇头,“你这般对付你爹,可对得起我怀胎十月的艰辛?”
孟秋可没和他们叙旧的念头,她微微仰头嗤笑道:“只许你们对付我,不许我回击,哪有这样的道理?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今日将我绑来,应该也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吧?”
丞相夫妇均是被她的语气给气得不行,不过片刻,他们对视一眼,又镇定了下来。
跟她计较什么?今日一过,她便是一个死人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丞相夫人还怜悯的看了孟秋一眼,摇了摇头道:“木芽,你不要怪我们,怪就只怪你自己命不好,唯有你才能救明珠。”
丞相眉头微展:“也怪你挡了丞相府的道,下辈子眼睛擦亮些,投一个好胎吧!”
孟秋差点儿听笑了,这是什么说词?这又是什么爹娘啊?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们真的是我的爹娘吗?莫不是假冒的?哪里会有这般一直盼着孩子死的爹娘?而且你们对蒋明珠也不是这样啊。”孟秋目不转睛的看着丞相夫妇,故意的说:“依我看啊,你们就是冒名顶替的骗子,就是想骗我的心去救自己的女儿。”
丞相听了这话,当即就冷哼一声:“你凭什么和明珠相比?还冒名顶替,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们都快忘了还有你这个孽障存活于世,你当真以为我们想认你?就你那克亲的命格,让你活着就算是我们心善了。”
丞相夫人叹息,“这世上确实没有一直盼着孩子死的爹娘,可惜你的命格便注定了,有你就没有丞相府众人,那是你出生时大师所言的批命,木芽,你注定是要为我们牺牲的。”
命格?原来竟是如此可笑的原因。
想着上辈子木芽至死那日都不知,原来她这一辈子被抛弃被骗去挖心,都是因为这么可笑又可悲的原因。
孟秋当真是忍不住笑了:“大师的批命?若是你们这般相信大师的批命,那当初怀胎,哦不,同房的时候,就该让大师给你们算好时辰再同房,免得生出个命格不好的孩子,既是害了你们又害了孩子。”
“你……你你胡说些什么?”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丞相夫妇被她这话挖苦的脸色都绿了,愤愤地看着她骂道。
孟秋见状倒是奇了怪了,明明他们的行为便是这样的,怎么还容不得人说了?
孟秋撇了撇嘴,“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若是你们真的对我如蒋明珠那般,我又怎么可能会害你们?这世上总说因果循环,报应屡试不爽,命格难道不也是如此?正是因为有你们种下的因,所以才会有命格实现的果。”
丞相夫妇听了这话,脸色一僵,竟是莫名的觉得有些道理。
若是他们从一开始便没有抛弃木芽,那如今木芽身上的那些厉害之处,会不会已经让整个丞相府更上一层楼了?
这么一想,丞相夫妇相视一眼,心里居然都隐隐生出来些后悔之意。
不过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是枉然。
“事到如今,说再多都是白话,我们告诉你这些前因后果,只是希望你死得明白。”丞相说到这对丞相夫人使了个眼色。
丞相夫人闭了闭眼也不知想了什么,最后还是点了头,突然高声道:“来人,将木芽带去游医那处,告诉他莫要迟疑,即刻动手给明珠换心。”
一直守在门外的下人,听着了立马就进来准备架着孟秋过去。
而孟秋既然已经解惑了,那倒是没有继续陪他们夫妇扮演柔弱女子的想法了。
虽然孟秋练功的时间不长,拢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