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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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仙鹤楼,燕明心道:“人从花间过,片叶不沾身。来时花溅泪,去时了无痕。这柳松柏去春月船舫,应是想要俘获那花魁的芳心吧!得了芳心,又不敢动身子,这花间道的功法,呵呵.....”燕明笑道。
“他说,多少苍蓝州的富家公子、出名的才子,都早已备好礼物,意欲拔得头筹。似乎,我身无分文,礼物还没有着落呢!”燕明嘴角露出苦笑,心中又道:“一路行来,曾听人说,城中首富白无极家中,有一颗鱼人珠,夜放光明,满屋生香,久闻易醉。此宝贵重,无数人垂涎,可惜这白无极的姐姐,正是当今花间道主最宠爱的小妾,是以,无人敢起觊觎之心......我便前去,盗了此珠,岂不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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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府邸,水榭亭阁连接,成片楼宇起伏。
此时天色未暗,却已燃起了红烛。
仆从数百,端盘送水,扫地做饭,忙忙碌碌。
白府墙高数丈,只见一道飘飘荡荡的黑影,闪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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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船舫前,人山人海,往来之间,绝无白丁。
其实,春月船舫所发的入场名帖,并无多少。
这些人中的绝大多数,并无名帖,不过是慕名前来,虽不能进入船舫之中,也要在岸边看个热闹。
“听说今日船舫之中,参加花魁大会的绝色有三位,彩月、落霞、红云。”一位士子说道。
“三位皆是二八芳龄,色艺俱佳,其中彩月的呼声最高!”一白发苍苍的老者色mī_mī地说道。
“老伯,你来这里干嘛?”一少年好奇地问道。
“你别瞎嚷嚷,什么老伯?我还年轻着呢!可惜,我不能进入船舫,一睹三位绝色的芳颜。憾甚!憾甚!”那老者叹了口气,脸上,尽是遗憾之色。
“时间刚刚好!”燕明心道。
在众人的艳羡之中,燕明交了鎏金名帖后,左手置于身后,右手端着一青色礼盒,进入船舫之中。
“燕兄来啦!本人已订上佳位置,请赏光一座!”
燕明刚一上船,柳松柏便瞧见了他,当即请入座中。
燕明也不客气,按柳松柏的指引入座。
船舫五层,中间镂空,摆有升降彩台。柳松柏的包房,位于三楼,位置极佳,其内极尽奢华。
“葡萄美酒夜光杯,柳先生可真会享受!”燕明微微笑道,端起夜光杯,抿了一口葡萄酒。
“不知燕兄,准备的是何礼物?”柳松柏问道。
“稀松平常!不足道哉。”燕明笑了笑。
又过片刻,柳松柏说道:“开始呢!”
其后,彩月、落霞、红云各自登场。
彩月丰满诱惑,动人心魄,五官精致如仙,擅长诗词文章。
落霞高挑纤细,气质高贵,一颦一笑之间,引人入胜,擅长琴筝音律。
红云似大家闺秀,温婉可人,一点一滴润人心肺,擅长书画。
几经评选,彩月以微弱的优势,中了花魁。
柳松柏说道:“燕兄以为如何?”
燕明微笑道:“单论姿色,各有千秋,俱是绝色。才艺也属上乘,难分伯仲啊!然此地名为画舫,实为青楼,色与艺之间,自是色在艺之上。嘿嘿……三人之中,彩月的身材,却是更好一些……”
柳松柏大起知己之意,拍了拍手掌,说道:“生我者,父母。明我心意者,谢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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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既定,彩月姑娘有三题,盼望各位恩客答之。”春月船舫的鸨母说道,这鸨母容貌颇佳,年纪虽大,风韵犹存,她话音之中,多有诱人之声。
“彩月姑娘平生最好诗词,顺她的心意,这第一题,便是请各位恩客,将自己有生以来,所作的最好的一首诗词,写在铜纸之上。由彩月姑娘从中挑出一首,最令她心怡的诗词!”鸨母又说道。
各人眼前的桌上,皆摆有笔墨纸砚,笔是天南狼毫,纸是鎏金铜纸。
柳松柏略微思索,提笔写道:《问情》情女掀珠帘,镜前画蛾眉。笔落泪眼湿,心中犹记谁?
燕明旁眼观之,想起前世的一首诗,说道:“如柳先生不弃,我倒是可以替你改上一改,润润颜色。”
“如此,多谢!”柳松柏知燕明才气,心中不由得大喜。
燕明提起狼毫,替他改为:《怨情》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燕明写完,柳松柏拍手叫好。
“不知燕兄今日,又作何诗?”柳松柏问道。
“还是写一首词吧!”燕明说道。
燕明再次提起狼毫,在铜纸上写道:《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柳松柏连声称赞,接着又叹了口气,满脸的灰心丧气,说道:“燕兄这最后一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实是画龙点睛,应了彩云姑娘的名字,只怕她欢喜得很。恐怕这头筹,我是输呢!”
燕明微微一笑,又在铜纸上落名:柳松柏。
“燕兄这是何意?”柳松柏奇道。
“在下不喜此道,这首词便送给柳先生,如何?”燕明笑道。
“原来,燕兄已猜到我的身份呢!”柳松柏说道,他原本聪慧,已知燕明知晓他的身份。
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