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后,刘范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按理说,庞德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冲进郡守府,张鲁不可能有机会逃走的。

默默与法正对视一眼,法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来回忖度思量了许久后,刘范隐约有了想法,恐怕是还有人提前察觉了他们的意图,先一步前来迎走了张鲁。

眼角微微缩了缩,刘范凝思片刻,嘴角忽然露出微笑,旋即朝着身后人群喊道:“杨柏何在?”

“属下在!”迅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杨柏连忙来到刘范跟前,“中郎将有何差遣?”方才入城时刘范并没有想起自己的接应功劳,难道现在是要给自己表功了?

“此番你接应有功,战后我回绵竹必向州牧禀明你的功劳,你便等待升迁吧!”

“多谢使君!”闻言,杨柏喜上眉梢。

“无需言谢!”笑着摆摆手,刘范稳声道:“我也久闻杨氏乃汉中望族,此次一见,果然不凡,不知族中可还有其他人,我定要当着他们的面好好赞扬一番杨都尉!”

眼眸瞬间亮起,杨柏当即连声道:“有的,使君请随我来!”说啊,杨柏迅速转身,单手前引激动的领着刘范一行人向杨松府上赶去。

面上掩饰不住喜悦,他终于有机会向杨松证明自己了!

一行人迅速来到杨松府上,此时天才蒙蒙亮,杨松府上却已经鸡飞狗跳,恐怕他也知道南郑失守的消息,此时应当在准备行囊,留着逃命同。

“咚咚咚!”

府们被敲响时,整个杨府都瞬间安静了,从厅堂内快步走出来,杨松惊疑不定的对着大门喊道:“何人在门外?”

“是我!大兄!”

面色一动,杨松自然能听出来杨柏的声音,他正想着谁能护送他安全出城,却不想杨柏就赶来了。他还为先前责骂杨柏的事情而愧疚呢。连忙上前,打开门扉,杨松正准备向杨柏致歉,却被眼前的一幕吓愣住了。

呆呆的环顾门外的一众汉子,杨松滚动一下喉结,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刘范的身上,以为这个青年不仅仪表不凡,而且气度明显就是这群人的头领。

深吸一口气,杨松瞥了眼杨柏后,只是默默的看着刘范。

面露微笑,刘范只是轻轻一句,“你便是杨松?”

眉头一凝,杨松盯着刘范依旧不说话。而一旁的杨柏却是心下震惊,刚才他并没有提及杨松的名讳的,想到这里,杨柏忽然内心忐忑起来。

“正是!”点头回应,杨松也不否认,“不知公子寻我何事?”

“想问你一个人的去向。”杨松爽快,刘范也不扭捏。

“我并不知道师君人在何处,我也只是刚刚得知南郑城破,还没来得及与师君汇合。”刘范说问个人,杨松的第一反应便是张鲁。

可刘范却摇了摇头,依旧微笑淡淡道:“不是张公祺,而是阎圃!”

话落,杨松神情陡然变化,随即凝重的看向刘范。他虽然贪财,但能做到杨家话事人的位置,也并非愚笨之辈。刘范的意思很容易猜测,张鲁可能被阎圃接走了。而他作为南郑大族,又与阎圃相处日久,一定知道他们会躲在哪里。

“怎么,你不知道吗?”面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也平淡正常。刘范似乎并没有胁迫他的意思。

“如今南郑已经拿下,张公祺再怎么也逃不出益州的,你若告知我他们可能的去处,我便上表朝廷为你嘉奖。”

“公子,我与公祺主从一场,若只为了名利就将其供出,是否有些过于残忍了,恕松很难从命!”

“你不是害他们,而是在救他们。你要知道,如今汉中兵荒马乱,倘若他二人遇到乱匪,被截杀了,你岂不是罪过更大。”顿了顿,刘范又道:“如此,我再加你金千斤,益州珍奇宝物一箱,如何?”

“这。”面露为难之色,犹豫许久,杨松才不确定道:“如今兵荒马乱,公祺与我至交,我也不忍心见他罹难,为安全起见,我只能道出大概位置,至于能不能寻到,松实在不知!”

微笑颔首,刘范就静静的看着杨松,等待他说话。

再稍微犹豫片刻后,杨松终于还是向刘范说出了方位。

南郑,城东道观

汉中作为五斗米教兴盛的传教圣地,不仅张鲁,当初张修在开始布道时,就有南郑子民营建了许多道观。后来张鲁统领南郑后,更将道教发展成了汉中主要政教。

用道义来约束百姓,用教条来惩戒罪犯,甚至有些罪恶较轻的人,是要自己主动来道观内虔诚忏悔的。所以,在南郑城四方,都设立了道观。

夜间通常没有人,只有白日的时候才开门。而此时,东城的道观内,却又一盏烛火幽幽亮着,道坛蒲垫上,正端坐着一人。其身旁跟随着一名文士,面色紧张。

“你不是害他们,而是在救他们。你要知道,如今汉中兵荒马乱,倘若他二人遇到乱匪,被截杀了,你岂不是罪过更大。”顿了顿,刘范又道:“如此,我再加你金千斤,益州珍奇宝物一箱,如何?”

“这。”面露为难之色,犹豫许久,杨松才不确定道:“如今兵荒马乱,公祺与我至交,我也不忍心见他罹难,为安全起见,我只能道出大概位置,至于能不能寻到,松实在不知!”

微笑颔首,刘范就静静的看着杨松,等待他说话。

再稍微犹豫片刻后,杨松终于还是向刘范说出了方位。

南郑,城东道观

汉中作为五斗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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