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勾栏,自然不仅仅是美人相邀,花前柳下,管鲍之交。
这处地方包括了诸多许多秦国的娱乐设施,如说书,如酒肆,如戏曲,还有武人偏爱的六博,投壶,角抵等等。
之所以娱乐设施如此繁多,大部分还要归功于儒修出现的极早,而此处大周也经历了一次漫长的发展期。
而这勾里面的女子,却是不同于其他的青楼女子,因大多是官方承包的。
吟诵诗词,吹箫弄笙,能歌善舞,但有许多女子均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故而来往交流的大多是较为含蓄而闷骚地儒生。
有大儒曾赠诗“十里花街女校(jiao)书,万丈红尘闭门居”,所以花街中那些有才学能诗文的女子又被这些儒生称为“女校书”。
儒生之间的含蓄问候也便慢慢变成了:
“在?校校书?”
白止身为读书人,自然有三两好友邀请过他一同校书,但是每次都被白止委婉拒绝。
身为社会主义好青年,怎么能被这万恶的资本主义所腐蚀呢?
当然,还有一小小部分地原因还是他身为白起之孙,暗中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自然是苟在家里为妙。
虽然白止后来游历的时候也去过类似的地方还真是他第一次来。
白止名叫“流彩阁”,堂堂正正的坐落于花街中央,青装粉黛,奢靡华美。
走进大门便是一股浓郁的胭脂粉香,莺莺燕燕,处处融融恰恰。
四周不算吵闹,甚至有些安静,只听得见一些低声咬耳的交流,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姑娘们的轻笑。
而交流讨论的对象,自然是长身玉立在门前的白止。
流彩阁里的老鸨注意到了门前的异样,微微皱眉,正准备训斥这些姑娘们不懂事,拦住了客人们的来往。
随即就看到了门前这位陌生的公子哥,不由的双眼一亮。
一身白袍,身材算不得壮硕,却极为修长挺拔,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黑发简单的扎了一个发髻系在脑后,只显得清逸非凡还带着一股精致的贵气,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好看,非常好看。
难怪这些姑娘聚在一起看着却不敢迎上去,不仅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而且这股气质想来定然是一位贵客。
不过眼神有些微迷茫,而且此前也未曾见过,应该还是个雏。
随即老鸨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脸上挂着一股媚笑,身姿摇曳地向着白止走了过去。
“公子,奴家看您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吧?不知需要点什么呢?”
白止刚刚正在打量着身前的景象,心中微微感慨。
这真可谓“滚滚长江东逝水,一眼望去全是腿”
当看到身前走过来的老鸨时,白止的眼神微微一凝。
好,好大的邪恶。
说是老鸨,其实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的美妇,正是女人味最足的时候。
罗裙轻薄,面带媚笑,极低的衣襟勒出两个浑圆的半球,泛着细腻的肉感,伴随着一股香风袭来。
白止目光游曳,僵着脸,似是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雅间吗?我就喝酒。。。”
老鸨看着白止有些涨红的脸,心中失笑,靠在了白止的身边,轻笑着拍了拍白止的肩头:
“自然是有的,不知公子要什么规格的雅间呢?可要人作陪?”
白止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流彩阁内部,脸色有些泛红的开口道:
“我想要四楼的雅间行吗?”
老鸨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公子,这个可不行哦,四楼和五楼都是阁内姑娘们住的地方,要不公子换一个。”
白止沉吟了一下道:
“那我就要三楼的吧,我习惯在上面。”
老鸨噗嗤一笑,开口道:
“没想到公子是这个癖好啊,三楼是有的,不过价格可能会有点高。”
白止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无事,就三楼吧。”
“好的,那奴家便领公子过去。。。”
说着,老鸨驱散了在一边围观的诸多姑娘们,领着白止上了三楼。
“公子,可还需要姑娘们作陪呢?”
进到雅间之中,老鸨看向白止,媚声问道。
白止开口道:
“可以自己选吗?”
美妇人贴近了白止,两团柔软将白止的胳臂紧紧包裹,轻笑道: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公子出的起价钱,就算让妾身作陪,妾身也是愿意的。”
白止轻轻咳嗽一声,开口道:
“我就想叫几个人给我吹箫弄笙,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你就看着安排一下就行了。”
美妇的眸中闪过一抹失望,随即娇笑着应是,起身告辞。
待到老鸨离去,白止脸上的晕红消散,双眼微眯,看向了自己的上方。
刚刚的表演应该还算成功,没有出现不符合白止身份的行为,想来被有心人注意到了应该也不会在意。
而白止刚刚之所以说自己喜欢在上方,准备选择四楼就是因为他在四楼感受到了姬瑶的气息。
不然对于白止个人而言,他还是比较喜欢在下方,因为全自动,不累。
咳咳。
白止之所以没有选择潜入,而是这般光明正大的上来,也是因为他在这处流彩阁里感受到不少强大的气机。
其中有一股,就连白止都有些忌惮。
而且在流彩阁外面,白止也发现来了不少黑衣卫士在暗中,似乎将这栋流彩阁给团团围住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