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王弱弱开口道:
“今天魏姨都没有吃饭,只喝了两口药,然后就在床上睡了一天。
都怪那个叫赵纠的坏人”
王弱弱低声絮叨着,白止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魏姨我来照料、
我看你又清减了不少,应该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吧?”
王弱弱低声道:
“我没事的,我是武修哎,而且白止哥哥你明天”
白止看向王弱弱,笑道:
“怎么,不相信你白止哥哥了?”
王弱弱立刻摇了摇头,最后还是顺从了白止的意见,回房休息去了。
白止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魏英,想了想也起身离去。
而在白止离开之后,一直双眼紧闭的魏英立刻睁开了眸子,轻舒一口气,轻声嘟囔着:
“没良心的小混蛋,还照顾我呢。
算了算了,走了也好。”
随即双眸微眯,从床底摸出了一个青绿色的坛子,打开封口,陶醉的吸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靠在床头,脸色醉红,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不愧是最早的一坛燕子春,果然只有嫂嫂才是最疼我的。”
但是魏英还没有陶醉多久,一道熟悉的气机立刻传了过来,魏英神色微变,火速把酒坛塞回了床底,躺回了床上。
想了想,又把衣衫弄得凌乱了一些,迅速闭上了眼睛。
白止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一缕食物的香气:
“别装了魏姨,又喝酒了?”
魏英“虚弱”地睁开了双眼,白止手中拎着个食盒站在床前。
“止儿,你怎么来了。”
魏英的声音很无力,白止额头挂着一绺黑线,浓郁的酒气迎面袭来。
摇了摇头,白止叹息一声:
“行了魏姨,起来喝点粥吧,有谁一天只喝酒不吃饭的。”
魏英微微一愣,感受着满肚子的酒水,小声嗫嚅着:
“我吃不下,我受重伤了。”
但是看着白止的神情,立刻转变了话锋:
“我不想吃,我想减肥。”
白止神色淡然:
“想减肥?
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早上一杯酒,中午一杯酒,晚上一杯酒最能减肥。
他现在连人带坛子一共五斤重。”
“”
到底魏英还是乖乖的端着碗喝起了清粥,看着魏英凌乱的衣衫,白止目不斜视开口道:
“魏姨,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魏英点了点头:
“当然没事,一个赵纠就能把我打废了,那我魏英以后还混不混了?”
白止点了点头,他刚刚就感应到魏英体内的迹象和上次一模一样,就是多了一些煞气,但是很明显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应该是魏英故意留下的。
“那你这么做,是谁和你说的?
我娘,还是我爹?”
魏英神色一滞,疑惑道:
“你为什么就没想到是我自己想这么做呢?”
白止瞥了魏英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很明显,你的硬件不支持你的软件。”
魏英皱了皱鼻子,不太清楚白止的意思,喝了一口粥,开口道:
“行了,你爹和我说的,他给我传音,让我装的惨一点。
也不知道你爹是什么意思。”
白止皱了皱眉,果然,很符合自己老爹的作风。
不过,自己老爹想苟,但是白止不想。
轻舒一口气,白止开口道:
“那行,魏姨你喝完粥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魏英撇了撇嘴,点头回应,想了想又说道:
“对了,有个自称卫音的女人,让你不要去廷尉署。
我看她和王翦的关系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白止目光闪烁,轻声回复:
“行,我知道了,魏姨你放心吧,我先走了。”
看着白止离去的背影,魏音低头轻抿着粥,最后直到碗底被舀干干净净,她才将碗放在了床头。
拿起在被子下清颤的黑剑,魏音抱在了怀中,有些失神的轻轻摩挲着。
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却微微勾起。
悦来客栈,本来早早打烊的客栈大厅,还有一个人在大快朵颐。
依依双手托着下巴,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正在和一只烤鸡做斗争的身形魁梧的人影,大大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欧祝哥哥,你不觉得撑吗?你都吃了好多好多了”
欧祝咬了一口鸡肉,含糊道:
“没啊,欧祝哥哥干的苦力活,吃的多,你和你爷爷说一声,再来两只烤鸡。”
依依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爷爷他累了,已经回去休息了。”
坐在前台的司马未央无奈摇头。
她的客栈自从来了欧祝和那个小道姑之后,已经开始入不敷出了。
得亏那个小道姑下午就跑不见了,不然负责做菜的李伯都差点想撂挑子不干了。
机关兽做菜的速度都比不上这两人进食的速度,这也太难了。
一袭白袍出现在了客栈门口,司马未央面色一喜,立刻迎了上去。
“止儿,你没事吧?
今天赵纠派兵围住了武安君府,我听说魏英都受伤了?”
白止摇了摇头,微笑道:
“没事,你放心吧,人你带回来了吧?”
司马未央点头:
“带回来了,不过他受了重伤,还在房间中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