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纹纱披风带着轻纱锥帽的季粉粉微微有些紧张的抱着手炉。
生怕被恩人拒绝了亦或者自己自作多情了,毕竟她们萍水相逢而已,恩人怎么说都不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她自知自己不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从小到大除了母亲都没什么人注意她。
看见仆人出来,阿福急忙迎了上去:“你们家公子怎么说?”
“我们公子尚在昏迷中,但公子特意让留话,他所作之事都是心甘情愿,姑娘处境本就艰难,两个人还是不要见面让人误会了姑娘。”
季粉粉听着,锥帽下的眼睛不由得红了,原来温公子真的是因为她才做到这种地步。
声音有些颤抖得上前说道:“我不怕误会,可以让我去看他一眼吗?”
仆人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犹豫了一会儿,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人进了温府。
阿福一进门就四处观望着这座位于雕梁画柱的大宅子。
她听人说这宅子前主人是个异性王爷,十几年前因为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自那以后年年闹鬼,被衙门拿出来卖好多年都没人买,直到两年前宅子才终于被一个富商买下重新改造。
过了垂花门进了青竹院,虽已入秋,满院子的青竹给冬天添上一丝生机。
阿福想跟着进去,被下人拦了下来:“我们公子说,只许季姑娘一个人进去。”
阿福正欲反驳,被自己家的姑娘一个眼神瞥的乖乖站在院子门口。
季粉粉被人领着进了一个房间之后,下人便退了下去,示意她自便。
看到自己被如此优待和信任,季纷纷对恩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脸有些微微发热。
屋子里烧的足热的银炭,烘的人暖洋洋的。
她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紧张的靠近屏风后的那张雕花的大床。
看见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惨白,呼吸虚弱的闭着眼睛,靠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
顿时觉得羞愧难当,唇瓣嗫嚅着不敢开口,慢慢的靠近了跪坐在恩人的床前。
轻轻的放下手炉,有些微微发颤的手伸到恩人的脸上快靠近的时候又猛地收了回来。
“恩....温公子?”她试探性的喊了下。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雕花的窗桕发出呼呼的风声。
季粉粉重新伸出了自己素白的手,靠近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脸庞,抚上他精致的眉。
不自觉得滑动自己的手指到他阖着得眼上,这双眼她在梦里梦见了多少次,那日他从天而降把自己揽在怀里,只一眼她就陷了进去。
原以为他这样清朗如月,温润如玉的人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没想到......
季粉粉的手抚到他还泛着温润的嘴唇上,她听母亲说薄唇之人多是薄情,可她觉得恩人肯定是个例外。
慢慢的直起身子,季纷纷半伏在床头,深情的望着床上的人,他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像是画本上走下来的,不不不,比画本上还要俊美。
低下头,缓缓的靠近.......
温青庭再也忍耐不住,睁开了清朗的双眼,眼神狠厉的盯着闭着眼睛,几乎就要亲到自己的姑娘。
“你在干什么?”声音虚弱又带着一丝冰冷。
季粉粉吓得猛地起身后退,直接踉跄的跌倒在地上,看都没敢看床上之人一眼,不止所措的起身跑了出去。
阿福看见自己姑娘脸红的像被火烧了一样夺门而出,吓得急忙上前询问。
“姑.....!”
“快走啊!!!”
阿福话没说完就被姑娘拉着往外面跑。
“姑娘,你的锥帽呢,难道这个温公子也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阿福被拉着气喘吁吁的询问自己家姑娘。
“不准你说恩公!”季粉粉突然停下了步子,红着眼眶斥责着阿福,是她孟浪了,她鬼迷了心窍,越想越觉得臊的慌
。
以至于发现自己在温府迷了路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的低声抽泣。
“姑娘!到底怎么了?”
阿福有些紧张的轻声问着自家小姐。
小姐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好不容易来了京城可以重新生活,若真是再出了什么事情,她以后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夫人。
“季姑娘,我们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
一声恭敬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打断了主仆两人迷路的窘迫。
阿福急忙接过来,给自己小姐戴上,小姐脸色通红,还哭花了脸,让别人看见不雅观。
“这位小哥能不能为我们带个路,府上太大,我们本是要出去的,结果迷了路。”
“乐意效劳。”
男子亲切又和蔼的回答,让阿福不安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
两个人一出温府,拐角的地方立马就有人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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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青刚进了院子就被夫人神神秘秘的喊了过去,心中有些不耐烦的坐下。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季长青拢了一下袖子,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中都是不耐烦。
“什么是我又整什么幺蛾子,还不是你乡下接回来得哪个女儿?我打算把欢儿的婚事换成她”
“就你精明,恭王府的事情正在风口上,你换了他的未婚妻,不就是公开同恭王府作对?”季长青抿了一口茶水,拉着个脸,烦躁的说。
“哼,你和恭王本就不和,要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这么狠心把我们欢儿许给恭王府哪个败家子,借此拉拢恭王。”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