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了!
那女人如一头狂暴的雌兽,攻势如****一般。
安德鲁则将“水魄体质”的运动能力、“启迪之门”带来的“倍态魔力”、以及以“指尖系列”为统领的众多目前已经解锁的一阶、二阶魔法,糅合运用,全力和对方周旋!
“绝对实力上,我还是比这女人弱不少的。”
安德鲁很快有了一个判断,“对方四阶,打我一个二阶,而且还是在对方的主场,我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如果对方是三阶,安德鲁很自信,至少能打个平手,还有可能赢。
但对方是四阶,而且还是曾经的顶尖高手,战斗技艺无与伦比,这就难打了。
很快,两人的战团之间,开始有鲜血溅洒出来。
这次不是“水傀分身”的水液了,而是安德鲁的鲜血。
安德鲁这时已经明白,一对一的情况下,自己是打不过对方的。
能支撑到现在,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对方受了伤!
伤她的是伊凡。
安德鲁于是知道,在自己来到这片时空间之前,伊凡虽然输给了对方,但也让对方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
砰!
又一次碰撞后,那女人站在原地没动,安德鲁却是向后飞出去足足三十多米,身子落在一张“水网”之上,缓冲了冲击力,这才有些踉跄地落地,片刻后重新站定。
“哦哦哦哦哦!!”
那女人似乎打得十分酣畅,发出野性十足的吼叫。
她的脸上几乎没有多少鳞片,保持着绝美的模样。身躯和手脚的半人半兽的模样,吼叫的姿态,却完全是个失去了神智的疯子。
这其实很难说是一个活人了。
“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啊……”
安德鲁喃喃,看着眼前兴奋异常的女人,就那么看着对方。
自己身上不少地方,都被对方抓伤、打伤了。
对方的力量,隐隐干扰着自己“水魄体质”搭配“深蓝星辉”的自愈能力,伤势愈合的速度比正常要慢,到现在都还有一些伤口没能止血,还在往下滴血。
但安德鲁没在意这些。
就看着对方。
眼神中没有受伤后的疼痛,只隐隐有些感同身受的悲伤。
战斗是一种接触,接触就提供了感知的机会。水系魔力的一个隐性好处,就是可以通过对战,去感受、探查很多肉眼、水灵感应、水魔竖瞳,都无法察觉到的东西。
安德鲁是故意用一种“近战法师”的方式,和对方做刚才那一番交锋的。
哪怕付出了不小的负伤的代价,但通过这样的交锋,安德鲁的确收集到了更多关于对方的信息。
“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了,我刚才的那个猜测……”
安德鲁看着还在那“嗷嗷嗷”地胡乱喊叫的女人,轻声说,“你和我,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啊。”
作为魔法领主,安德鲁的背后,有整个野火领作为支撑。包括地面上的野火镇,也包括地下空间的海洋之湖。
一条条无形的丝线,从这片时空间之外的野火领,伸入这片时空间,链接到安德鲁体内的“启迪之门”。这是如今的安德鲁——表面上一个人,实际上背后站着一个领地的支援者的存在。
而对方的身上,也有一条条无形的连线。
线的一头,链接着她的身子。
另一头则深入到这片暗红色的时空间的四面八方的深处。
时空间深处有什么呢?安德鲁看不到,展开“水灵感应”也探查不到。
刚刚通过和对方的交手,感受到了——
这暗红色时空间的深处,每一个连线的终端,都是一个节点。
所有节点,整体来看,就是一头荒兽的框架。
自己的背后,是野火领。
对方的身后,就是那头荒兽的尸体!
野火领和自己,是一体的。自己就是野火领的一部分。
女人和那荒兽的尸体,也是一体的。
她……就是那头被伊凡杀死的荒兽啊!
安德鲁再次看向对方身上的鳞片,那种和荒兽鳞片一模一样的鳞片。
刚刚看到这鳞片的时候,脑海中曾闪过的那个,让安德鲁感到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猜测,再次浮现出来——
荒兽,是龙化失控后的焰武士变得。
荒兽不是兽,是人。
所以这女人怎么可能挣脱束缚呢?安德鲁咬了咬牙。
束缚她的,根本就是她自己!
“虽然还没有百分百确认的证据,但应该……大体上就是如此了吧。”安德鲁不知道此刻自己该作何反应,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会这样呢?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如果自己猜测没错,荒兽真的是焰武士失控后变化的。
那么谁造成了这一切?
魔法工会知道这件事么?
如果知道的话,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理性很清楚:焰武士是敌人,荒兽也是敌人。
但这一刻,安德鲁还是忍不住感到愤怒!
“这女人,表面上是在和我打,可她的招式……其实有点针对地火魔法师的感觉!”
安德鲁细像刚才交手的过程,“她作为焰武士,和地火魔法师,分明是搭档。可她出招时,内心本能的假想敌,不是我,而是地火魔法师!”
所以是魔法工会的地火魔法师,利用了焰武士,用完之后,把龙化失控的焰武士,丢在内海沙漠里,继续起到某些作用?
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