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
纪刃都认为自己是个还算幸运的人。
虽然身患“先天性心脏病”,虽然一出生就被遗弃,但至少他还活着,并且这一活就是整整二十二年。
而且还刚好在自己大学毕业没多久,甚至都来不及接受社会的毒打,便可以结束这一生。
可以说,这波不亏。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纪刃死去之后,竟然还穿越了。
虽然穿越这种稀奇玄幻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确有些让人难以相信,但纪刃却接受的很快。
毕竟都死过一次,不管活过来的原因是什么,纪刃都是血赚。
或许是因为真实的死过一次,所以纪刃对于生命的珍贵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自己的)生命高于一切。
首先声明。
这不是从心,这只是纪刃新生后的领悟。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纪刃现在的这种心情。
但纪刃能保证,自己所感悟到的绝对是“真理”,如果有人不相信,大可以去做实验,然后再来反驳他。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句话,纪刃信奉了二十二年。
不过这依旧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既然人都穿越了,就不能给件衣服吗?
而且都已经穿越了大半天,为毛身体还不能动?
再这样被人围观下去,纪刃感觉自己就算生理意义上还活着,社会意义上也得挂了啊!混蛋!
······
人来人往的街道两侧,密布着充满古代风格的木制房屋,雕花门窗的上方,是不施油漆的出深屋檐,而在房屋二楼的屋檐下,时不时可以看见花枝招展的女子与醉酒男人紧密相拥。
这里是吉原。
国内最着名的一座花街,同时也是整座城市最“开放”的一条街道。进入这里的男人可以尽情在这里展现自己的**,而女人则会在金钱面前舍弃自己的尊严。
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这里的女人都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放纵,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她们却败在了一个少年的身上。
日落斜阳。
昏黄的余日光辉洒落在花街的街道上,同时也将躺在地上的一道雪白酮体照耀的更加璀璨。
来往的行人凡是走到这里,脸上都会先整齐的露出错愕的神色,然后拉起裙摆,顺着街道两侧绕开,但视线却都仿佛被磁铁吸住,直至走到街道转角,才会移开,渐渐地,花街中便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
“妈妈,那个人好像还没醒?”
二楼,彩子好奇的看着楼下,精致的脸蛋上时不时闪过几丝红晕。
在这里工作,她见过的男人躯体也不在少数,但却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的身体像纪刃这么······精致,又白又翘。
而且相比背部,彩子现在更想看的还是纪刃的另一面。
脸上涂抹了一层厚粉的老鸨——三津瞥了一眼窗外,他对纪刃这样的小鲜肉兴趣不大,因为这样的男人不能为他带来财富,于是道:“他醒不醒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他醉死在这里,也与我们无关。”
“可是,万一他要是真死在门口,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啊?”
扭着腰肢刚刚准备离开的老鸨脚步一顿,醉倒在门口睡一觉问题不大,毕竟这里可是吉原,像这种人虽不至于每天都有,但也绝不罕见。
可要是门口死了一个人,事情传出去,那造成的影响就截然不同了。
老鸨不耐烦道:“待会儿找几个人把门口那家伙抬走,丢远一点······”
“是······”
彩子刚准备应下,但就在这时,却听见老鸨突然改口道:“等等,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要是那家伙不小心真死了,我们说不好还得背上人命,你还是先把那家伙搬进来,找个房间让他休息,等他醒过来之后,再让他滚蛋。”
彩子捂嘴偷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这些,老鸨就先离开了。
而彩子则是喊了几个人下楼,趁着那些人搬运纪刃的时候,偷偷打量了一眼正面,然后把纪刃搬进了自己房间里。
“彩子姐,好奇怪,这个人好像不是喝多了,他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
何止没有酒气,彩子甚至还从纪刃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不过她并没有解释那么多,而是一拍小姑娘的脑门,没好气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准备,马上就要接客了。”
“哦!”
那个被拍脑门的小姑娘也不生气,捂着脑门噘着嘴,最后好奇的看了一眼纪刃,屁颠屁颠就出去了。
而彩子也是怪异的打量了几眼纪刃秀气的面容,随后在房间里打扮了一番,也很快就离开了。
······
从自己穿越过来、光着身子趴在大街上、到被人搬进了放在床上······这些纪刃都能感觉到,只不过他始终无法做出行动,甚至连眼睛都只能勉强眯出一条小缝。
纪刃恢复行动力的时候,是在第二天上午。
这里没有计时的东西,不过根据外面太阳升起的高度,纪刃推测此时距离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似乎刚好过去二十四小时。
掀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藕臂,引起旁边正在睡觉的彩子,不满的哼唧一声,然后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下半身传来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