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妖似沙包一般直挺挺砸了出去,直在地上滑了五六丈远,方才止住身形!
“噗!”那虎妖被摔得七荤八素,脑中已是锣鼓齐鸣,那嘴里、鼻里也不由得有血丝冒将出来。
“哈哈哈……你这小妖,不扛打呀!”金蝉子笑着,看那虎妖便似个玩具一般,“就你这点本事,还敢在灵山脚下吃人?”
“吼!”虎妖自知踢到了铁板之上,一个躬身佯装要扑杀过来,一声吼大吼,却是掉头就跑!
金蝉子看得一脸黑线,这小妖也忒得没有骨气:“喂!别走啊!你走饿肚子怎么……”
“妖孽!哪里走!”金蝉子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爆呵,正见一老僧凌空而下,长袍一甩便有一串佛珠落下,正将那妖套在其中!
虎妖挣扎怒吼,那老僧口中捻法,手中正起了五六道毫光,将那虎妖收了起来:“法师可是无恙?”
“无恙,无恙!”金蝉子摆手,这小妖本事怎么如此不济,连这两三招的猫脚功夫都抵挡不住。
“幸亏有我,若不然法师今日少不得吃亏呀。”那老僧凑上前来,金蝉子这才看清他的相貌:这老僧头戴一顶毗方帽,上面佛纹盖顶正镶了一颗碧玉石,穿了一身锦绣佛袈裟,格网交接皆定了一些紫水晶。
“是也,是也!多谢,多谢!”金蝉子随口应着,本想继续睡觉,可方才那青石被砸得粉碎,已是没有了去处。
“法师,法师!”那老僧摆了一张笑脸,自是比哭还要难看,“佛门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法师能避今日灾祸,可是多亏了老衲呀!”
金蝉子回头看着老僧:“大和尚什么意思?”
“我……老衲的意思是,老衲有所复出,自然也应有所得。”那僧稽首向前,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老衲也须得吃饭,法师若是手头富裕,还请……”
“你这和尚拐弯抹角的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钱财!”金蝉子也懒得与他争讲,随手从百纳囊中去了一片金叶子,便扔了过去,“早说要钱就好,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
那老僧一看金叶子,忙放在嘴角咬了一口,看得上面牙印,顿时乐得两眼放光:“**师好生造化!**师好生胸襟呀!”
好一个贪财和尚!金蝉子白了老僧一眼,理也不理的便朝白龙马走去,那老僧看得着急,连忙挡在金蝉子面前:“**师,**师!今日天色已晚,您也是舟车劳顿,不若到寺中暂歇一晚吧!”
金蝉子这才发觉天色已晚,心里思忖着,若不是等那猴子与猪头,现在又得出去百十里了:“前面带路。”
“哎!好嘞,好嘞!”那老僧笑着,连忙去牵白龙马,“**师,从哪里来呀?”
金蝉子端坐在马上闭目养神:“灵山。”
“哎呀呀!我观**师英姿勃发,果然是大家门庭啊!”老僧连忙应答道,“那**师,要往何处去啊?”
“大唐!”
大唐?老僧听得一蒙,这附近村镇,也没听得一处叫大唐啊?
虽是不知,那老僧也连忙赔笑道:“那这一路可是辛苦,**师还得多注意休息才是。”
这老和尚怎么如此啰嗦!金蝉子心中生厌,这便只管闭目养神,并不答话。
那老僧见金蝉子不说话,依旧摆出了一张笑脸:“老衲名唤金池,认识老衲的都唤我一声金池长老。”
见金蝉子依旧不语,金池长老依旧话语不停:“非是老衲托大,而是这山下妖孽众多,似方才那虎妖一类,更是数不胜数,若不是老衲降妖除魔,这一方土地怕是得不了多少安宁……”
金蝉子听得皱眉,只得偷偷施法,屏蔽了金池长老的五感声响。
行了约莫炷香功夫,金蝉子感觉白龙马停住,这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便是层叠而上石阶,石阶之上正落了一方寺庙,这寺庙八角飞檐,上面碧瓦映霞,自是好生宏伟。
那庙门落得两三丈高,外面林立了二九一十八颗朱红立柱,庙门之上正书了“佛山静院”四个苍遒大字!
若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早在灵山之时,金蝉子便听释观音说过佛山静院之事,没想到今日下山第一次借宿的地方,竟然就是这里。
“来着何人?”金蝉子方才住脚,便见两沙弥从寺门中走了出来,“今日天色已晚,若要上香明日再来吧!”
这沙弥好生得戾气!金蝉子翻身跳下马来:“贫僧是来借宿的,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哈哈哈……这和尚是来借宿的!哈哈哈……”那俩沙弥闻言便大笑起来,“你这和尚真不知好歹!我佛山静院来的都是佛门大师,哪里容得下你这行脚僧!你还是快些走吧,若是再晚些许,怕你被山林的大虫给吃了!”
“佛门方便之地,尔等怎可拒人门外?”金蝉子眉头紧皱,若不是早先知道佛山静院与灵山的关系,今日非砸了这庙不可!
“去你的方便之地!你要想住也行,拿五两银子来,今天晚上让你睡下柴房!”俩沙弥自然不怕,站在庙门之前,冲着金蝉子大吼起来,“你这行脚僧,没钱就滚吧!”
“这两个秃驴!老子不出手,你俩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金蝉子大怒,说话之前已经冲之两人门前,这一拳飞起,直轰在一沙弥面门,这一脚飞踹,直踢在另一沙弥腰腹!
两声哀嚎,被拳砸沙弥,脑海中冒出点点金星,口里、嘴里尽是血迹,被飞踹沙弥,身子弓起好似大虾,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