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位。
“怪不得卖不出几个冰棍都来好几趟呢,原来是个贼啊”。
“我早就看出来这人贼眉鼠眼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看出来你不早说?”
……
“行了,都小声点,大家把人都给带村委会那边去,咱们得好好问问,是什么让他们胆子那么大偷到柳树庄的头上来了”季维根这边大声喊了一嗓子。
听这话,一群年青人纷纷跳入了河里,分别把四人从溪水里揪了起来。
“爷,这人腿上流血了”。
“死了么?”季维根问道。
“一时半会死不了”
“死不了你管他干什么!”季维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都给我弄到村委会那边去,注意,用绳子给我捆结实了”。
“好嘞!”
一声答应之后,就听到这四个贼时不时的就发出一声惨叫声。很明显有乡亲们便黑脚了,不过谁都没有当成一回事。
这年头小偷被打太正常了,没有人觉得小偷有什么人权,当然了也不知道人权是个啥。
老百姓只有很普通的是非观,偷东西挨打,杀人偿命。甚至有的地方偷东西还有剁手的风气呢。
相比较而言,柳树庄的乡亲们算是039温和039的。
至于送到镇上去,那挨打都是轻的,什么小鸡过河,什么传电舞之类的,几天都不带重样的,这时候小偷进去可不像几十年后,受害人还得做笔录,等受害人出来的时候,小偷早就回家去或者重新上班去了。
从河边到村委会那边,这四个小偷身上衣服就快成条成缕的了,露出来的地方不是青就是紫。
这四人看样子也是知道规矩了,到了村委会办公室那边,三个没有被抵伤了腿的,老实的蹲在了墙边上,蹲着双手抱膝,都不用别人要求。
桑柏瞅见了还夸了一句:“嘿,瞧现在小偷的素质好!”
别人也没有注意到桑柏语句中透出来的信息。
“被打惯了呀,看样子不是头一次!”
也不知道谁来了一句,同时上去就是一脚,踹到了小偷的肩上,人与墙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发出了咚的一声。
乡亲们最恨什么?
最恨的就是这些小偷!
像是成群的小偷,来村里偷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别的,因为他们也知道村里农民也没什么钱,他们来偷的大多数就是一个目标,那就是村里的耕牛。
想想看一个农民失去了一头耕牛那是怎样大的打击,没了耕牛这家子最少得塌了一半的天。
因此对于来村上的小偷,你说村民们能不恨么。
“卖冰棍的,你的伤怎么样?”
桑柏一看这人腿上血把大半裤管子都染红了,于是便问了一句。
“死了就死了,偷东西要是在解放前,根本就不送你官,直接吊死在村口的树上”陈显福吧嗒着烟袋恨恨的说道。
吕庆尧这边冲着站在门口伸着脑袋的乡亲们说道:“好了,天都不早了回去睡觉去吧”。
“二爷,让我再进去踢两脚”
“一边去。老实和你媳妇睡觉去,这都结婚几个月了,屁动静没有你还好意思踢人”。
哈哈哈!
一阵哄笑声中,乡亲们陆续散去了。
见人走了,吕庆尧坐到了椅子上,拉开了陈东升的办公桌子,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烟,拆开了散了一圈,点上了之后,吸了两口问道。
“说吧,是谁让你们来我们村偷东西的?”
“没有谁!”
谁字还没有吐干净,啪的一声,一个耳贴子就上去了。顿时说话的这人脸上印出了五指山。
“问你了没有?”
“真没有人,是我们老大带我们过来的”。
被问到的那人一听,瞅到同伴半边脸瞬肿了起来顿时就有点怕了,立刻张口说道。
“老大,港片看多了吧”吕庆尧笑了笑。
听到吕庆尧一提老大,剩下的三人纷纷望向了卖冰棍的。
桑柏顿时知道,感情这位卖冰棍的就是老大,转念一想也对,不是老大过干什么这么认真的过来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