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又看着她笑:“手札从来也不是你的。
朕见你对矜萍倒有几分真心,心疼你没有娘亲疼爱。借你做个慰藉。
你不是朕和矜萍的女儿。那时候我们没有能力保护曼儿。所以,有了你。
于情,我们对不起你。所以朕给了你父亲无上的荣耀。朕赐他谷越城,封王封地。
于理。于理,这件事,没有道理。你替曼儿受了许多苦。所以朕可以在适当的范围内补偿你。”
邬曼听明白了。“不可能。阿娘从来都没有同意过。我就是阿娘的女儿。”
梁帝听完哈哈大笑。“没错,她没有同意。可她记性不好,认不得自己的女儿了。你想想那年腊月底,还发生了什么。”
邬曼闲时很爱看书,尤其喜欢翻先皇后留下的那箱子手札。写在手札里的旧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年腊月,奶娘抱着自己偷偷跑回了家,说是家中的小儿子生病,她放心不下。
她又怕小公主无人照顾,所以便偷偷抱着公主回了趟家。
“梁安六年腊月廿一,晴。
豆子终于找回来了。”
邬曼脸色发白。“不可能。”她看见他肆意地笑。怒目圆睁:
“你根本不爱娘亲。你编织这些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拿到阿娘手里的东西。
你收买了我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我不会为你所用。
你真的相信随便找个女子来,就可以代替我吗?
你凭什么相信,外面那些人,就会相信你,任由你摆布?
骨肉亲情在你眼中,也可以拿来利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