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真是恨极了秦雯雯!

如果她现在手里有把刀的话,恨不能当场结果了她的性命!

“你冒名顶替了我闺女还不算,竟然还要找人坏她!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贱人,就应该让老天爷下来一道雷劈死你!”

秦雯雯预料到了夏梦的母亲既然知道了,肯定得动手打人。

但她没想到力气这么大,打的她脑袋和耳朵嗡嗡的作响,嘴唇里也一股的铁锈味,显然出血了。

她往地上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吐沫。

秦义昌气急败坏的上去护着秦雯雯,他自己可以挨打,但却受不了女儿被别人打。

“同志,你们不管?”

其中一位办案人员,对薛明月说:“大娘,不能再打了,现在我们要把人带回去审。你也想让你女儿的案子快点进行调查吧。”

薛明月也明白再打下去让人家难做,泪眼婆娑的点头:“我想快点,麻烦你们了,我替我女儿也谢谢你们了。”

夏洪英扶住了整个人都发抖的薛明月,也说着谢谢。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等再面对秦家父女的时候,男人立刻严肃冷硬起来:“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秦义昌敢怒不敢言,忧心忡忡的看向了女儿。

秦雯雯死死的咬住破了的嘴唇才没有哭出声,她根本没工夫去恨薛明月打了她,焦急的用眼神跟自己的父亲求助,让他一定要赶紧想办法救她。

薛明月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秦雯雯父女俩被人带走,也往自己家里走去。

刚刚的所有力气似乎都用尽了一般,薛明月有些脱力,腿脚都有点不好使了。

夏洪英和杨清泉连忙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

“大嫂啊,你想开点。换了角度想,现在秦雯雯那贱货被抓住了是大好事啊。要不然夏梦不是白受委屈了吗?”

薛明月红着眼睛点头:“的确是大好事,但是只要一想到差一点我老闺女就被她给害了,我就恨不能杀了她!要不是我们住院时候认识的那个老爷子的家属,也就是她单位同事周工碰巧遇到救了她,说不定发生啥呢!”

薛明月越想越后怕,就越是无比的感激周北城!

现在就是女儿他们在首都,她也有心无力,要不然非得亲自的过去单位好好的感谢人家一番不可。

夏洪英今天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对救了侄女的人也充满了感激。

再加上薛明月难受气愤成这样,她就算是再想知道何宝君他们的下落,现在也不能往那提了。

“那咱们以后可得好好的感谢人家!”

薛明月稍稍缓过来一些,“是啊,他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咋感谢都不为过。不过听我闺女说,送东西也不要,最后勉勉强强的才答应等他们从首都回来吃顿饭。”

夏洪英评价:“这人可太讲究了。”

薛明月也有同感:“人家还是大学生呢……”

被他们聊着的周北城,并没有在单位,此刻正站在北山的一座墓前。

今天是他小舅陆文韬的忌日。

几年前的这一天,陆文韬牺牲了。

因为不想让老人难受,周北城早上神色如常的离开家去上班。

但他清楚,姥爷和姥姥在他走后,肯定会伤心难过的怀念自己的小儿子,连带着想起另外两个舅舅。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痛彻心扉的事情,两位老人却生生的经历了三次。

周北城打开了带来的酒,然后慢慢的撒在墓碑的周围。

“小舅,这是你喜欢的茅台酒,我特意给你带来的。”

山上的冷风,刮动了他的衣角,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在做着回应似的。

周北城放好酒瓶后,摩挲着冰凉的石碑,眼里满是追忆之色。

他跟小舅相差十岁,小时候总爱跟在他的后面。

即使后来回到了父母身边生活,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他们也像是同辈的人一样没有生疏隔阂。

所以,在小舅骤然牺牲后,他难过了很久。

“小舅,那个特务一定还在这里潜伏着,总有一天,我会揪出他,为你报仇。”

这个埋在心里的想法,周北城对谁也没有泄露过分毫。

忽然,由远及近的,有脚步声传来。

周北城马上全身紧绷,警觉的猛地循声望去。

当看清来人是小舅的同事兼好朋友白弘毅的时候,他卸下了些许戒备。

白弘毅中等个头,浓眉大眼,气质沉稳。

他手里也拎着一瓶酒,还有些下酒菜。

看到周北城以后,也没有多少意外。

“我一想你调过来了,今天的日子也许会来。”

“难得你每年还记得。”周北城跟白弘毅并不算太熟,但他知道,这个人跟小舅的关系最要好。

“当然记得。”白弘毅凝望着墓碑的眼神里,饱含着的痛楚:“永远都忘不了。”

周北城明白白弘毅应该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他从大衣兜里掏出烟盒:“我去那边抽烟,你自便。”

白弘毅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好,待会我们一起下山,正好跟你说点事。”

周北城走远了一些,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抽了一口后,便任由夹在指中的香烟冒着丝丝缕缕的烟雾,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直到燃到了烟蒂,周北城才恍然回神,在雪地里把烟头踩灭。

而白弘毅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就走了过来。

周北城看见他的眼圈红了


状态提示:第66章 恨极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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