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京跟上次不同。
全家人将跟着老爷子他们一起走,完全没有那时的压抑彷徨等等负面的情绪。
但夏梦依然想要不虚此行。
古玩书画之类的还是要尽可能的多多收集。
不然几年后的风波到来,很多都是被付之一炬的命运。
她直到现在还记得,在未来世界查阅资料的时候,看到那些民间统计的损失,那种痛心和惋惜的感受。
虽然她也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十分的有限,但仍旧想要竭尽所能的多抢救一点是一点。
哪怕她以后不捐出来,不开博物馆,仅是个人收藏,也比被毁掉或最后流落到外国人手里强。
夏梦随后又跟家人们说起:“明天周大哥的姥爷他们也会来参加我二哥的婚礼。”
“哎呀,他们也要来啊!那可得把人家招待好了!”薛明月对此极其的重视,立刻不迭声的问:“老爷子有没有啥忌口的?这刚出院也没多久吧,身体能吃得消吗?”
夏梦面对母亲的反应,连忙一边回答一边宽慰道:“忌口的应该没有,身体也没事了,周大哥还说老爷子想趁机喝点喜酒沾沾喜气。妈,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陆爷爷他们,人都很好的,不用那么紧张。”
薛明月忍不住笑了:“能不紧张吗?这可是你们谈恋爱以后,咱们两家家长的第一次正式碰面。虽说从前在医院的时候打过交道吧,可现在身份变了。”
夏梦倒也能够理解母亲的心情,她忍俊不禁的说:“说的也是,估计陆爷爷他们也会有点小紧张呢,毕竟在婚宴的场合,要面对那么多不认识的人。”
薛明月瞬间就放松了许多:“还真是,要论紧张,他们比咱们要严重多了。”
但随即她又忧心忡忡的轻叹一声:“按说咱们两家见面应该换个时间,谁让计划赶不上变化呢。明天可千万顺顺利利,别出啥岔头才好。”
薛明月想到了跟自家不对付的人不少。
比如老戴家,那是结了大仇的。
她不信,他们家会不知道自家二儿子要办喜事。
还有对门的老卢家,卢晓娜都好几天没回家了,也不知道究竟跑哪里去了。
这几天出来进去的,她看老卢太太他们都不是好眼神瞅自己,还经常的往自家院子里张望。
直到现在他们都没动静,也不知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什么。
就算她家根本不怕这些人,万一真的来婚宴上找麻烦,也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膈应人不是。
薛明月的担心,夏梦他们其实也都或多或少的有。
可当面肯定谁都不会说出来,徒增烦恼。
夏梦抓住了薛明月的手,语气坚决的说道:“妈,你就放心吧,我二哥的婚事肯定顺顺当当。”
楚长峰他们这时也纷纷笑着附和:“对,放心吧,有我们呢,一定没问题的。”
大家很快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明天的安排。
老卢家东屋里,睡在炕头的老卢太太打上了呼噜。
卢父闷闷的趴在枕头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卷烟。
卢母因为卢晓娜至今也没有个消息,焦灼闹心的偷偷在被窝里抹眼泪。
卢父烦躁的把烟在炕沿边按灭,然后随手扔到了地上,转头冲着哭唧唧的卢母喝道:“你哭一会儿得了,还没完没了咋地!待会再把娘吵醒了!”
卢母顿时更加心寒委屈了。
她觉得都到了这个时候,丈夫还只顾着当他的孝子,一点都不关心女儿的死活,带着哭腔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哭啊?还不是因为晓娜这孩子到今天也没个影儿!她手里是有钱,但招待所啥的咱都找了,根本没有,都好几天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遇到坏人了啊!呜呜……早知道前两天就应该去派出所报案的,你们娘俩可好,非得嫌丢人拦着……”
说道这里,卢母哭得更凶了。
卢父腮骨动了动,明显能看出他用力咬牙的动作。
事情过去好几天了,他心里也不像刚开始时候只有愤怒,尤其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以后,那种担忧更甚。
“就她干的那些个事,不丢人吗?当时我跟娘不是也想着,她没准害怕挨打躲哪去了。要是惊动了公安,把事弄大了,一轰声的林业局都知道了,以后不好找对象吗!”
“现在找对象都是次要的,得先把人找到,万一她有个好歹,被人给害了……我跟你说,到时候我先杀了夏梦,之后我也不活了!”
卢母不再忍着,放纵自己哭出声。
卢父连忙劝阻道:“行了,你别哭了,啥要死要活的,明天我们去派出所行了吧!”
“那咱抓紧一早就去。”卢母吸了吸鼻涕,恨声道:“希望闺女全须全尾的啥事没有,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夏梦和她对象!”
卢父也神色阴沉沉的,显然跟卢母想的一样……
第二天,夏家人都早早的起来了。
夏霄这个新郎官,甚至激动兴奋的只睡了三四个小时。
不过,夏梦看着自己二哥精神头倒是不错,神采奕奕,整个人都透着幸福和激动的劲儿。
夏梦他们几个年轻人,免不得纷纷出声调侃了他几句。
夏霄乐乐呵呵的照单全收。
待吃过了早饭,夏梦给换了一身挺括新衣的夏霄,充当了发型师。
把他的小平头,好好的抓了抓,又喷上了发胶定型。
露出额头的夏霄,顿时变得俊朗精神多了。
这下,不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