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飞看了眼时间,“福叔是不是快到了?”
他话音刚落,福叔正好从车上下来,“不飞,你要的硬盘我带来了。”
“外边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福叔被陈不飞这一身装扮惊住了,“东西给你。”
“嗯。”陈不飞的气色特别差,对付姓钱的老板这种癞皮狗,陈不飞有的是手段。
陈不飞嘴里烟就没断过,身上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道,配上此时陈不飞愁云惨淡的模样,无比狼狈。
他手撑在桌子上,给姓钱的无声压力,“店里的监控毁了没有用,我家里有备份。”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姓钱的憋了半天,还真就没说出一个字来,前有狼后有虎,他无论可走。
“那个,陈老板都是误会。”
形势急转,姓钱的是个看人脸色的主,立刻狗腿子似的围着陈不飞转,“我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陈不飞冷笑一声,旁边的丁虎报警了,警察一到这伙人全被带走了。
姓钱的手底下这群人连身份证明都没有,也敢这么大胆的冲上市里。
姓钱的以为背后有陈华撑腰,陈不飞无论如何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陈不飞捣毁姓钱的老巢,等于和陈华正面宣战了。
狸花和周清雅开车转了好几圈,才在半山腰发现了一家破庙,这个庙有年头了,外观破破烂烂,加上没有人收拾,眼看着房倒屋塌了。
周清雅刚下车,狸花身手拦了她一下,“等会。”
“怎么了?”
“你先那个什么……报警是不是?”狸花皱着眉,似乎还没太适应现在社会有警察这种人的存在。
“我们能确定里边就是那些人吗?”
狸花认真的点头,周清雅放心的去旁边打电话,说了大概地址,正赶上信号不好,周清雅重复了好几遍。
“大概有多少人?”
“不知道。”狸花扭着手腕,“咱们先进去吗?”
“我们去后门吧。”周清雅眼睛一闪,灵机一动,警车从山下过来,差不多要十几分钟。
既然要一锅端,不能放过一个人啊。狸花绕着陈旧的红色墙壁走在前面,周清雅紧随其后。
“小心。”狸花两只修长的手指在墙面上滑落,多年的杀手经历让狸花警惕起来。
“姓钱的不是主人。”
狸花这一句话给周清雅说蒙了,“主人?你是说他们领头的不是那个姓钱的?”
周清雅反问完自己更加确定了,“也是,有哪个老大像他那样草包?”
“嘘!”狸花突然变得警惕起来,周清雅瞬间捂住自己的嘴。
就在这时,墙的另一头有了动静,“听没听见娘们的声音。”
“操,想娘们想疯了吧,滚开点别打扰老子睡觉。”
“你真的没听到?”
“你丫的是不是精神病!”
两个人男人争吵一会没声音了,周清雅连呼吸都放慢了,她看到站在旁边的狸花正在扭着自己手腕,好想要大开杀戒一般。
“喂,我们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别轻举妄动!”
狸花正要翻墙过去,周清雅跑过来拉住她的胳膊,“你等会我联系一下陈不飞……啊!”
周清雅脚下突然多了一个洞,她扑通一声掉了进去,“啊,疼死我了!”
“卧槽真是娘们声音!”
“让兄弟们起来,有肉吃了。”
狸花皱着眉半蹲在坑的旁边,“你还好吗?”
不好,周清雅哪里都疼,屁股八成摔肿了,这个坑明显挖了很久,一股发霉味,周大小姐本就有洁癖,此时浑身难受。
“手给我。”
周清雅听到狸花喊自己,试探着抬高自己的脚,却够不到狸花的手指。
诺大的坑里,周清雅一抬头看到的是一小块蓝色天空,周清雅啧啧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够体验到井底之蛙是一种什么感觉。
“哎,还真是个娘们啊。”几个握着木棍,铁锹的男人猥琐的盯着狸花。
狸花缓慢的站直身子,视线扫过去大概有十几个人,狸花看了眼墙壁,后边还有人,各个棍棒。
周清雅这个时候掉下去反倒是让狸花放心了,
“狸花,他们几个人?”周清雅在大坑里不停的喊,狸花没回答她,眼神冰冷的看着那群男人。
带头的男人脸上一道深深疤痕,身上穿的衣服破烂,他和姓钱的一定是一伙的,是不是老大就不一定了。
“狸花,你别轻举妄动!”周清雅正在给陈不飞打电话。
陈不飞电话两次在提示无法接通,周清雅差点炸了,“陈不飞,你大爷的接电话啊。”
周清雅后悔了,她以为老巢里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周清雅有三脚猫的功夫够用了,带上高配的狸花,他们两个一定能稳赢。
“一起上?”狸花微微侧头,挑衅道。
“大哥,这个娘们看上去很会打啊。”
“老二你什么时候眼睛这么准了?能不能打不知道,这个小妞的腰,大长腿一定很够味。”猥琐男人眼神就没从狸花身上移开过。
狸花全程表情冷漠,在她眼里这群并不是男人,而是完成的任务,他们在狸花眼里连一块木头都算不上,
狸花站开一点,打架现场远离周清雅的那块坑,“来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垂涎狸花的美色,众人棍棒冲外的长,她脚底下的靴子尖是一道银白色的刀片。
这种刀片只有血喉组织才能有,狸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