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化身女疯子,冲上去对李深又踹又打,李深只能不停往后退。
一向温和优雅的吴家大小姐对李深拳打脚踢,李深拖着她往门口走。
吴兰狠狠摔开他,“别碰我!混蛋!”
李深气急了,一巴掌打过去“你发什么疯!”
这一幕被人录下来,隔天让吴家人知道了,吴家快刀斩乱麻,吴兰和李深合约离婚。
因为这件事,李深完全将自己经历的这些不幸都怪在陈不飞身上了,还让人放话出去要找陈不飞报仇。
周清雅这几天一直在新铺子,回来时发现陈不飞正在修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陶罐。”陈不飞算上半个手艺人,就算不用系统,也能修复个七七八八。
没有用系统的这几天,陈不飞形容自己,如同斋戒的僧侣,手痒心里也痒,但是还能忍。
只要陈不飞不接触岁月气息特别浓烈的,陈不飞这两天节制**,连烤鸭都不吃了。
陈不飞穿着运动裤半蹲在地上,神情格外专注。
“你不怕?”
“怕什么?”陈不飞头都没抬。
“不怕李深报复你吗?”
“怕啊,怕死了。”陈不飞开玩笑的说。
“要不然请两个保镖跟着你吧。”周清雅怕李深一不小心真的会做出点出格的事来。
他这个人小肚鸡肠,瑕疵必报。
明明是他自己欠下的债,造下的孽全怪在陈不飞头上了。
“没必要。”陈不飞偶尔会使用神力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现在是特殊时期,陈不飞身体正常,不伤人。
不放心的不止是周清雅,还有丁虎。本来三两天来一躺的丁虎,现在天天来,偶尔一整天都在陈不飞身边。
陈不飞看着他烦了,撵他走了。
就连每天从早到晚都看不到人的狸花竟然也突然出现了。
陈不飞看着靠在门口的狸花咦了一声,“快大半个月了,头一次看到你。”
狸花没搭理他的话,走向桌边吃了点东西,随后盯着陈不飞问,“病好了?”
“我没病啊。”
“哦。”
上次陈不飞不对劲是狸花看出来的,陈不飞摸着自己下巴问她,“我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怎么样?”
“还行。”
“上次你怎么看出来我不一样的?”
狸花放下筷子,陈不飞注意到狸花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人过度发泄**的时候,身体会最先反应。”狸花双手抱怀一本正经道。
“你印堂发黑,体质虚弱,眼底发红,中毒已深。”
陈不飞皱着眉,真的思考她这句话,意识到狸花骗自己,陈不飞笑了。
他该是对狸花有多放心,竟然相信了她说的这些鬼话。
印堂发黑?难不成他要死了不成。
“我还真被你骗到了。”
“因为你怕死。”
“嘿,谁不怕死啊。”
“你以前,不怕。”狸花淡淡的说完这句话,陈不飞自己个陷入沉思。
狸花去屋里睡觉了,陈不飞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了,他以前好像真的不怕死来着。
陈不飞摇摇头,这年头怕死也是个缺点吗?
风平浪静的过了大半个月,在所有人放松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陈不飞车子坏了。
新铺子离金鼓楼只有两个街道,陈不飞抄近路回去了。
他刚给周清雅打完电话,路过巷子的时候被堵住了。
眼前的几个人抽着烟,拎着棍子靠在墙上,陈不飞一看到他们几个,心想完了。
现在身边既没有丁虎,又没有狸花,连个报警的周清雅都不在。
“给我弄死这个孙子!”
陈不飞听到李深熟悉的咬牙切齿声音,在黑暗中他都能想象到李深那张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脸。
果然这伙人一听李深吩咐,全冲上来了,
陈不飞根本没有机会思考,拔脚就跑,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以及铁棍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陈不飞长久不锻炼,那伙人又是亡命之徒,很快抓住了陈不飞。
碰的一声!
陈不飞后背仿佛裂开了,他闷哼一声疼的跪在地上。
“还跑?”李深走过来拉住陈不飞的头发,“可让我抓住你小子了!”
李深让陈不飞被迫抬起头看着自己,李深眼睛底下青紫一片。
陈不飞听说吴家人找人狠狠教训过李深,李深这种人从来不会意识到是自己的错。
他自私自利,吴家人对他下手越狠,他对陈不飞的恨也就越多。
这个时间,路上几乎都没人了。
这个巷子狭窄,陈不飞被十几个人围住,逃是逃不掉了,向李深求饶,或许能够选择让自己死亡的方法。
“我听说你小子过得风生水起的啊,陈不飞你很狂啊!”
陈不飞没说话只是笑,李深一拳头砸在他的胃部。
陈不飞拧着眉,疼的身体蜷缩在一起。
李深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力的作用真是相互的,他拳头都疼了。
“今儿我就让你死在这怎么样?或者让你的尸体去给鳄鱼做贡献怎么样?”
李深抽了口烟,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陈不飞被两个人压着被迫跪在他面前,李深又抽了他两个巴掌过瘾。
陈不飞脸都麻了,“李深,你就算杀了我,能改变什么呢!”
“能改变什么,能让老子开心!”李深狠狠对他的胸口又是一拳头。
“咳……”陈不飞咳出一口血出来,脑袋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