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牌号……”方佳觉得十分眼熟,猛的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跟踪我们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的确是那个车牌号。
连清从后车窗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车影子,心里了然。
恐怕卫先生那边也猜到了他们想搬走,所以故意安排了这辆车想制造一起意外来警告邵晏,但制造意外本身就存在很多意外。
车技不好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好吗?
不过如此一来,这些人怕是会更加恼羞成怒。
连清将这事告诉了邵晏,邵晏的想法和她也一样,“他们急了。”
就在今天,公司内突然传出了邵晏私自挪动公司基金的谣言,还有所谓邵晏勾结政府官员利用梦希海湾的开发事项吃回扣等类似的罪行被拿到了每周一次的股东例会公开演讲。
那些老古董也知道了邵晏和安素的事情,对邵晏的做法颇为不满。
谁都知道邵晏没理由这么做,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拿此事大做文章。
“很累?”
连清给邵晏递了一杯水,邵晏接了过去,松开领带,摇了摇头,“还好,都在意料之中,可以应付。”
现在老狐狸收买了公司的财务总监打算做一份假账将屎盆子扣到邵晏头上,但殊不知财务总监老早就被邵晏警告过,根本不敢瞒着邵晏。
邵晏将计就计,假账财务总监当然要做,也一定要做邵晏的假账,但这假账做的真实性有多高,那就不确定了。
“我现在更担心的还是卫先生那边。”
卫氏到底不姓邵,邵晏忙着对付家里这两个老狐狸还有公司一堆老古董俨然有些分身乏术,实在抽不出那么多精力来对付卫先生的公司,想要将他们同时打垮,还得是犯罪这件事。
“这点你放心吧,我和周律师已经反复沟通过好几次了,只要确保卫宣不出问题,他就能把卫家一家都送进监狱。”
买凶杀人,非法监禁,哪一样不够卫先生吃一壶的?
“幸好有你在。”
邵晏自然的将头靠在了连清的肩上,双手捧着水杯,眯着眼,鼻尖隐隐约约萦绕着淡淡的姜香,熟悉的味道,让邵晏很是心安。
还好安素自己就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四面夹击的场面。
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安心的和她背靠背共同作战的感觉真好。
“也幸好有你在。”
连清抬手轻轻的蹭了蹭邵晏的脸,“谢谢你愿意为我付出这么多。”
“明明是你付出的更多。”
“明明是你付出的更多。”
“不!是你。”
“不对,是你!”
“你!”
“你!”
幼稚的两个人争了好久的到底谁付出的更多,争过去争过来,争着争着就突然笑做了一团。
在双方都在付出的情况下,再争执谁付出的更多就没有了意义,感情不是一道计算题,不需要把得与失计算的分毫不差。
正是因为有了不知道谁为谁付出的更多,才会在无形中产生出一种牵绊,这种牵绊,是制作爱情保鲜膜之中尤为重要的材料。
大事往往都发生在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子,昨晚和邵晏还有周律师一起在邵晏家讨论正事一直讨论到半夜,连清和周律师干脆就住在了邵晏家里。
他家够大,客房随便挑。
虽然连清睡的客房,可还是被安德福在电话那头好一阵跳脚数落,周律师在一旁哈哈大笑,连清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嘴上不停的解释啥事儿都没发生。
电话挂断,他们已经来到了法院,正式起诉卫宣。
早料到邵晏最后一定会这么做,卫先生一点都慌张,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只要筹码还握在他的手里,随便这些人怎么蹦跶也没用。
开庭那天,没有媒体,邵卫两家花了一些功夫才把这个消息压下去,邵晏也没有和他们对着干的必要,他也不希望安素以这种方式出名。
时隔多日再见到卫宣,她已经瘦脱了相,两颊凹陷,黑眼圈很深很深,一脸疲态像是半个月未曾合过眼。
邵晏坐在陪审团里,卫宣作为被告被带出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即使在人堆里也在发光的人。
一段时间没见,他好像没有丝毫变化,但又好像变了很多。
卫宣看到了,邵晏看向安素的目光里,沉淀着深深的爱意,杂糅着温柔与幸福,他仍不愿意多分给她半个目光,就像这么多年一般。
卫宣这段时间哭了很多次,但这一次她竟不想哭,她只是静静地低下了头。
对于原告的多项指控,卫宣不做半分反驳,她做的,她没做的,参与的,没参与的,最后全都落到了她的头上。
卫宣一直很平静,直到卫夫人作为原告证人出庭那一秒,卫宣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不仅仅是她,坐在陪审团里的卫先生也同样脸色大变,他第一眼看向了邵晏,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微笑,未曾看过卫先生一眼,身上散发的每一个气质因子却都在表达着他的嘲讽。
一审结束,卫宣方十日之内提出了上诉。
“到底怎么回事!”
邵先生气不打一出来,“你到底怎么办事的,好好的人怎么会说被劫走就被劫走?”
“我能有什么办法?”
卫先生急的在不停来回行走,“明明一审之前邵晏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又怎么能想到他竟然会在一审当天劫走她!”
“你以为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