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人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干系?”
邵先生面色铁青,邵夫人倒是没有被连清一两句话给说的恼羞成怒。
贵妇人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医院不让抽烟,邵夫人没有点燃,而是拿在手里把玩,“既然安素小姐都说了我们是邵晏的父母,那么一家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威胁呢,是吧?”
果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连清莫名想起了孔乙己那句读书人的事,能算偷吗?
倒也是有些好笑。
“怎么样邵晏,考虑好了吗?”
他们并不打算给邵晏足够的考虑时间,他们太清楚邵晏不是小白兔,他是狼,逮到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出手的狼,如若给他机会被反咬一口,那他们现在唯一的筹码也就只能宣布彻底作废。
如今惹毛了邵晏,他势必会放开拳脚和他们大干一场,这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邵晏知道,他不能答应。
如果答应了,暂时的幸福事小,他的同意只会变相的承认安素本就没有的罪名,如此一来让他们抓到把柄,长此以往一定会揪着这个把柄不放,今后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被他们束缚着。
可如果他不答应,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安素送进监狱?
邵晏做不到。
正纠结时,连清突然拉住了邵晏的手,十指相扣,邵晏茫然的看向她,只见她一脸淡定,“咱们走吧。”
“什么?”
不仅邵晏一惊,对面几人也是一愣,这安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难道真不清楚她现在要是走了,她就完了吗?
“安素小姐,别逞一时的能耐,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
邵夫人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淡定了起来,香烟被她折断,烟草掉了出来落到了纯白的地砖上,邵夫人从包里摸出一张手帕,擦着手,“你和邵晏本就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我想不需要邵夫人来告诉我,我选谁当男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
连清没有丝毫的松动,“同样,我今天要走,我还不信你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拦住。”
说罢,连清拉着邵晏转身欲走,踏出半步,连清感受到了一阵拉扯,转过头来,邵晏还停在原地,“安素……我……”
“别拿自己来换我啊傻子。”
连清无奈的敲了敲邵晏的头,“这样交换的保护我可不要。”
“可是……”
“别可是了。”连清紧紧扣着邵晏,“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吗?”
“嗯?”
邵晏抬头,眼里盛着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们威胁不了我们。”
“别太自以为是了。”
卫夫人忍不住开口,“你以为我们没有人脉?”
“你们当然有。”连清并不否认这一点,“但当板上钉钉的事实摆于眼前的时候,再深厚的人脉,也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
邵晏心里已经有了些苗头,是啊,他的安素,好像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乖乖女来着。
“我录像了。”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邵晏颇为讶异,连清解释道,“人都有一种天赋,那就是看情敌一看一个准儿,昨天见到卫宣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人不可能成为朋友,想必,她也是这么想的。”
“你是说,你知道她喜欢我?”
“很明显不是吗?”
眼神,动作,还有幼稚的举动,就算连清没有剧情的加持,也能一眼看出来卫宣的心思。
“只是看出来了,但碍于我们那时还没在一起,我就什么都没说。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她有所提防,毕竟她看我的眼神,是恨不得直接干掉我啊。”
卫宣急于宣示主权,所以根本没在连清面前有任何隐藏,吃人的目光换做胆子小的,说不定会被她吓死。
“你说就这种明晃晃的写着要杀了我的人,她突然登门造访,我能不有所提防?”
从猫眼里看到卫宣出现的那时起,连清就知道了她不会只是来给她甩一个下马威,卫宣也不是笨蛋,敢找上门来,一定是要做点什么邵晏不会为此为难她的大事。
虽然具体要做什么连清不清楚,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将手机录像开着,放到了沙发后面摆放花瓶的桌子上面藏着。
大概从卫宣不停的偷看手机起,连清就猜到了她可能会陷害她,陷害也分很多种,连清也不确定卫宣要做到哪种程度。
直到卫宣指明要吃水果,连清有一瞬间惊讶于卫宣的狠戾,但转念一想,崩坏的剧情里,卫宣可是到最后派人睡了安素,因为太暴力而导致安素最后一辈子失去了生孩子资格的人,这样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当然可以狠下心来。
猜到了,连清没选择阻止,卫宣会不会刺歪也好,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也好,她都不会去考虑。
自食恶果又何必怪她狠心绝然?
在客厅里发生的一切,都被这个摄像头记录到了四四方方的小铁块里,在等待救护车来临的过程,连清已经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此刻,连清拿出手机,点到了录像界面,暂停界面上,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后背和卫宣的正脸,看穿着打扮就能知道,事情就发生在今天。
“大家是想就地欣赏还是去法院欣赏?”
无论哪种,连清都不是很介意呢。
“对了。”连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扬了扬手机,“想来几位上位者也是安逸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