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连清不知道。
可夜晚星婕和她说的消息更是让连清一个头两个大。
章孜涵去见的那个人就是她白天在凉亭见到的那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女子。
至于连清怎么确定的,大概就是星婕所说章孜涵所在的地方和连清见到那个女子的地方很相近,而且,星婕在见到章孜涵从那儿出现没多久后,那个女子也从同样的地方出来了。
不怪她多想,那个女子步履匆匆本就可疑,加上章孜涵那种人不可能放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他的地盘瞎晃哒,还是一前一后走出,要是没什么猫腻连清死都不信。
连清问了星婕知不知道那个女子的身份,但星婕也只是抱歉的摇摇头,“抱歉殿下,星婕也不认识几个有身份的人。”
星婕和宁淅在深宫几乎是被囚禁了六年,就算现在看似自由实则也一直活在宁帝的监视当中,不认识确实正常。
只是不能确定那个女子的身份让连清有些不安,她现在担心的是,章孜涵和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合作伙伴还是……恋人?
合作伙伴还好,如果真的是恋人的话……那么事情将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不安因子在空气中流转,事态的发展好像在一天之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清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毕竟这样一来这几个男人中哪些有猫腻她也能心里有个数,到最后可能会有一个更准确的判断。
“唉……”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无法疏解,连清干脆披上披风走出寝殿,就着夜色坐在院内,抬头望着漫天繁星,心中的有仇却怎么也无法消退。
**说过,任务有易有难,不是每次都能如她所愿,如果她永远以一颗我知道剧情我是外来者所以不会有事的心对待任务的话,总有一天,她会吃亏的。
连清觉得**说的吃亏,已经来了。
但同时她又觉得很幸运,最起码她发现的及时,不管是许向衡的变化也好还是章孜涵的异常也好,都被她早早发现,能因此对他们有所防范不至于一直被蒙在鼓里。
可如果她依旧不把这当回事的话,那这次的任务她一定会失败。
同时连清也在想,前一世原主的死,到底是不是因为她脚踏几条船寒了那些个男人的心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之前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毕竟现实中得不到就毁掉的情杀案例不在少数,所以连清从来没去怀疑过这件事背后到底真相如何。
可如果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希望她死呢?
换句话来说,如果宁淅不是所谓成功复仇的女帝,而是这些人捏在手中把玩的棋子呢?
那些个男人各怀目的,或许是要宁家的江山,或许是要更高的权势,或许是要更广阔的未来,又或许是要其它任何东西,为了他们想要的,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做一些违反道德的事情,一个理所当然的借口。
为了心爱的女人似乎就是最好的借口,只是这个所谓心爱的女人不过只是他们所需的傀儡,他们什么都爱,唯独不会爱这个木偶,提线的木偶在这戏散了场之后,便没了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还有了自我意识的木偶,不如烧掉。
发现他们不爱她甚至一直在利用她的宁淅,不如杀掉。
!!!
“**!”连清突然惊起,月色映衬的她的眸子,里写满了害怕,一旦接受了某个设定,更可怕的想法便会源源不断的朝着她的脑海里涌起,让她恐惧的快要无法呼吸。
【宿主。】
“我刚才所想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
“我猜的对不对。”
连清在抖,她害怕听到那个回答。
【宿主,**无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我只能说,万事,皆有可能。】
“……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会儿,连清才终于苦笑一声,有些脱力的坐了回去。
其实在**回答之前,连清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确信的答案,所以无论**如何回答,对她的影响都不大。
可是,影响大不大是一回事,**连颗定心丸都不给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连清现在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她现在能信任的,或许真的就只有一心为了原主最后惨死的星婕了。
想想,好像还有些可悲。
原主为了复仇以为把这些男人玩弄于自己的石榴裙之下,殊不知,她才是那个被所有人都算计的人。
但是……
可悲你妹呀,现在我就是宁淅啊掀桌┻┻︵╰(‵□′)╯︵┻┻!
连清死死的抓住桌子的一脚,用力到指尖发白,就好像这桌角不是一个普通的桌角,而是一个溺水之人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将许向衡的异常和自己的怀疑告知于星婕时,后者的表情没有比刚才的她好到哪儿去。
“可是殿下,魏大人不像……”
“如果我今天没有听到许向衡的话,你能想象到他的真实面目是那样的吗?”
不等星婕结结巴巴的自我安慰,连清直接一句话给她心里存的侥幸判了死刑。
星婕沉默了,表情凝重,长叹一口气过了很久才开口打破她和连清两人之间的沉默,“殿下觉得,魏大人,许小将军,涵少爷,闽太子还有今日才相认的翡良公子,都在算计你?”
“我不确定。”
许向衡连清很肯定,章孜涵连清十分怀疑,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音信的魏仕秋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李浙闽连清根本没有接触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