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一个笔帽砸过去,叶树林稳稳接住,无伤大雅的玩笑让宿舍的人笑作了一团。
热闹中,蓝樘却将头转向了窗外,夜色如水,平静内敛,不知道粟澜夕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赖我这儿不走了是吧?”
包扎好的男人顶着鼻青脸肿的狼狈样站在门口,见连清打开门顺势就挤了进去,而后非常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
“先坐,我去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男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像极了老僧入定。
连清觉得好笑,靠在墙边双手环胸,垫着在冰敷下已经好转了一些的脚。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道,“我来找你,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觉得我们现在没什么好商量的。”
“粟澜夕,你是人民教师,你应该学会包容,学会宽宏大量,既然我已经道歉了,你就应该原谅我,只有这样,你才能为你的学生做好表率。”
“噗。”
天大的笑话让连清实在是没办法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一副你莫不是在逗我的表情,“excue?我这样能给学生做什么表率?让他们学习如何被另一半出轨?这好像不在我应当教授的知识范围之内吧?”
“你要教你的学生如何做人是你的事。”男人瞬间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言论,“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想分手,ok,我不是找不到女人,但你必须和我订婚。”
奇葩连清见的不少,但像男人这样脑子有问题的奇葩连清还是第一次见。
她觉得贼有意思,“哦,害怕一旦订婚不成,就拿不到你家老头子的遗产了?”
男人的家境还算殷实,父亲是一个大工厂的老板,也算得上是一个富二代。
只是男人还有一个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男人的弟弟是他父亲捡回来的,至少表面上是这个说法。
但懂的人其实都懂,所谓捡来的孩子不过是为私生子做的掩护而已。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孩子不知道到底是男人父亲的哪个情妇生的,他父亲对男人的弟弟可谓宠爱有加。
当年男人和女人分手也是因为他父亲不满意女人,勒令男人和女人分开,否则工厂的继承权会落到男人弟弟的手里。
有趣的是,男人的弟弟只比男人小半岁。
男人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什么文化,老头子做梦都想找一个有内涵的儿媳妇,小儿子娶了一个高中都没毕业就辍学打工的小太妹他是指望不上了。
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男人。
粟澜夕虽然家里的钱没有男人家多,但父母一个是高中老师一个是医生,粟澜夕自己也是大学教授,完全符合男人父亲心目中衡量儿媳的标准。
粟澜夕和男人刚谈恋爱那会儿男人的父亲就恨不得把这事儿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每次见了粟澜夕都一口一个女儿叫的尤为亲切,私底下不止一次和男人说过,什么时候等男人和粟澜夕结婚了,他就什么时候把工厂老板的位置让给男人来坐。
如果因为男人的出轨,粟澜夕和男人分了手,男人父亲的美梦一旦泡汤,男人想要坐上那个位置的梦也会随之化为泡影。
连清一语戳中了男人的心头大事,他脸色一变,咬咬牙,“是又怎么样,我总不可能把我爸辛苦一辈子的心血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至少在男人心里,他从来没将这个弟弟当做过弟弟,对方也不见得把他看成哥哥。
彼此彼此罢了,只是他那个弟弟愚不可及,竟然会为了所谓爱情和父亲对着干。
男人绝对不会那样,对他来说,这个世界绚烂多彩,比爱情重要的多了去了。
金钱,地位,有了这些,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我不是在让你帮我。”男人来这儿,是打算合作的,“我们结婚之前双方可以拟定一份协议,只要离婚,我会付你一笔巨款,没人可以拒绝金钱的诱惑不是吗?”
男人很是自信,连清瞅着他都快飞起的眉眼,笑了,“你说的有道理,我的确也挺喜欢钱的。”
“所以……”
“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连清打断男人,微笑,“你认为和我有奸情的那个蓝樘,可比你有钱太多。”
她就算要钱,为什么不找个既有钱颜值又高年龄又不大而且还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的小奶狗呢?
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你什么意思?”
男人神色突变,“你早就知道他在打你主意。”
“对于这个问题,我并不打算回答。”
打开电视,里面播放着晚间新闻,哪儿哪儿哪儿又出了什么大事,哪儿哪儿哪儿的庄稼今年收成很好。
正经刻板的男声打破了两人的宁静,男人猛的站起身来,危险的眯起了眼。
“粟澜夕,我现在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你是不打算领情了是吧,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把我逼急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嗯,我相信。”
吃火锅喝剩下的啤酒还说那个半瓶,连清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因为酒精而熏发的有些红扑扑的脸上荡漾着一个真诚的笑容。
“正是因为我相信,所以在你进来之后,我就已经报警了哦。”
“你说什么?”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竟然报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