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有。
陈芬芳和刘年顺,从小就牵在一起,但却永远打不成一个结。
他们是朋友,是堪比亲人的朋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何况,她劝自己去追夏棠的时候,她次次都亮着眼睛追问他和夏棠的故事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多余的情感。
刘顺年是有点迟钝,但也不是傻到了家,任锐炎说的没错,她根本不喜欢他。
“陈芬芳,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和我们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一些伤人的话。”
“我说的话很伤人吗?”
连清笑着问,“这不就是我不说的原因吗,以前是王玉,现在是夏棠,在你这里,我就永远是朋友,只能是朋友,身为朋友,怎么能对朋友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怎么可以把心意说出来,所以我这些话就变得过分,伤人了是吗?”
连清是故意的,无理取闹蛮不讲理,茶言茶语。
**看在眼里,它有话要说。
【宿主刚才我就说过,不如直接让夏棠误会下去。】
**着实没想通,连清为什么非要解释清楚。
感情既坚强又脆弱,有时无坚不摧,有时一碰就碎。
在这个大家都稀里糊涂的时候,误会是最好的破坏利器。
连清解释说是不想让刘顺年背上这种名声,但**却觉得不尽然。
刘年顺和夏棠连暧昧都不算,谁告诉**,什么名声需要他背。
但怀疑归怀疑,**也想不出连清非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的理由。
不管是现在的连清还是以前的陈芬芳,她们都从来没有在刘顺年面前掉过眼泪。
但正是因为她们从不流泪,此刻连清突如其来的泪眼,才能让刘年顺不知所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年顺手忙脚乱的想给连清擦眼泪,任锐炎却在这时站了出来将刘年顺挡开。
任锐炎不知道陈芬芳着眼泪里有几分真假,但看到她落泪,他还是心疼。
但连清却绝情的将任锐炎试图为她擦泪的手挡开,朝着刘年顺走近一步,站定,“如果我让你现在陪我回葫芦村,你回去吗?”
“可你不是……”
“我在问你问题,你回去吗?”
她固执,他无措。
回去吗?
刘年顺看了一眼夏棠,又看了一眼任锐炎,低下头。
拳头紧了又紧。
在场四个人,连清和刘年顺无疑是最纠结的两个,任锐炎和夏棠都有各自单独的目的,只有连清和刘年顺,面临着两个选择。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了……”
刘年顺咬着牙,“那我陪你回去,我们回葫芦村。”
“我不同意。”
任锐炎突然淡定了下来,冷笑,不管他有没有资格发表意见,他都不同意。
“听我把话说完。”
刘年顺颓然的坐下,他没想到会发生现在这件事,可既然发生了,那就必须直面面对。
“我们回去了,你还是陈芬芳,我还是刘年顺,我们依旧是朋友。”
不会有更复杂的关系。
“你舍得夏棠吗?”
【宿主,你这句话问的多此一举了。】
**疑惑,这种问题,不该是宿主问得出来的才对,这不摆明了还在给刘年顺和夏棠机会吗?
连清没有回应**,她只是平淡的看着刘年顺,在等他的答案。
同样,夏棠也在等。
“我承认,你对我来说不一样。”
分明是在回答连清的问题,但刘年顺却深深的望着夏棠的脸,认真的回答着,“真的,你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这么包容我的女生。”
夏棠和王玉不一样,夏棠就像是小太阳,一直围在他的身边转,永远都是机灵古怪的,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她不懂事,但她很暖。
而王玉是月亮,他是一颗看似离她很近但永远都无法触摸到她的星星,好不容易拼尽全力离她更近一些了,却只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寒光。
没人不向往温暖,没人喜欢一直呆在寒冷当中。
如果刘年顺没有看到过阳光,那么他不会向往阳光,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温暖的东西,因此咬紧牙关,他也可以在月亮下生存。
但现在他见过了,再回顾月亮,才发现,星星和月亮离的多远啊。
“我承认我现在的确有点喜欢你了,但是对不起,陈芬芳更重要。”
他是孤儿,陈芬芳是半个孤儿,他们还有夏棠从小就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那些一起依偎着挺过一段又一段平凡有苦难的日子,是刘年顺一生中最重要的宝藏。
大概意思就是,舍不得,但他更舍不得失去陈芬芳这个朋友,所以就算舍不得,也必须舍得。
“刘年顺,你会后悔的。”
夏棠哭着跑了,她再留在这里,怕是也该有人赶她走了。
首先斩断了夏棠,连清接下来,就是专注于任锐炎了。
“芬芳,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连清如是说道,“你这句喜欢到底带了多少真情。”
她的质疑,不仅让任锐炎难过,更让他心惊。
他瞪着眼瞧着连清,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嘲讽。
“你和外面的人有联系吧。”
任锐炎怔住了,原来,她知道?
“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
连清带着任锐炎走到门口,指着今天回来时特意没有取下的树叶,“你要不要猜猜它的作用是什么?”
任锐炎拿下树叶,拇指摩挲着上面显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