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所以你看。”一边说着,奚柏初一边带着连清去到了他的办公桌,桌上的文件,不是连清所想的公司文件,而是金覃公司的一些私密资料。
“这些都是那些老油条给我的,他们的‘诚意’可是足得很。”
奚柏初有些得意,成熟的男人也总是有幼稚的一面,急着在心爱之人面前表现自己却惹得连清白眼直翻。
奚柏初毫不避讳的拿给她看,连清自然也没有不认真研究的道理。
可越看到后面,她的眉梢从一开始的愉悦变得越来越无法舒展,最后,轻轻放下文件,抬头看向奚柏初,“你漏了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除去这些老油条有可能会知道你计划的一点,你没发现他们给你的这些资料都不及根本吗?”
粗略一看,内部资料有,脏事儿丑事儿有,就连一些金覃在位时的犯罪证据也有,乍一想还以为这些东西当真有用,但事实上,无非是一只蚂蚁变成了一匹马而已,但它真的能撼动的了一只大象吗?
连清以为她说的这一点奚柏初没有注意,可让她没料到的是,在她提起这一点时,奚柏初竟然半点都不意外,显然,他没她想象中那么笨。
只见他打开办公室的抽屉,从里面再次拿出了一沓文件,又递给了连清。
怀着疑惑的心情定睛一看,最显眼的是一张两寸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帅气的男生,是一张学生照,嘴角高傲的翘起,双眼微眯似乎对拍照这件事有些蔑视,看起来年龄不大,应该不超过二十。
除去p图的可能,这个男生竟然和奚柏初有些挂相。
毕竟是经历过狗血故事的人,只是愣了一秒,连清就猛的抬头,震惊之心溢于言表。
“你不会丧心病狂的把主意打到你弟弟身上了吧。”
金覃是个种马,有除奚柏初以外的儿子并不意外。
连清意外的是,在照片旁,关于这个孩子的所有资料,一清二楚,包括脾气秉性,事无巨细到这段时间喜欢什么时候上厕所都记录的明明白白。
那么显然,奚柏初对于这个弟弟的调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你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没有。”
摇头,奚柏初解释,“说来也是巧合,我对金覃的恨你也清楚,以前什么都不做是因为我自认还没有那个能力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所以一直像个缩头乌龟一般畏畏缩缩,一有不对马上防护,但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将所有精力都投注到公司,为的就是我能尽快的,打倒他。”
恨而不自知,紧握的双拳没能逃过连清的眼睛,奚柏初在解释,也在继续坚定自己的决心。
“正好是最近,我觉得,是时候了,或许可以展开一些行动,所以,我调查了他所有孩子。”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他昨天才发现金覃的阴谋今天就已经将所有资料都准备好了的原因。
可连清只看到这一个孩子的资料,那么就证明了……奚柏初已经选好了一把他认为最利的利剑。
“别的我不感兴趣,我想问,金覃一共多少崽?”
她很好奇,光是选这把剑奚柏初需要花多长时间。
“除开还在怀孕的几个情妇和我之外,一共十三个。”
连清:“……”
说他种马感觉都是太小看这人了是怎么肥事?
十三个,母猪看了都自愧不如好吗?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在茫茫儿海中挑选出这个孩子的?”
连清毫不加掩饰的嫌弃表情让奚柏初高兴了一下,觉得她怎么就那么可爱。
而他的话题连清也确实感兴趣,点头,“说说看。”
“他是金覃最重视的儿子,也是除我以外最讨厌金覃的一个儿子。”
“怎么说?”
“金覃想把公司握在他手中,不止他活着,而是世世代代都是他金家的,所以,他必须得培养一个继承人。”
除了这十三个儿子以外,金覃以前死过一个儿子。
那是他和他一个心爱的情妇生的,从小受尽优待,然后暴毙他人之手。
那也是奚柏初自记事起十几年以来第一次看到金覃颓废了很久。
从那以后,金覃再也没有重视过任何一个儿子。
“之所以找到他也是因为他是一众孩子里混的最差的那个。”
从小不受重视,甚至因为母亲得罪了金覃而被送去了乡下,和奚柏初的经历很像,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妈妈没有自杀。
虽然天资聪颖但性格顽劣,用他班主任的话来说就是鼻孔朝天谁都靠边,看不惯就动手,惹祸了就一句“我爸是金覃”解决问题。
偏偏这招百试百灵,虽然每次时候他都会得到更重的惩罚,但不妨碍他的乐此不疲。
“以金覃的性格,你觉得如果这儿子他真的不喜欢,他会容忍他到今天吗?”
答案是不会,亲儿子又怎么样?奚柏初不是他亲儿子吗,不照样被他算计的一干二净?
“俗话说关心则乱,我找人给了金森一点小麻烦,果然,最后是金覃暗中解决的。”
都这么明显了,那奚柏初再看不出来就真的是脑壳有问题。
“可是小孩毕竟是小孩,再聪明他也难看得出来这些弯弯绕绕,所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便自己找上门来了。”
正好那天晚上他准备去找参加同学会的阿芝打算接她回家,刚走到地下停车场就被金森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