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有一个仓库,价格优惠,面积也大,最主要的是地理位置干燥,特别适合拿来存放面粉。
但也因为如此,很多厂子都对那个仓库眼馋的很,好不容易最近等到前一个厂子倒闭把这个仓库空出来了,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把仓库抢到自己手里。
夏棠的爹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前两次派去的混混都不敌别的厂,昨天连清打架时那股狠劲面粉厂的老板看在眼里,就想着要不让她去试试看,成了最好,不成他也尽力了。
“我们不做。”
一直恹恹的刘年顺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没有好气,“派两轮人都打不过,你让陈芬芳一个女的去,不是上赶着让她去送死吗,不去!”
“你朝我撒什么气啊。”夏棠嘟着嘴,“又不是我让她去打架的,是我爹让我把这个意愿传达给她,去还是不去又不关我的事,再说了,我爹问的是陈芬芳,又不是问你,有你啥事儿啊!”
“问陈芬芳就等于问我,我说不去就不去!”
刘年顺摔了筷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喜欢把陈芬芳往危险的火坑里推?
刘年顺其实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发那个善心,朋友和陌生人,永远是朋友更重要!
“谁理你呀。”夏棠也来了脾气,分明她是在和刘顺年争执,转头看连清时火气一点不小,“陈芬芳,这是你的事情,你说,去不去。”
其实夏棠本来也不是很想陈芬芳去,她只是准备先向陈芬芳转达她爹的意思,再劝陈芬芳拒绝。
但刘年顺非要和她作对,好像她说啥他都不会同意那样把夏棠惹炸了。
连清对上夏棠带着火星的眸子,感叹年轻人就是火气大。
说实话,在去不去之间,连清也有些犹豫。
去,是想得到丰厚的报酬,争取早日把**赎回来。
不去,是担心自己真打不过那些人把自己折在里边,她一死**倒是回来了,但任务直接失败,不划算。
所以连清很是纠结。
刘年顺和夏棠各执一词,僵持着,连清想问别的的意见,就只剩一个任锐炎。
“你觉得呢?”
不是说是她的先生吗,那就拿个主意吧。
“不……”
任锐炎想说不去,这种事可大可小,小的,顶多受个伤,可大了,有些时候就是危及性命。
就算不危及性命,只是受伤任锐炎就已经开始心疼了起来。
可西边那个仓库,整个西边,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那个仓库空缺着,拿来存放炸药正合适,但如果是他的人将仓库拿到手,只会引起他哥的注意。
可如若是面粉厂这样的小厂争到手了,没人会去怀疑。
那这个仓库就成了完美的掩护,他无法任由自己错失这个绝佳的机会。
没人知道任锐炎的纠结,刘年顺觉得任锐炎一定会劝陈芬芳不要去,只要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期待的看着他,让任锐炎压力倍增。
三个人一致望着他,更是让他纠结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他不觉得有多疼,他只觉得肠子都快缠成了几个结。
“不然……你去试试吧。”
最后,这是任锐炎的决定。
连清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夏棠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刘年顺,直接掀翻了整个桌子。
木桌倒在地上嘎吱晃了两下,而后归于平静。
菜碗飞出摔到坚硬的地面上“夸嚓”作响,完整的磁盘四分五裂,碎片大大小小分散,汤汁飞溅,溅到了夏棠的手背,虽说不敌刚出锅那般滚烫,但夏棠的手背还是红了。
连清眉心一紧,赶紧拉着夏棠去冲凉水。
桌子本身就不大,刘年顺又不愿意和夏棠沾上边,所以一开始任锐炎和刘年顺坐的很近,这样的座位得以让刘年顺轻易的够到任锐炎,揪住他的衣领。
“我去你大爷的任锐炎,这就是你说的‘知道’?知道你会是这样?”
刘顺年气的嘴皮都是抖的,他曾经真的以为任锐炎真的“知道”!
“但凡是个知恩图报的,有点良心的都不可能像你这样,她是谁,她是你的救……”
“刘年顺!”
连清冷冷的看了刘年顺一眼,里面警告意味十足。
被气愤冲昏了头脑,还真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陈芬芳!”
但遗憾刘年顺并没有理解连清的意思,还以为都到这个时候了连清还在护着任锐炎,更是气得双眼涨红,捏住任锐炎衣服的手紧了又紧,“他都不在乎你的命,你却还在护着他!”
“我没有。”
连清无奈,还好夏棠的手并没有什么大碍,冷水冲冲就好了,不需要上药。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棠从刘年顺掀桌开始就一直没再说话,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连清也没时间去注意她,夏棠没事之后连清走到了刘年顺和任锐炎中间,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握住刘年顺的手,手心温热的温度转达,连清眉眼柔和,朝着刘年顺摇了摇头。
后者倔强的横着眼,和连清僵持了几秒,最后妥协松手。
“他只是顺着我的意愿而已,真正想去的人是我。”
“不能去。”刘年顺突然软了下来,脱了力坐下,一直摇头,“为什么要去?”
他找不到非要去的理由。
连清总不能说是为了**,只能撒谎,“我想把我娘的镯子赎回来。”
这无疑是最合适的借口,果然,刘年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