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宽整个人,都闪着名为真诚的光芒,很认真的拉着连清的手,表白,“你笑的时候我也发自内心的开心,你生气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我就会着急,想着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很安心,害怕你不在我身边,看到你受伤的时候恨不得受伤的是我,不只是感激,自责,还有心疼,怜惜,这些感情,到底出于什么,我知道,你也知道。”
他的一番表白,可谓情真意切,一字一句都让连清看到了他的真心。
连清突然就有些心虚,情感骗子当的次数不少,但少有遇到像宋宽这么无辜的,当然内心有些过意不去。
但这心虚也只是一瞬,连清承认自己十分自私,只要是涉及到任务成败问题,她便不会允许自己心软。
面对宋宽的此番表白,她需要做的反应是热泪盈眶和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
连清红了眼眶,既感动又激动,名为开心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宋宽抬起另一只手轻柔的抹掉连清的眼泪,微微靠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很轻却带着浓浓情感的轻吻,然后用他有些冰凉的额头抵住连清的额头,目光缱绻。
“那么,你愿意当我的太子妃吗?”
温润的声音在此刻暧昧的气氛下竟然显出了几分勾引的意味,被蛊惑的少女愣愣的点点头,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微风吹过,带起了连清与宋宽的发丝,细细纠缠,两人相视一笑,编织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连清感觉有些冷,像是有一双眼睛死死的在某个角落盯着自己,让她坐立难安。
宋宽的病好于立春,万物复苏这一天,他也获得了新生。
这件事被皇室勒令缄口,如果谁敢透露半个字,株连九族。
连清终于拉着阿雅的手踏出了宫门,被禁锢在这沉闷的宫墙之内也快一年的时间,此刻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由的气息。
好似外面的空气都要比东宫内的更甜。
女儿好好的回来了,丞相夫人靠在丞相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听着阿雅讲起宫中的故事,更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此事百姓不知,他们这最接近帝王的可没少听说,阿雅自然也不必瞒着。
听到自家女儿在这深宫里受苦不说,还几次三番在鬼门关前徘徊,更是后怕。
丞相夫人抱着连清哭了好久才慢慢停下,拉着连清的手腕,那里残留着深深浅浅的伤痕,有旧有新,心疼到无以复加。
“要是为娘晚两日将你带到这个世上,何至于让你一个弱女子手这些苦痛。”
“说什么呢娘,多少人想为国分忧都没这个机会,女儿不仅做了,还做的很好,过得也很好,您应该开心才是。”
赐婚的圣旨在连清出宫几天之后如约而至,起初丞相府自然是受宠若惊,而惊喜过后,他们却担忧了起来。
且不提霍碧君做的那些事已不配当这个太子妃,更不谈伴君如伴虎需要多大的勇气,但是在情感上这一点,丞相夫人难免觉得奇怪。
“入宫前从未听你提起过太子殿下,这些年来你俩也几乎未曾见面,怎的就深情至此了呢?”
知女莫若母,别人不知道女儿的感情问题,当娘的还不清楚吗?
丞相夫人难免怀疑,好在在回来之前,连清早已想好说辞。
“初见只是匆匆一面便在心底留下浓重色彩,听闻殿下出事时女儿更是担忧至极,而在这长久的相处中,女儿更是看到了殿下许多优秀的品质,母亲,女儿真的很开心。”
少女含春的羞涩模样被连清表现得淋漓尽致,到底没陪着连清进宫,光是听说也了解不了这段时间的全貌,丞相夫人也就信了连清的话。
“罢了,能让你数次豁出性命去救,想必也是爱惨了殿下,为娘的只盼望你高兴就好。”
“谢谢母亲。”
母女俩的谈心结束,接下来是父女俩。
丞相与夫人的关注点并不相同,母亲看中的是女儿的情感问题,而父亲看中的则是责任问题。
“爹希望你记住,当了太子妃以后,就意味着你不再只是丞相府一个无忧无虑成长的小女生,而是整个人族未来的皇后,你身上肩负的,将会比你想象的,重千倍,万倍,你也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亿万心怀希望的人类,保护好陛下,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这些,你知道吗?”
丞相的话有些沉重,连清听的认真。
她当然也清楚自己以后会肩负什么样的责任,自然也想保护好宋宽。
但她恐怕做不到,与槐的合作从一开始就将连清拉向了一条无法回头的死路,眼看就要到了终点,她要如何后悔呢?
“女儿知道了。”
而这些,连清都不能告诉丞相,只能当一个不孝的女儿了。
宋宽大病初愈,急需一件喜事来冲冲喜,给百姓一个交代,因此连清和宋宽的婚期定的很近。
随着婚期将至,连清一个人坐在自家小亭子里,盯着萌芽的小草看,思绪飘到了远方。
在槐说完那句宋宽病好已可以踏出东宫面见世人的第二天起,他就消失了。
除了他自己的东西,什么也没带走,留下一座很空的寝殿,让人找寻不到他的痕迹。
已经很久没有被吸过血,连清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否则本该高兴的她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惆怅,魂不守舍闷闷不乐的样子连阿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