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为何要将扳指埋在这里呢,是因为驸马爷的那些信件吗?
如此一来是不是可以说明将扳指埋在那里的主人和驸马爷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呢?
可如此这么推测的话,这枚扳指更应该是梅真的才对,可又为何不是呢?
所以说当年的那件事,和梅真驸马站在同一阵营的还有人,只是那个人一直没有暴露。
长公主与六皇子都是皇后所出,当年四皇子被册封太子殿下的时候长公主还闹过一次,可以确定长公主是站在六皇子这边的。
而梅真,没有站边,他是皇子的老师,理应一视同仁。
至少对外是这样,但是以后来驸马爷极力担保梅真的模样,他应当是站了六皇子的边。
由此可以推断,梅真手里的那枚扳指极有可能是六皇子给他的。
那现在他们找到的这枚,应该就是十一皇子的。
“所以说,当年十一皇子和六皇子联手了?”
闫帆猜测,毕竟太子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其他皇子想要挤掉四皇子的太子之位联手也不是不可能。
可怪就怪在为什么六皇子会选择十一皇子?
觉得他没威胁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如果我们从六皇子和十一皇子联手对付太子的角度去看的话,剩下那枚扳指,只有两个人最有可能有。”
“厉宏和紫乐那个神秘的义父。”
连清回答道,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盘起了核桃。
“这是我从铁匣子里拿出来的。”
说起这个连清实在忍不住想吐槽,费劲吧啦的冒着生命危险把匣子打开了,结果里面就放着俩核桃,怎么,怕她查案太无聊了特地准备好给她解闷的?
核桃是好核桃,看包浆一定被原主人盘了好多年,闫帆盯着核桃,心生疑惑,“我们现在与这个案子有关的人物当中,有谁是喜欢盘核桃的?”
核桃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它的出现只能代表着某种线索。
这一点连清不可能想不到,所以她在闫帆来之前已经仔细回忆过,包括嫌疑最大的厉宏,都没有盘核桃的习惯。
所以,他们必须得把视角放大一点,比如,朝中有没有人喜欢盘核桃。
“我倒想到了一个人。”
闫帆的深情有些不对劲,符合官员品级高又多年来颇爱盘核桃的人只有一个,连清看着闫帆严肃的神色,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盘核桃的画面。
“刑部侍郎!”
两个人同时开口,意料之外却无比确定的答案让他们感到惊讶震惊。
刑部侍郎,沈庭的亲生父亲。
几乎是夺门而出,连清和闫帆夜半爬进了紫乐的房间。
床上的人被迫惊醒,蓦然看见两个黑影站在自己床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惊叫出声。
还好闫帆眼疾手快,堵住了紫乐的嘴,“是我们。”
烛光将房间照亮,紫乐披着外衣坐在床边,连清和闫帆坐在桌边,两个人表情严肃,并排坐着,俨然揣着一副审犯人的架势。
“你可以啊紫乐,耍我们玩儿呢是吧。”
连清是气愤的,相当气愤,“既然救你的是刑部侍郎,凭什么找我们这么小喽啰陪你玩儿命?”
连清一拍,气势浑然天成,紫乐努努嘴,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了啊。”
没错,他的义父就是刑部侍郎沈福里,沈庭他爹。
当年就是沈福里将紫乐从那场大火里救了出来,养着,一直养到今天。
这个乐坊的幕后老板,也是沈福里。
“你承认的倒是干脆。”闫帆冷哼了一声,“既然你有这么大的靠山,恐怕也用不着我们了吧,你想玩儿,自己玩吧。”
说完,两人欲走。
只是双脚还未踏出一步,紫乐的声音紧跟着想了起来,“我看你们真是气疯了,连朱阳都管不了的事情,义父能管得了吗?”
这话倒是大实话,连清和闫帆止住了脚步,紫乐继续开口,“我瞒着你们,是因为我怕你们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义父,我和义父都希望你们能自己调查到这一步,只有你们亲自经历了调查的过程,才会知道我们没有撒谎,如果我们只是耍你们的话,你以为卷宗库真的那么好进吗,还是你们觉得每次进出乐坊不会被裴永寿的人盯上?”
虽然连清他们行事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还有这些人的脑子。
裴永寿能当上大理寺少卿,可不只是有靠山那么简单,没点脑子再大的靠山也不管用。
“那好,你要我们理解你和沈福里,可以,现在你就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的给我说清楚,还有,梅真的玉扳指是不是在你手上,如果不在,那就一定在沈福里手里,把最后一枚玉扳指给我们。”
“玉扳指的确不在我手上,也不在义父手上,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义父与我爹这件事有关的,我唯一知道的是,当年六皇子与十一皇子联手想对付太子,但十一皇子反水了,将六皇子的计划全都告诉了太子,太子逮住机会去先皇那里告发了六皇子,更多的,义父没再和我说过。”
沈福里一直不愿意让紫乐调查当年那件事,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而是他怕他好不容易从阎王那里救下的孩子也只是多活了十几年。
如果不是紫乐的朋友被杀害,现在根本不是这样的局面。
事实竟然真如连清和闫帆猜测那样,当年六皇子和十一皇子果然不对劲,但十一皇子反水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