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这话说的可冤枉兄弟了,兄弟根本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前段时间不是有一次大暴雨吗,一道雷劈下来,劈垮了一座老房子!”
男人说的边夸张的说着,一边用肢体语言比划着,就怕另一个男人不能理解。
“还好那房子早就没人住了,又在青河溪旁坐落着,害怕浑浊青河溪里的水,上头就差了咱这些苦力去清扫,连赶着好几天不眠不休的,可累死兄弟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还是哥误会你了,那成,这顿哥请了,就当是给兄弟赔罪了!”
“那可不成,哪儿有兄弟约哥出来喝酒哥请客的道理,哥可别和兄弟抢啊!”
“行了吧,你别装那大头蒜,就你那点月钱,还是存着,早日给哥找个弟妹成不?”
“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兄弟实话跟你说,这次兄弟去清扫那堆废墟可真是去对了,你才我在那儿找到啥了?”
“啥?”
说着说着,两个人的音量逐渐减弱,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招招手,两个人凑的很近,男人凑到另一个男人的耳边,悄声开口,“前两天我干着干着,突然想如厕,但茅厕又远,兄弟就想着就近解决,你知道青河溪那块儿有一棵百年大树吧,兄弟就准备挖个坑在那儿拉了,谁曾想,没挖几下,竟然让兄弟挖到一个玉扳指!”
“那玉扳指可不得了,虽说兄弟不懂行,但一看就知道一定是个大宝贝,有了这宝贝,兄弟这辈子怕是都不愁吃喝了。”
男人神色得意,典型的捡到天大便宜的愉悦。
另一个男人听着也是两眼放光,“那是你小子运气来了,那那个……”
“那个扳指在哪里?”
话语被打断,男人很不爽,骂骂咧咧的转头,却见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表情严肃的像是要吃人,但不是针对自己的,而是针对他兄弟的。
捡到扳指的男人也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说话都能被听见,一时间也有些慌了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再问一遍,扳指在哪儿?”
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基本,多亏了刚才吃饭的沉默,连清和闫帆将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听了个彻底。
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讲,没有哪个词比玉扳指更敏感,况且他们提到了一个词,青河溪。
这个词不止一次出现在了驸马爷的那些看似无聊的“日记信件”上,这不得不让两人惊觉,或许男人口中提到的玉扳指和他们认知当中的玉扳指是同一个。
“在哪与你们有什么关系,那东西是我的,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可要报官了!”
“好啊,你报吧,正好我们就是官。”
闫帆亮出大理寺的腰牌,瞬间拿出了气势,“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所说的玉扳指和一桩命案有关,如果你执意说那是你的,现在就和我们回大理寺走一趟吧。”
男人哪儿能想到刚捡到的宝贝瞬间成了烫手的山芋,无措的望向身旁的大哥,对方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还是交出去为好。
钱固然重要,但要是为了钱被当做凶手丢了命,那才是得不偿失。
一番权衡之下,男人虽仍旧舍不得钱,但他也更舍不得命,无奈之下,从鞋底掏出了玉扳指递了出去。
新鲜出炉的玉扳指还带着一股的酸臭味,连清反应迅速退后一步,男人的手正好递在闫帆身前。
闫帆抽了抽嘴角,暗道孟程锦还真不是人,幸亏自己备的有手帕,用手帕包裹着扳指接过,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两个男人走后,连清和闫帆也没有多留,结了账赶紧去了一趟青河溪的那棵百年大树旁。
此时,两个人整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你来。”
闫帆开口。
“不,你来。”
连清拒绝,并将指令踢了回去。
“我是哥,你来。”
闫帆不接,又踢了过来。
“我是弟,哥理应照顾弟,你来。”
两人互相推辞了好几轮,最后决定一起,谁挖到了某种不能言说的东西算谁倒霉。
该挖到的,不该挖到的都被挖到了。
大半夜的,连清捧着一个盒子,闫帆捧着一身正气,一个笑的身心舒畅,一个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回到了大理寺。
闫帆先是回去洗了一次澡,直到快把皮都搓掉了才躲过沈庭的房间来了连清房间。
他来的时候连清已经打开了那个铁匣子,有一支短箭深陷她对面的房柱。
连清对着闫帆小得意的摊摊手,“还好比较惜命的想起了驸马爷那盒子有一个小机关。”
否则洗了半天澡的闫帆一推开窗只能看到一具凉透了的尸体了。
闫帆挑挑眉,走近,连清却嫌弃的捂住了鼻子,退后了一步。
闫帆:“……”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不道德啊。”
要不是他首当其中先解决了那些不明物体,孟程锦能在那下方更深层的地方挖到这个匣子吗?
“感谢归感谢,臭也是真的臭。”
连清毫不留情的吐槽。
闫帆:“……”
扎心了铁汁。
“啧,别贫了,说正事。”
他今天也是趁着沈庭白天出去办案了才能和孟程锦到处跑,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得抓紧时间。
玉扳指已经被闫帆在洗澡时也跟着享受了同样的待遇,不久前还被脚气熏得昏昏暗暗的扳指现在已经恢复了光泽。
三枚扳指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