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贾方的妻子是个傻子,竟然让我知道了姓孙的也知道这件事,那就不能怪我了。”
得知孙管家也知道内幕后,他绑架了栾栾,逼着孙管家认罪。
对方也没让他失望,还真就为了一个破乞丐把自己的名声都给搭进去了,真是笑掉了他的大牙。
他什么都不用做,姓孙的怕他弄死栾栾,自己在牢里自杀了。
“那郑成呢,他和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他?”
提起郑成,沈本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他也是个有病的。”
得知自己的外甥死了,远在外地的郑成赶了回来,孙管家曾救过郑成的命,所以他不相信他是杀害了他外甥和外甥媳的真凶。
在沈本忙着处理孙管家没用理会栾栾的时候,竟然真就找到了栾栾。
“他比贾方聪明。”
郑成知道自己斗不过沈本,面对自己救命恩人唯一的儿子还有几近崩溃的姐姐,他选择了用贾方的财产,换取他们的性命。
并保证,将事实的真相永远埋藏在心底,再也不让它浮现水面。
沈本和蒋臣虽然因为破案升了官儿,但依旧债务缠身,天降横财,哪儿有不同意的道理?
“当然他也做到了,四年过去,他一个字都没说过,我一度十分满意。”
至少,郑成要比蒋臣听话。
“难怪,本该继承了巨额财产的郑成会有半年的财务空缺。”
连清小声嘟囔,原来全都给了那两个赌鬼。
看来,他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那天那么说,或许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毕竟有了沈本和蒋臣这样的人,他应该已经对他们这类人失望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蒋臣?”
“他!活!该!”
提起蒋臣,沈本的眸色由讽刺转换为了愤怒,嘴角抽搐,咬牙切齿,“拿了够活一辈子的钱,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光明正大的拿去赌博,赌没了,就来找我要,他拿我当什么?典当行吗?典当两句威胁的话我就能把钱给他?”
供着蒋臣的不是郑成,是沈本。
蒋臣威胁的也不是郑成,是当年指使他杀人的沈本。
自从四年前贾方死了之后,沈本突然戒了赌,蒋臣知道他有钱,所以找到了他。
事情,好像回到了四年前沈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贾方拿钱的模样。
贪婪,自私,不知悔改,出口威胁。
沈本意识到,这些所有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都不能留了。
他要以同样的方式,处决蒋臣。
所以,他故意穿上贾方的衣服将郑成约了出来,然后派人抓了栾栾,杀了他,再从他身上找到了一个银锁。
他拿钱买通了一个想为母亲治病的穷光蛋,让他帮他杀了蒋臣,替他顶罪。
他是个大孝子,母亲重病,沈本有钱,他承诺,只要那小子乖乖认罪,他就照顾他的母亲。
“但那个胆小鬼,他不敢,杀人的时候手一直在抖,还好当时我也在,是我,双手包着他握着刀子的手,刺进了蒋臣的胸膛。”
说起这些的时候,沈本的眼睛都在发光,对于杀人,他早已麻木,不会偏生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意。
那一刀沈本是故意刺偏的,银锁也是他故意丢在床角的,就是为了让调查的人怀疑到假栾栾身上。
“你们正在为一个银锁绞尽脑汁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郑成,他不知道我已经杀了栾栾,我告诉他,要想保护栾栾,就按我说的做。”
郑成倒是乖,说什么做什么,假账本,威胁仆人提供假画像。
“谁能想到呢,他们连谎都不会撒!而那个假的栾栾,因为太紧张,竟然根本没有注意到刀是刺偏的!”
找到真栾栾,在沈本的意料之外。
眼见连清和闫帆在一步步的接近事实的真相,他开始慌了,所以他又悄悄的去找了郑成,故技重施,用栾栾威胁他写了认罪信。
“但你们知道吗,那老头在最后关头反悔了,他不愿意死,还想逃跑,那既然他不愿意,就由我代劳咯。”
后来的事情,连清他们也就都猜到了。
郑成想要逃跑,被沈本拦住,他剧烈的挣扎,试图与沈本搏斗,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沈本的手串印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然后,沈本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以防万一的mí_yào,迷晕了郑成。
系上白绫,手串被挂断掉的四处都是,匆匆将人挂在了白绫上连房梁上的痕迹都忘了只顾着寻找珠子,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始于贾方,终于贾方,机关算尽的沈本,最终败在了好友送给他的礼物上。
栾栾用最后一丝力气写下的那个“木”,并不是“木”,而是“本”。
那孩子聪明,在与对方的争执中套出了沈本的身份,可依旧,没办法挽救自己的性命。
“栾栾做错了什么?”
连清红着眼眶,声音嘶哑,撑着桌案死死的盯着沈本,几度哽咽。
对方却不以为然,神色轻佻,“怪只能怪他命不好,一个流浪汉,能活到不久前,不错了吧?”
“你他妈的!”
眼疾手快的按住处在暴走边缘的孟程锦,闫帆用了点力道,对着连清摇了摇头。
试着深吸了好几口气再慢慢呼出,在闫帆用了力道的桎梏下,连清稍稍冷静了一些,“蒋臣的小妾呢,她又做错了什么?”
“同理啊,谁让我要模仿呢,也只能怪蒋臣喜欢睡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