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一份礼物要送给陛下。”
夏瀛凝眉,扫视整个大殿,没有说话。
刘明远举着酒杯,一步一步走到大殿的中央,展开双臂,翻转手腕,酒洒了出来。
酒香飘散,刘明远举着空酒杯,隔空对着夏瀛举杯,“臣敬陛下。”
夏瀛依旧没有回答,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刘明远,没有任何动作。
不明觉厉的这些个使臣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在座各位哪个不是人精,如此不一样的形式他们要是还看不出来有异样才有鬼。
刘明远此举可是大不敬行为,他想要干什么大家的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一点数。
“朕劝爱卿适可而止。”
夏瀛很是淡定,目光平静的直视着刘明远,没有一点慌乱。
“陛下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太对了,微臣这还未开始呢,怎么就要适可而止了呢?”
徐汕也站起了身来,混沌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芒。
随着徐汕也站了起来,朝堂内陆陆续续开始有其他朝臣也站了起来,纵使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但形势确实越来越严峻。
这两人利用杨进的钱财收买了不少大臣,其中还有因为张丞相倒牌而倒戈而去的一些重要朝臣。
这些个大臣纷纷对夏瀛举起了杯,“臣等,敬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瀛咬着后槽牙,半眯着眼,目光里含着刀子,而后缓缓的端起了酒杯。
“怎么,要造反吗?”
夏瀛轻声开口,终究是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
“何谈造反,这天下,本就不该是你夏瀛的天下,陛下偷了几年好生活,该是换回来的时候了。”
“几个意思啊。”
没等夏瀛说话,连清先开口了,一只手托腮,坐的十分放松,嘴角微微勾起,“刘尚书这话说的,你也姓夏?”
连清的气势不比夏瀛弱,甚至因为恶名远扬的缘故,这些个使臣看连清的时候甚至觉得她比夏瀛还要有威慑力。
“皇后娘娘身为一个曹国人,有何资格管我夏国之事?”
徐汕反问,正面和连清刚了起来。
曹钦“嗤”的一声笑出了声,面对众人投向自己的目光,嘴角弧度方法,“本宫还是头一次听说,本宫的妹妹没有资格插手夏国之事,笑话,天大的笑话。”
曹钦的脸随着最后一个字冷了下来,锋利的目光似寒冬腊月的冰刀,插进每个人的目光里带着天生的王者之气。
徐汕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怂了。
但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他夏国的地盘,曹钦再怎么有能耐,强龙也休想压过地头蛇。
“本官劝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好好的当好你们的局外人,夏国和曹国依旧是关系亲近的两个大国,如果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不想配合,也休怪本官不给二位留情面。”
刘明远要比徐汕更强势,虽说他夏国比不上曹国,但他们还有一个盟友水国,而水国这些年也暗中联系了许多国家,曹国就算是大国,大腿再粗壮,也拧不过百十根胳膊吧?
曹钦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这种威胁,哈哈大笑,差点没有笑背过去,“这笑话听的,不虚此行啊。”
曹钦笑着,狂妄但意外的没有半点动作,而连清姿态依旧放松,该吃吃该喝喝似乎并没有被这紧张的氛围所影响。
两个人的动作在别人看来就是认怂的表现,夏瀛的内心一紧,目光看向大殿之外,让自己冷静。
“陛下。”
刘明远出声,唤回了夏瀛的目光,“如果陛下识相,乖乖让出皇位,在您生辰这一天也不至于闹出人命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但如果陛下赖着这皇位不想走,就不要怪臣等没有给陛下机会。”
各国使臣对此无法表态,看戏看的心惊胆战,生怕惹火烧身,一声都不敢吭,他们纷纷屏息,等着夏瀛的回答。
大殿无比的安静,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外面已经响起的打斗声。
忽然一声电闪雷鸣,大风吹进大殿吹得蜡烛忽闪忽闪,夏瀛站起身来,终于举起了酒杯。
“同样的酒,朕回敬给诸位爱卿,同样的话,朕也同样还给诸位爱卿,识相的,早点投降,朕绕你们亲人一命,如若执迷不悟,株连九族。”
夏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连清学的,越是说狠话的时候越是轻飘飘的,给人一种我很好说话的错觉。
但对方却会由内而外产生一种被威胁到的寒颤,夏瀛一脸的深不可测让不少官员开始动摇,莫非,他们的计谋早就被夏瀛识破了?
“既然陛下非要撕破脸皮,那就别怪臣等不念君臣之情!”
徐汕看出了一些个大臣的动摇之心,赶紧开口,一声令下,大殿涌进不少侍卫,这大战,正式拉响。
打斗声在大殿内响起,越来越多的侍卫涌进大殿,这些使臣们早已分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人,他们没带多少人,大殿外早就被堵死,贪生怕死的官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断的抱头在殿内躲藏。
桌子下柱子后,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几乎都藏了不同的人。
其中不乏支持夏瀛但没什么势力又怕死的夏国官员。
整个大殿,最淡定的几个人,刘明远,徐汕,夏瀛,还有曹钦和连清。
前三个都是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各自紧张,一个个都咬紧了牙关自己和自己较劲,背在身后的拳头握的死死的,就怕出现不可控因素。
而连清和曹钦则是真的淡定,曹钦还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