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角落,看着已经明显跟不上事态的姚可茹,低头微微摇头。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姚可茹是斗不过他姐的,至于原因,大概是今天上午这一出好戏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姐已经和他先讲过一遍了。
金一姐说,“一个人的行为和他的性格是挂钩的,当你见够了一定的人,也就大概能猜出来什么样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
起初他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但现在,他信了。
“你装什么装!”
连清挑衅的目光成功让姚可茹失了智,扒开人群恼羞成怒的指着连清的鼻子,环顾所有剧组人员,大吼,“你们瞎了是吧,她根本就没躲,亏得你们还在这个圈子里混呢,被别人骗的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多义正言辞?”
一番我就是真理的发言,换来的是无尽的沉默还有鄙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又不是没看到,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还强词夺理原来才是这位影后的风格。
没人理会,虽然他们不敢和姚可茹对着干,但装透明不是他们最擅长的吗?
可一旦所有人都开始装透明,那唯一一个不透明的反倒是透明了起来,这是姚可茹第一次感到被孤立,所有人都站在了金一那边,所有人。
“说话啊,都是哑巴吗?”
“行了,别无理取闹,金一脸太肿了得先送去医院,既然姚可茹有空那今天先拍你和董易铭的对手戏。”
这里除了连清和姚可茹,也只有导演还有一点话语权,皱着眉打断姚可茹继续无理取闹,然后才示意工作人员送连清去医院。
等所有人都散了之后导演才瞥了一眼摄像机,果然,忘了关。
所以说上天都在帮连清,她最开始其实也没想到一个巴掌能把自己打到医院,巧就巧在姚可茹手上抹的护手霜里竟然有让连清皮肤过敏的成分。
这样一来就没人敢瞒着柴彻了,都不用连清想办法,副导演就联系到了阿杰,三两句说了个大致情况电话就被对面单方面给挂断了。
没过多久,柴彻就到了医院。
毕竟是公众人物,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影响,连清便一个人戴着口罩坐在输液室的角落,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闭眼小憩,看上去宁静且孤独。
柴彻就那么放缓了脚步,一路走得很轻,慢慢的来到了连清的身旁。
过敏的那半张脸肿的很大,口罩根本就遮不住,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成了紫红色,仔细看上面还有很多红色的小水痘痘。
本来明艳动人的容颜却短暂的陷入了漩涡,这让柴彻有些心疼。
都说人是最敏感的动物,柴彻刚走近,连清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睁开了眼,霎时间四目相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几步之遥,柴彻却突然觉得自己离金一好远。
用最近的距离表达着最远的爱恋。
“来了。”
因为脸已经肿到了嘴边,连清说话都有些吃力,稍稍一扯就疼的她忍不住簇紧了眉头。
柴彻点头,顺势坐到了她身边,坐下之后下意识朝着连清所在的方向挪了挪,尽量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少说些话,输完液我接你回去休息几天,别说什么耽搁进度,我身为投资方这点钱我还是赔得起的,知道吗?”
虽然话语强势,但里面带的浓浓心疼与气愤还是被连清成功的接收到,她偏过头,目光停留在柴彻的侧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咬咬牙,“那一巴掌我是故意挨的。”
“……”
柴彻没接话,他有些意外金一竟然没有瞒着他。
在看到那段录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不说这一巴掌金一能不能躲过去,单是前面的挑衅就不是她的性格,况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次拍摄不会平静的。
只是柴彻依旧很生气,“你想要和姚可茹过招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柴彻的回答多少让连清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责怪我的手段不见光呢。”
“也看对谁。”
柴彻是这么想的,如果对自己的敌人都不狠一点还要予以善良的人在他这里就和一个傻子是一样的,况且他这些年走来在商场上用到的手段可要比这狠得多,倒也没资格说金一不是?
姚可茹并不无辜,如果不是自己脾气大且先挑衅金一的话也不至于闹到现在吃亏的地步,“没有下次了。”
这倒也是这段时间柴彻这么严肃认真的带着半警告的关心了,连清自认没有不接的道理,故而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后面的事就交给你来办?”
“可以。”
虽然连清没说到底是什么事,但柴彻怎么可能听不懂,下一秒就拿出手机走到一旁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就走了回来,“你知道他的办事效率一直很快。”
柴彻这么说,也算是直接给了连清一个保障。
输液的时间并不短,可能是点滴里药物的原因,连清坐着坐着便又打起了瞌睡,小脑袋瓜一点一点的,在即将要磕到墙壁的时候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头边,温暖的触感让连清稍稍清醒了一些,迷蒙的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自己就被按到了柴彻的肩膀上。
“睡吧。”他说。
衬衣的料子很舒服,西装盖在自己身上带着淡淡男士香水的清香,安静的环境还有柴彻握在手上传来的温暖让连清失去了防备。
没有挣扎,很舒服的陷入了浅浅的睡眠。
连清是被护士取针时动作有些大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