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敖烈再次气的睡不着了。
他易怒的心性,只会让怒火每次升腾之时,烧的更旺,更容易丧失理智。
如此,直至深夜,木雕发挥作用,光芒闪烁。
一身伤势逐渐恢复,心境也平稳下来。
敖烈再次恢复如初!
木雕如同一个重启的关键物,每天深夜,都会让敖烈恢复初始状态。
无论伤势还是心情,都会被重启,第二天重新开始。
“陆吾,开明兽,鬼车,且记住尔等了,待我实力恢复!”
敖烈伤势恢复,心中如此想到,同时间,因伤势恢复,又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如此,敖烈怀着对实力的无比渴望,陷入睡眠。
同时间,苏玄道场。
苏玄自是有关注着这一切,毕竟是自己的弟子,尤其在炼心的阶段,须得多加关注,免得出了大毛病。
“对于实力的强烈渴望么?但想要依靠实力掌控全局,终究是有所欠缺。”
苏玄默默的开口,他自是看出了敖烈的不甘心,叹口气再道。
“凡人的身份,注定没有实力,但若是能跳出当事人的局限性,亦可学会掌控全局的本事。”
“这一步若是做到了,此次练心,便也就是开始有收获了。”
苏玄自然是有所考虑的,原着中小白龙,在没了实力之后,才学会了忍受。
而这一次,苏玄要教给敖烈的,却不仅仅是忍受这一点。
毕竟,除了强大的实力外,若是能跳出局限,亦可以有算计一切的本事。
这种人,坐镇后方,算计一切,一件大事背后,往往就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掌控全局。
执棋之人!
而要成为执棋之人,除了要跳脱自身局限外,还需要丰富的阅历,不被外物影响的心性,以及对于完成某一事的无比坚定。
若敖烈能够成为这样的人,那么对于改变四海龙族的处境,就有了一定的可行性。
“且看我这徒儿,该是如何蜕变吧。”
苏玄再道一声,也是逐渐归于沉寂。
敖烈的处境依旧不够好。
没有实力的凡人,落入一个全是修为不弱的家族子弟组成的小镇中。
小镇内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涌动。
无数个大势力之间,相互算计着,在这年青一代上,表现的尤为激烈。
有暗中的争斗,自然时长就会有吃亏的一方。
原本积压的火气,是没有地方撒出的,但现在有了敖烈,便有了发泄的地方。
再加上有鬼车两个手下的推波助澜,敖烈一时间暴露在众人眼中。
敌不过其他几方势力,还欺负不了一个凡人?
一时间,弱势的敖烈成了撒火的地方。
拳打脚踢是常事,施展法术进而折磨为乐者,也有。
如此,又是挨打了一月时间。
敖烈的容身之处被摧毁无数次,石斧至今没有打磨好,更不论烧制陶缸。
一月时间,一次日常条件都没有达成。
敖烈心中的怒火被打下去了,不再表现于外表,而是藏于内心。
终是有了几分忍耐。
如此,又有了几分冷静,得以思考处境。
所以,第二日,敖烈便是躺在石板上,如伤势极重般,不再起来。
“嗯?这是要死了?也是,区区凡人罢了。”
有势力子弟过来,却是瞧见这一幕,心下一惊。
“须得离着远些,且莫要这人死掉之时,人道将罪过加于我身上。”
之后,再有人来,瞧见这一幕,皆是一惊之下避开,唯恐沾染。
再之后,一连无数日,敖烈干脆就躺在那,仿佛就要死去般。
敖烈所躺之处,本就在小镇边缘,属于无人问津之地。
之前因为散播谣言,有人说过敖烈身上有宝物,这才引发几分注意。
谣言破碎后,敖烈成了撒火的对象,却也只是几个弱势的势力子弟才会来。
如今敖烈仿佛要垂死,这些人避之不急,几日之后,忙于明争暗斗的他们,倒是彻底忘记此处了。
没人会在意一个死人,尤其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凡人。
“脱身了。”
再数日后,敖烈自石板上起身,暗暗想到。
数日躺着不动,不吃不喝,若非每日深夜木雕都会恢复体力,敖烈怕是早已饿死。
这几日,敖烈躺着不动,思考自然也是极多。
首当其中的便是仇恨与怒火,只是与往日不同,他硬生生的压住了。
一月的毒打,他已经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
再有思考的,便是这脱身之后的办法。
如今此地,虽然偏僻暂时没人来,却也保不准以后会有人来。
且小镇之内的人,皆是有神识,只需一扫,便足以发现此地恢复过来的他。
少不得有些人还记得他,又会寻他来发泄。
“上山,隐居!”
敖烈终于是下了这般决定。
“方寸山内,无人敢放出神识去扫,害怕打扰师傅,这是我不错的藏身之地。”
“且先在方寸山内隐居一段时间,打磨好石斧,烧制好套缸。”
“再等待一段时间,我一介凡人便会被小镇内的人忘得差不多。”
“如此,方可寻小镇最偏僻无人的边缘定居,完成几次日常条件。”
“且待我稍微恢复些修为,即便敌不过小镇内的人,却也可布置些隐匿的阵法。”
“如此方可苟且发育,逐渐恢复实力。”
“到时候,我定要这些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