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毛渐渐竖起,面容趋于狰狞,胸膛中似有一股恶气不吐不快。
冯征与冯云相视一眼,父子二人默契至极,不约而同拔腿就跑。
孙婉茹抄起擀面杖,追着冯征,打了两条街,边跑边骂,引来无数路人侧目。
虽然拿她开涮的冯云更可恶,但银票在冯征手中,七百两银子啊,对现在的冯家来说,是一笔巨款,一定要拿回来。
“姓冯的,你将银子留下,老娘保证不打你。”孙婉茹跑累了,吭哧吭哧道。
“这是云儿孝敬我的,凭什么留给你?我今天就要去花街,谁来都不好使。”
“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这银子咱们五五分了吧?”孙婉茹退了一步。
“呸,我一个大子都不给你,老子也要喝花酒,睡花魁。”
孙婉茹怒急,眼看着冯征越跑越快,直奔花街而去。
她突然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捂着脚踝,发出痛苦的叫声。
冯征回头一看,赶忙跑来,将妻子搀起:“脚崴了?没事吧?”
孙婉茹突然一把扯住他耳朵,用擀面杖连敲好几下。
“让你跑!”
“让你睡花魁!”
“从今天起,不准你在床上睡,屋外打地铺去。”
“银子拿来!”
孙婉茹骂骂咧咧的揪着冯征的耳朵,迎着看热闹的邻里,赔笑道:“家丑,家丑,见笑了。”
脸上虽然在笑,她在心里已将罪魁祸首冯云,骂了无数遍。
等她回到家,打算兴师问罪时,发现冯云在桌上留了一张信笺,已经返回无妄山。